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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只有兩秒,但那可是兩秒。

  「……」

  季斯落瞧著對方一臉「怪你自己沒推開」的神態,腦子突突的,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真的被這傢伙治得死死的。

  酒後容易亂……性別,所以他季斯落絕對沒有對向雲瀟產生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

  一路無言,雲瀟樂得清閒,季斯落專心開車,試圖不去想任何事情。

  等車子到了向家門前,雲瀟道了個謝,就開門下車離開。

  季斯落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等雲瀟下車之後,發現再次撞到了剛回家的紀餘墨,隨手熟稔地拍了他一下,算是打了個招呼。

  紀餘墨卻是偏頭越過雲瀟,看向不遠處停在門口的車,眼神帶著幾分審視之色,眉頭蹙起。

  季斯落在車上一直盯著雲瀟離開的背影,而後也自然看到了雲瀟旁邊的紀餘墨。

  他皺著眉,直直對上對方投過來的審視與打量,心裡莫名地有幾分不爽。

  那個人應該是向雲瀟異父異母的弟弟了,幾年前由向傅年他那個爸帶過來的女人的兒子。

  向雲瀟不是和這個繼弟關係不怎麼好麼,剛才看兩人之間的互動,看來和傳言所說的,完全相反。

  兩人之間那種無人能插進去的熟稔溫馨的氣氛,不知怎的,季斯落總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像是突然有塊巨石壓在他胸口上,極度難受。

  兩人距離隔得挺遠的,其實看得並沒有那麼清楚,但是卻又統一地相互保持著一種警惕的姿態氣勢,相互排斥。

  「你在看什麼?不進去?」

  雲瀟出聲打斷他。

  「沒什麼。」

  紀餘墨收回視線,換了鞋子,並沒有多說什麼。

  陰晴不定一向是反派代名詞,雲瀟並沒有覺得紀餘墨的反應有什麼不對勁的。

  只不過她剛收拾好往前走的時候,卻是突然聽到前面來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以後不要隨便讓野男人送你回家。」

  「???」

  雲瀟後知後覺。

  門外還停著沒走的季斯落,等於亂七八糟的野男人。

  ……

  那傢伙聽到估計直接會懟回來吧。

  不知怎麼的,腦海中想到那個畫面,季斯落頭上頂個野男人三個字的標籤,雲瀟突然有些想笑。

  紀餘墨回頭看了雲瀟一眼,見她臉上帶著些許淡淡笑意,想到自己方才說的話,皺了皺眉。

  就很奇怪,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挫敗感。

  但是又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之前向雲瀟救了自己,所以他不想這傢伙輕易被別人騙了去吧。

  畢竟剛才那傢伙,一開就不是什麼好人。

  紀餘墨沒有意識到的是,剛才他根本連對方的面都沒見到。

  沒再理會雲瀟,紀餘墨兀自回了自己房間。

  等到晚飯的時候,依舊和往常一般無二,除了偶爾才回一次家的向傅年,其他人都坐齊了。

  本來向雲瀟目前上大學,已經到了可以足夠自己出去外住的能力了,只不過因為當初向母快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未卜先知地交代,要她必須在未徹底得到那股份之前,一定要好好在家守著,不能讓向家的屬於她的東西落到外人的手裡。

  向家認定的成年是在向家孩子20歲之後。

  也就是大概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她應該就可以得到原主要拿到的股份,然後自己出去住了。

  她只需要完成這個就可以了。陳如這個人,她其實也無需多做什麼,畢竟陳如從一開始的初心只不過是想在向家能有她自己的一席立足之地。

  只要陳如不去做那些多餘的事情,她就不需要多操心。

  而紀餘墨,他想要的只是一份安寧,向家的人還有陳如只要不去干涉他便足夠。

  所以目前任務進度,只剩下季斯落那邊的情況了。

  飯桌上,都在安安靜靜地吃著飯,除了向爸和陳如那邊兩人時不時低語幾句,雲瀟和紀餘墨是真的一句話也不吭聲的,就連表情似乎都懶得去動一下。

  而在飯後,在雲瀟剛打算離開之際,對面的陳如突然飛快地掃了雲瀟那邊一眼,隨後對旁邊的向爸說道:「這兩個孩子應該也快畢業了吧,是得要提前考慮之後的事情了。」

  仿佛是意有所指一般,陳如旁邊的紀餘墨眉頭蹙起,似乎有些不耐煩。

  雲瀟對上陳如,又看了看紀餘墨,見後者滿臉不加掩飾的不耐之意,若不是礙著向爸在,估計早就走了。

  陳如的意思,向爸自然猜到了。對於紀餘墨,他本就十分喜歡這孩子,再加上因為紀餘墨,雲瀟都比之前變好了不少,所以之後安排紀餘墨去向家產業也無可厚非。

  而且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在向爸剛想說什麼時,原本打算直接離開的雲瀟,突然又坐了回去。

  一雙眼睛直直看著陳如,道:「陳阿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所以有時候有些事情還是大家商量之後再做決定比較好,您覺得呢?」

  紀餘墨凜著眸子,瞧著雲瀟。

  陳如笑了笑,眼底卻是別有深意。

  「瀟瀟說得對,有想法自然是好事。」

  她只是一時摸不准,向雲瀟到底真的是真的為了紀餘墨著想,還是說只是不想讓紀餘墨出現在向家的任何產業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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