第190章 猜我為什麼來(為粉紅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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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蜻蜓點水而已.

  秋葉紅回過神之前,他就離開了.

  「你醒了,該我去好好睡一覺了.」李青伸個懶腰,帶著濃濃倦意.

  秋葉紅眨著眼,盯著他,要他為剛才的行為一個解釋。

  「那個.」李青嘿嘿笑了,撓了撓頭,「算是犒勞可不可以,安慰安慰我這顆受傷的心……」

  他說著話,做出西子捧心模樣。

  秋葉紅就又要笑,李青伸出手,又用手指點了點她的唇。

  「嘿,你要是再笑……」他做出一副邪惡的樣子,抖著眉笑道。

  「快走啦。」秋葉紅抬手打了下他的手背。

  李青幫她捏了捏被角,這才笑嘻嘻的走了。

  「世子。」外間的丫鬟們忙施禮,有幾個得到囑咐的忙引他去歇息。

  「謝天謝地,差點又做錯了,嚇跑她就糟了,聽舅母的話,這事得慢慢來,慢慢來……」李青邁出屋子,搓著手嘀咕道。

  喬歡在院子裡正將手裡的肉一塊一塊的拋起來,多多狗一蹦三跳的接著。

  「世子哥哥,你說什麼呢?」她聽見李青的嘀咕,好奇的問道。

  李青笑著點了下她的鼻頭,「小不點,說什麼你也不懂!」

  說罷腳下不停往外走,穿過院門時又忙回頭囑咐,「喂,你別去叨擾她啊,才醒,別讓她勞神。」

  正躡手躡腳要往秋葉紅屋子裡去的喬歡聞言嘟著嘴站住了。

  「就你能叨擾她……」喬歡嘀咕道,躊躇一刻,還是忍不住掀起帘子往屋子裡探頭。

  幾個婆子沖她擺手,指指裡屋,做了個睡覺的手勢,喬歡便縮了回去。

  「走吧,走吧,咱們去玩,等慧姐姐醒了再來。」她招呼緊跟著也往屋子裡鑽的多多狗。

  一人一狗蹦蹦跳跳的出了院子。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秋葉紅就能坐起來吃藥了。

  富文成小心的藥吹了又吹,拿著勺子餵她,旁邊站著的兩個丫鬟有些手足無措。

  「疼不疼?疼不疼?」

  每咽下一口,富文成就問兩聲。

  「疼也得吃藥啊。」秋葉紅就笑。

  喬歡坐在床上,拄著下頜看她吃藥,見她一口接一口,半點眉頭也不皺,連丫鬟手裡捧得蜜餞都不吃。

  「慧姐姐,這藥不苦嗎?」她歪著頭看富文成手裡的藥碗。

  秋葉紅從富文成手裡接過,要一口喝了,便往她身前一遞,「你嘗嘗。」

  喬歡果真伸舌頭舔了舔,頓時臉皺成一團。

  「苦死了,苦死了。」她吐著舌頭喊道,一把抓過丫鬟手裡的蜜餞塞了一嘴。

  屋子裡的人都笑了。

  「良藥苦口嘛,哪有不苦的,苦就不吃了嗎?」秋葉紅一口喝完,才張嘴接過富文成遞來的蜜餞,慢慢嚼著吃了。

  吃完藥,坐了說了一時話,王華彬來了。

  「我正要找你。」秋葉紅見他高興的招手。

  王華彬一笑,打量她一眼,「精神不錯。」

  「我給你說,我知道那馬是什麼病了。」秋葉紅顧不得客套,忙忙的說道。

  「慧娘。」富文成皺起眉頭,帶著幾分不悅,「何必勞神,那馬是死是活,關咱們何事?」

  王華彬怔了怔,有些不明白這話所謂何意。

  這次的半路襲擊,所有人都歸為一個意外,或者說,是門侍郎蓄謀已久的尋仇事件。

  但作為當事人的父女二人,卻自然心裡有數,這不單純的只是一個意外。

  暴怒的富文成在慧娘沒有醒過來之前,跟倖存下來的幾個侍衛打了一架。

  「是誰?是不是陛下的意思?」富文成揪著他們的衣領死死追問。

  「屬下護主不利,罪該萬死。」五個侍衛打不還手,認罪態度誠懇,打死也是這句話。

  富文成這樣說,秋葉紅面上閃過一絲鬱郁,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爹,這病不敢耽擱,有很強的傳染性,不止傳染馬,連人也能傳染。」她抿了抿嘴說道。

