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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好,不應該沒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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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虞眠醒來,只感覺得頭沉得要命,她用盡力氣從床上爬起來,始終沒能如願起來。
她的嗓子干癢,像是有蟲子在爬,直覺告訴她,百分之一百是感冒了。
虞眠昨晚在地板上坐了一夜,一直到接近天明才回床上睡著,這會兒時間距離上班時間已經不遠了。
她沒辦法再去工作是真的,只能摸到手機去給護士長打電話請假,希望能休息一天。
請好假,虞眠躺在床上緩了會兒,她起身在床頭的柜子里找到了感冒靈,無奈昨晚杯子都被她摔碎了,這會兒連個藥都沒法沖。
虞眠拖著身體,一路扶著牆去廚房找碗,她還沒走到廚房附近,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她望著門許久,確認不是幻聽後只能又折返過去開門。
打開門之後,出現的是虞建文的一張臉,似乎比上次還要憔悴許多。
虞眠不懂,他過來的原因。
她鬆開門,丟給虞建文一個背影,慢悠悠地拖著身體去廚房泡藥,全程也沒說一句話。
虞建文也自覺坐在沙發上,準備等五年給他泡茶的時候,才發現了這一地的碎玻璃渣。
他太清楚自己女兒的脾氣,卻早已經習以為常,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隨意道:「怎麼又摔東西?不知道錢有多難掙嗎?」
虞眠精神狀態不好,不怎麼想搭理虞建文,自顧自地喝藥沖碗,什麼話也不想說。
看她不說話,虞建文倒是突然來勁兒了,這張嘴從進門開始就沒怎麼停。
吵的虞眠心煩,她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你說夠了沒?」
可這一次不同的是,平日裡想來暴躁易怒的虞建文並沒有任何怒意,一反常態的笑臉相迎。
弄得虞眠先不會了,她只能找來掃把開始清理地上的碎玻璃渣,順便聽虞建文在一旁瞎胡扯。
「這一次爸爸來是告訴你個大事,爸爸的公司最近也起來了,跟虞樂一塊投的一個項目也快得到成果了,等我有了錢,什麼好女婿給我們眠眠找不到。」虞建文說,「以後再也不用聽你伯母那個臭娘們的話了,也不會給你找那些半吊子相親了。」
這番話沒有打動虞眠一點,她心裡更多的是不屑,這樣的話她聽了太多了,永遠都是那一句。
等爸爸有錢了。
二十幾年了,況且他就算有了再多的錢,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也註定了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女兒。
虞眠不想關心項目和什麼公司,只能他說什麼聽什麼,畢竟說不完是不會走的。
虞建文絮絮叨叨說了三四個小時,絲毫沒有察覺虞眠的不舒服,終於等他說累了,說完了,才準備要離開了。
臨走前,虞眠突然想起來快到清明節了,按道理全家人是要回去掃墓的,只不過這些年虞建平一直很忙回不來,楊亞莉不想回南陽縣,虞建文也懶得去。
清明掃墓,一直都是虞眠一個人。
虞眠的眼神空洞,也不期待能有什麼別的回答。
「今年還忙?」
果然,如她所想。
虞建文笑得開心:「忙啊。」
看著虞建文這模樣,虞眠一時不知該笑他樂觀還是沒腦子,可眼前的人是父親,她永遠無法指責他的所有錯誤。
遠去的背影與街巷並行,並非高大偉岸。
而是骨瘦嶙峋的小丑。
是被世界拋棄的,可憐又可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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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好轉後虞眠很快就回到了工作上,因為知道了許多事,她無法正常面對傅時醒,至少目前她還沒想好。
陳中元和傅時醒的關係依舊很僵,直到研究結束,醫院領導去送陳中元一行人離開時,傅時醒才偷偷下樓去送。
虞眠去拿設備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躲在一邊的傅時醒,他的視線一直在隊伍那邊,沒注意在他身後的虞眠。
虞眠站在他的身後,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並未作聲。
傅時醒有自己的想法,想做的事就會去做,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的指點,而虞眠能做的就是在他背後陪陪他。
雖然不知道現在他們是哪種關係,但虞眠知道一定比從前都要好,他們有了許多底氣去面對未來。
她在想,或許還差一個時機。
中午吃飯孟子嚴和傅時醒一起路過護士站,順便問了虞眠要不要一起,最後看留的人不多又忙,就提出要幫她買。
虞眠也不再拘束和彆扭,大方說道:「就米線吧。」
等他們走後一段時間,虞眠突然又想吃烤冷麵,她猶豫了好久要不要給傅時醒打電話說這事,轉念一想,還是太麻煩了。
她倒是沒有天天吃烤冷麵,只不過每次心情特別好的時候,是必然想吃的。既然中午吃不到,那就下午去買好了。
正這樣想,虞眠就看到孟子嚴和傅時醒提著東西上來,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回來,虞眠就跟著他們去了休息室吃飯。
剛進去虞眠就發現了傅時醒手裡的烤冷麵,等坐下後,她打開米線的蓋子,那一份烤冷麵就被放到了她的面前。
虞眠驚訝道:「你不吃嗎?」
「嗯。」傅時醒把自己的蓋子打開,「給你買的。」
孟子嚴看著這兩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打趣道:「我就說你怎麼走到一半跑去小吃攤,原來是另有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