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他睜開眼,下意識朝狗卷棘望去。男孩還窩在被子裡酣睡,震動聲就是從他旁邊傳來的。

  這樣都沒醒嗎?

  花坂裕也起身,向窗外一望,天還沒亮,黑色連成了一片。他拿起狗卷棘放在床頭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坐在床邊,伸手推了推那團被子蛹:「棘,起床了。」

  被子蛹沒有反應,反而逃避似的把臉埋得更深了些。

  手機還在瘋狂震動,見暫時叫不醒他,花坂裕也直接上手,摸索著被子邊緣找了條縫,把冰涼的手塞進去,貼在少年的頸脖上:「醒一醒,禪院同學給你來電話了。」

  也不知道是被他的手冰的還是這個信息驚的,狗卷棘頓時一個機靈,總之眼睛瞪大,立刻清醒了過來。

  花坂裕也適時將還在震動的手機遞過去,狗卷棘見到他的動作,下意識裹緊了點被子。

  「……」花坂裕也失笑,「不逗你了,快接。」

  手機移交到狗卷棘手中的時候恰好掛斷,他回撥過去。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禪院真希的聲音:「棘,你昨晚沒回宿舍嗎?」

  禪院真希問這句話時正站在狗卷棘的宿舍門外,手下又敲了幾下門,沒有回音:「還是說你睡得太沉沒聽到敲門?」

  「咚咚咚」的敲門聲順著聽筒傳過來,狗卷棘心虛地抿了下嘴,下意識看了床邊的花坂裕也一眼:「鮭、鮭魚。」一邊已經自覺地掀開被子下床,準備換衣服。

  磕巴的回答讓禪院真希瞬間瞭然:「噢——你不在宿舍啊。」她撤回手,沒有問他去哪裡住了這樣的蠢問題。畢竟作為高專一年級里唯一一個脫單的人,狗卷棘能夜宿的選擇除了學校宿舍,也只有那一個地方了吧。

  「那你收拾一下,半個小時以後在學校門口集合,我們去換熊貓他們的□□院真希看了眼手錶,認真地問,「半個小時時間夠嗎?」

  狗卷棘被她最後這個問題問得不好意思,故作鎮定地回答道:「鮭魚。」

  就、就算不夠也要回答夠。

  在他和禪院真希通電話的時候,花坂裕也已經收拾好了昨天狗卷棘換下來的衣服,等他掛了電話後遞過去:「就在房間裡換吧,我下樓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可以給你帶走。」

  雖然知道他一貫這麼體貼細緻,但被人這麼對待,狗卷棘還是忍不住開心,胸口有熱流冒出,一路延展,到四肢,再到全身。

  「鮭魚!」他用力點頭。

  送小朋友離開後,花坂裕也回到臥室,摸了摸還留有餘溫的床鋪,眼底滑過一抹沉思。他安靜地站在床邊,半晌後,俯身將地上的地鋪收好,睡衣疊起來放在一旁。

  仔細抹去了昨夜房間內還有第二個人來過的痕跡。

  不久,第一抹朝陽升起,圓日緩緩露頭,新的一天,開始了。

  花坂媽媽、爸爸和彌加接連起床,聽著門外來來回回的腳步聲,花坂裕也手動了動,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起:「餵?」

  「早上好,五條君。」

  那頭聲音頓了一頓:「花坂?」

  花坂裕也「嗯」了聲,望向窗外:「五條君昨天過得還愉快嗎?」

  「……」

  這話問的,昨天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嗎?

  「你覺得呢?」五條悟反問,「你打電話來應該不是想問這個吧,說吧,想知道什麼?」

  「不愧是五條君,那我就直接問了。」花坂裕也就喜歡和這類人說話,溝通起來一點也不費力,「詛咒暴動背後的原因,咒術師有線索了嗎?」

  「我說說而已,你還真敢問啊?」五條悟樂了:「你問這個做什麼?打聽內幕?怎麼,終於改變主意想做咒術師了?」

  花坂裕也從五條悟的回答里揣摩到了答案:「那看來是沒有了。」

  「差不多吧。」左右花坂裕也都算是半個咒術界的人,現在還有「家屬」關係,五條悟沒想著能瞞住他,「你有什麼線索嗎?」他問。

  以這個人狐狸一樣的性格,不可能無緣無故拋出一個問題,或者換一種說法,他想知道什麼,完全可以套狗卷棘的話,而不是專門打電話來問他。

  除非

  五條悟眯了眯眼。

  除非花坂裕也想知道,或者知道的東西,是狗卷棘作為學生觸及不到的層面。

  兩人交鋒,互相都存了試探的意思。

  花坂裕也笑了笑,不和五條悟在這種小問題上糾纏,主動道:「五條君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的詛咒嗎?」

  「詛咒?」五條悟回憶,「噢,就是你覺得可能與你族人有關的那隻?你認為這次事件和他有關?」

  「只是猜測。」花坂裕也糾正他的用詞,「如果一定要說,大概是某種直覺吧。」

  花坂裕也不是咒術師,卻因為與神谷瞬一、五條悟等活躍咒術師關係甚密,自然聽說過十幾年那場詛咒暴動。據傳是因為時空與時空中產生了縫隙,空間相接產生震動,這才引起了詛咒暴動。而「時空紊亂」這一說法,早從幾千年前便有了文字記載,最近發生的一次時空紊亂是在五條悟等人高專一年級時,現在赫赫有名的四位咒術師齊齊消失,據說是去到了一個有食人鬼怪的世界,還見到了一支叫做鬼殺隊的人類自衛隊。

  兩邊世界流速不同,有時一邊過去了幾天,而另一邊只過去了幾個小時。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