  如果是皇帝自己養著玩的馬,她絕對是不會再去管了,甚至還會加點料,但這是軍馬……

  聽她這樣說,王華彬的神色也凝重起來。

  事實上,犯病的馬正在逐步增加。

  屋子裡的丫鬟立刻都退了出去,喬歡也被拉了出去,富文成行使丫鬟的職責,按照秋葉紅的指示,拿來了紙筆。

  「這種病,或是馬本身勞役過度飼養失調,外感疫毒毒邪侵肺致病,再者就是被傳染,繼而再去傳染別的馬。」秋葉紅啞著嗓子說道。

  「你的意思是厲疫?」王華彬沉聲說道,手指不自覺的敲擊著桌面。

  秋葉紅知道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表達了心內的緊張。

  「厲疫?」富文成忍不住插話道,「是那種突然很多人死去,能讓一個村子甚至十幾個村子一個人都不留的病?」

  秋葉紅點點頭。

  「不會吧,」富文成喃喃道,「馬也會傳這個?」

  「當然,厲疫很多都是由動物傳來的。」秋葉紅說道。

  「郡主,你何以確認?」王華彬問道,一面拿起筆。

  「這種病初期症狀與肺癰肺痛無疑,均是精神不振耳搭頭低,伴有咳嗽流鼻涕,但有一個關鍵的症狀,就是到了後期會腿腫跛行,你還記得那天咱們最後看的那匹馬,不是說……」秋葉紅認真說道。

  「皮膚上還會有小結節,破潰流膿?」王華彬停筆打斷她,思索道。

  「對。」秋葉紅點頭。

  王華彬就坐不住了,放下筆站起來,扔下一句我這就回去再查快步走了。

  「哎,哎,」秋葉紅覺得自己還有好些話沒交代完呢,招手喊。

  王華彬早一溜去了。

  「看樣子很嚴重了。」秋葉紅皺眉道,忙看向富文成,「爹,你快去,告訴王大夫,一定要隔離病畜,熬些山豆根射干石灰清熱解毒的藥水撒了,餵尚未患病的馬,要是用藥的話,蛤蚧散是最有效的。」

  說著話聲音就澀了,忍著痛咽了口唾沫。

  富文成立刻扶她往下躺,不許她再說話。

  「既然不是讓咱們來看馬,死活與咱們何干!」富文成沉臉道。

  秋葉紅就嘆了口氣,拉著富文成的袖子,抿了抿嘴道:「爹,我不是那不知道大義的人,如果當時誰跟我說清楚,就算是做誘餌,我也會來,只是,這樣被人瞞著……」

  她的視線落在帳頂,咬了咬下唇。

  「冤有頭債有主,一事歸一事,」她悵然說道。

  富文成沉默一刻,拍了拍她的頭,「我這就去,你別太費神,我瞧那王大夫是個能人,你無須擔心。」

  秋葉紅便沖他恩了聲,看著富文成出去了。

  今日的天也好,一夜北風驅散了積蓄多日的烏雲,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欞撒在屋內。

