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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藍,或許這個怪物是人魚,你可以試著和它交流。」

  深藍搖頭,如果要和它交流,深藍就需要捨去這個形態,而這樣一來他不能保證完好的將魚月月護住。

  將伴侶至於危險境地不是鮫人的作風。

  魚月月看著怪物的攻擊越來越密集,忍不住趴在深藍的肩頭,向他耳語幾句,俗稱咬耳朵。

  深藍的耳鰭發燙,只能點頭向魚月月妥協。

  怪物的又一次攻擊,深藍躲開,借著力道將魚月月推遠,自己堵住魚淮和怪物的前進方向。

  魚月月絲毫不拖泥帶水,她在這裡就是個大寫的累贅,能跑多塊跑躲開離開這裡就是對深藍最大的助力。

  她才不要上演苦情劇里的『你快走』、『我不走』。

  魚淮時刻注意著魚月月的動向,魚月月一跑,他就閃身追上。

  深藍將魚淮攔住,魚淮臉色一變,用刀劈向深藍。

  那怪物已經不動,站在原地打轉,魚淮再次吹響哨聲,那怪物頭顱一頓,卻不聽魚淮的命令,只是在原地打轉。

  魚淮眸光一暗,臉色一沉,握著刀的手臂肌肉鼓脹,黑色的鱗片竟然逐漸蔓延開,黑色的如同膠質一樣的鎧甲將魚淮包裹,他竟然變成和深藍除卻顏色一般無二的模樣。

  「擋我者,死。」

  魚淮話一出,手中的刀直接橫向深藍的脖子,其力道之重直接將深藍脖子上的鱗片劈開,刀鋒卡在裂縫中。

  深藍擋不住魚淮,將自己改造的魚淮比被藥劑注射過的深藍,要厲害的多。

  魚淮冷笑一聲,將到□□,直接一擲,插在門上,距離魚月月的頭只有一寸。

  魚月月推門的動作止住,她回頭一看。

  魚淮掐著深藍的脖子,將深藍舉起,然後扔在地上。魚淮的眼睛猩紅,他一步步走向魚月月。

  魚月月拔出頭側的刀,將刀握在手中,刀尖對著魚淮。

  「小叔,執迷不悟。」

  魚淮已經沒有人類特徵,他冷漠的眼睛是紅色豎瞳,全身上下被鱗甲包裹。

  深藍被甩在地上,渾身上下的鱗甲也因為失力而消退,整個人俯臥在地上,強撐著要起來。

  魚月月瞥見深藍,又看向不斷逼近的魚淮,手中的刀捏的更緊。

  魚淮剛要貼近,魚月月一刀揮下,想像中的金屬撞擊聲並未出現,在魚月月耳邊響徹的是一聲劇烈的爆破——子彈出膛的聲音。

  砰的一聲響,魚淮的腦後爆出一陣血霧。

  魚月月看著緩緩倒下的魚淮,她手中的刀驚然落下,一股難言的悲嗆自心底漫延而上。那是魚淮,是她的叔叔。

  冰棺內,紅色的月季黯然垂落,一滴淚從女人的眼角滑落。

  第93章 墓園

  第捌章

  這只是一個無比平常的工作日,對很多人來說和昨天沒有什麼分別。

  連早間新聞女新聞主播都說著和昨天差不多的話:「天氣晴朗,微風,適合出行,早晚溫差大,注意保暖…」

  街道上的來來往往的人匆匆忙忙。

  所有的人步履不曾停歇,他們匆忙地,從一個地方趕往另一個地方,這個過程被稱作為生活奔波。

  在湍流不息的人群中,魚月月是模糊人群中唯一清晰的剪影。

  這個平常的日子,對很多人來說和昨天也沒有區別。

  但是對於程芙的親人來說,這個日子是不同的。

  程芙沉眠的地方是公墓,管理嚴格的公墓並不允許燒紙錢。於是,聊以寄託哀思的,只能是一束花。

  魚月月從擁擠的人群走出。

  她看見一間花店。

  花開的正茂盛,綠色的枝葉托著燦爛盛開的花朵,粉的紅的、白的紫的、黃的藍的,各色繽紛。

  陽光從透明的玻璃從上而下將花朵照耀。

  花店的門上掛著一塊貓貓頭形狀的木牌,粉色的貓耳下寫著:歡迎光臨。

  魚月月推開門走入花店,一陣清脆的風鈴聲悄悄告訴花店的主人,有客人上門。

  陽光房玻璃窗,一間花店裡全都是燦爛的花木。幾個透明的魚缸擺放在花木之間,小拇指長的各色魚兒在其間遊動。

  在大片大片的花木中,魚月月看見盛開在其間的各色月季。

  月季花藤長大高大,累累的花朵盛開其上,她站立在陽光房的角落,自顧自地綻放,不知覺吸引其他人驚艷的目光。

  魚月月亂花迷眼,在被開闢的過道上,停駐良久。

  「好久不見啊,小朋友。」

  火紅的月季盛開。

  在養護充足的條件下,月季就如她的名字一樣,每月都會盛開。

  魚月月聽見聲音,詫異回頭。

  花店的老闆拿著一把剪刀,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我…您…」魚月月指了指自己,想問她,自己與她認識嗎,怎麼叫她小朋友,她這個年紀,雖然不大但也不小。

  花店老闆年歲不小,編制帽下漏出一兩縷華發,拿著剪刀的手更是有歲月流轉的痕跡。

  「我雖然歲數大,但是記性比你們不少年輕人都好,你以前上學還來我這花店買過花,你肯定不記得,但是現在你父親每個月都還會來買花。」

  花店老闆將剪刀揣在圍裙兜里,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個小噴壺,對著鮮嫩的花枝噴水。

  「我父親?」魚月月的聲音太過疑惑,讓花店老闆放下小噴壺,轉過頭來對上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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