  李青揉著睡得有些浮腫的眼進來時,就看到那姑娘坐在床頭,靠著一個警枕,穿著月白內襯衫,披著桃紅撒花短襖,散著的長髮垂在肩頭,面容皎白,雙眼微紅,失神的盯著窗欞看。

  因為怕她睡著,李青進門就擺手示意婆子們不要通傳,直到走到床邊,秋葉紅才回過神。

  「你來了?」秋葉紅有些慌張,借著撫身前的頭髮,擦去了臉上的眼淚,又指著床前的瓷凳請他坐,「怎麼不多睡些時候。」

  李青認真瞧著她的臉。

  秋葉紅被他瞧得更不自在,乾脆將頭髮攥在手裡挽個鬢,一面岔開話道:「看什麼看,披頭散髮的鬼樣子……」

  她的手不方便抬,李青便站起身,替她挽起來。

  「怎麼好勞動你……」秋葉紅笑道,一面伸手去摸枕下,忽地面色大驚,「簪子?簪子呢?」

  「什麼?」李青見她竟然要起身,忙鬆了她的頭髮,按住她別動,自己幫著在枕邊找,「簪子?」

  翻了一遍沒有,便往梳妝檯前走,「不是在那裡放著……」

  說話打開首飾盒子,見只擺著兩個絹花紅繩另有兩個耳墜子,並無他物。

  「沒有簪子啊……」他回頭道,見秋葉紅還是在枕邊亂摸,身上的短襖掉了下來。

  「不就是個簪子,我再給你一個好了。」李青忙又過去,將短襖給她披上,一面開玩笑道,「好吝嗇的郡主,一根簪子也捨不得多帶。」

  秋葉紅卻沒有理會他的玩笑,皺眉想著,忽地一拍手道:「我想起來了,我拿它扎了門子冉的眼,後來,後來……」

  說著忙抓著李青的衣袖,「李青,你幫我去那天的地方找找,一根銀簪子,很普通,這麼長……」

  她用手給他比劃著名。

  李青臉上的笑就牽強了幾分,「扎了眼啊,髒了吧,別要了,我再給你一個好的……。」

  秋葉紅有些訕訕的,想了想,點了點頭,笑了笑道:「也是,沒事,沒事,我這是……沒什麼。」

  她又坐了回去,神色有些悵然。

  李青坐在床邊,一搭一搭的說話,一面看著她的神色。

  「你怎麼不問我怎麼會來這裡?」他突然停了話頭,問道。

  秋葉紅回過神,看向他,「哦,對,我正要問」

  她有些訕訕的笑,「你怎麼會來這裡,還來的這麼巧,跟個金甲神似的。」

  李青就抿嘴一笑,「你猜。」

  秋葉紅乾笑幾聲,沒有答話。

  「說起來真是巧啊。」李青哈哈笑道,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你別不自在,不是專程為你來的。」

  被他看穿心事,秋葉紅有些訕訕,又被這一句話說的自己好像自作多情,又有些羞。

  「我才沒有不自在。」這一訕一羞,反而放鬆了,笑道,將身子往後靠了靠,問道,「說真的,你這半年都哪裡去了,連封信都沒寫,我聽太皇太后身邊的蘇夫人說,你都沒在家?」

  「我啊,」李青站起來,甩著胳膊踱步道,「遊山玩水,飲酒看景啊。」

  「真的假的?」秋葉紅有些不信。

  「真的,我先是去了廬州,尋了幾個野老吃了幾天酒,哎,你猜我在哪裡見到什麼?」李青笑道。

  「什麼?」秋葉紅問道。

  「一隻雙頭的蛇!」李青帶著幾分得意說道,「他們啊嚇得什麼似的,非要的打死,我就說了你的多多狗,多多狗不是五個頭?」

  「什麼五個頭!」秋葉紅大笑,牽動傷口疼,又忙收住,憋的臉通紅,「你這人什麼記性,我說的是多多狗是五胞胎!」

  李青也哈哈笑了,擺擺手道:「反正差不多啦,後來呢,我又去蘇州,想看看那閶閭城碧鋪秋草,鳥鵲橋紅帶夕陽的景致,哎,你猜我又遇到什麼?」

  秋葉紅忍著笑,「又遇到什麼?」

  「一頭牛啊,一頭肚子這麼大的牛。」李青用手比劃著名說道,「主人家圍著哭,請個庸醫,只說什麼瘤胃漲什麼的,救不了,我就急了,跟他說,你用刀子劃開,把胃裡的東西拿出去不就好了,真是個笨蛋,我好心指導他,他竟然還跟我急,說我胡言亂語……真是沒見識,我跟他們說了,要請你過去讓他們見識見識……」

  秋葉紅哈哈笑了,笑著笑著,心裡有些發酸,怔怔看著李青。

  李青還在說遊歷的見聞,不管到哪裡,都能見到患各種病的動物,不管到哪裡,他都會想到她……

  「我有個小時候的玩伴,他跟著家人遷居延州來了,我突然想看看他,就一路過來了,到了城外,又覺得不想見了,這才是興起而行,興盡而返的快意,才要走,就聽說你來了,我就尋了過來,沒想到遇到這麼大的事……哎?慧娘,你怎麼了?」李青說著一扭頭,看到秋葉紅似乎想哭,忙停了話問道,「可是傷口又疼了?我去叫大夫瞧瞧……」

  「沒有沒有。」秋葉紅忙堆起笑道,咬了咬下唇,看著他,「李青,謝謝你啊……」

  李青就捧起心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你這一聲謝謝說的我好心碎,好生分……」

  秋葉紅就又抿著嘴笑了,才要說話,就聽外邊一陣熱鬧,似乎有人吵鬧。

  李青皺起眉,帶著幾分不悅,甩手往外走,「這是什麼地方,吵吵什麼……」。

  他一步跨了出去,甩開帘子,豎眉看向外邊,話音卻是一頓。

  垂花門前出現一男子,穿著黑色鳳毛圓領袍,裹著大紅斗篷,神色冷峻大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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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差不多應該還清12月的債了吧?嘿嘿~~~~

  多謝厚愛。(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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