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章:淺淺身份大白,吳孟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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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納蘭老爺子神情激動便要出門,傅焱宸想起孟飛揚如今還在田志忠的手裡,便喊住了納蘭老爺子,說:「納蘭爺爺。」

  「怎麼了阿宸?」納蘭老爺子問。

  傅焱宸說:「今天要說的事情,孟飛揚作為當事人應該是要出面的。不過她前兩天被田志忠帶去了田家,恐怕您還得派人去田志忠接她才行。」

  「你說的對,孟飛揚這個冒牌貨今天必須要在場。」說完,納蘭老爺子便轉身對著納蘭洪說:「阿洪,你現在立刻去田家找田志忠,務必把孟飛揚帶回盛家。」

  納蘭洪點頭:「好的爸爸,我現在就去。」

  於是,納蘭家的人便帶著孟淺浩浩蕩蕩的朝著盛家走去。

  雖然傅焱宸不是納蘭家和盛家的人,可他如今作為孟淺的男朋友,自然也是要跟著孟淺一起去的。

  他家孟小姐現在還是處於有些懵逼的狀態,加上納蘭家和盛家的人她都不是很熟悉,他難免會擔心她,自然也就陪著一起去了。

  上車之前,他給程睿打了電話,讓他將章慧芳一併帶去盛家。

  本來孟飛揚潛逃失敗那天,章慧芳一陣傷心過後也是準備要徹底離開寧京避難的。

  但是傅焱宸早就料到孟飛揚既然要跑,章慧芳自然也不會繼續留在寧京。

  想著孟飛揚有可能是假的盛家千金,那麼章慧芳自然也是參與其中了。

  加上她一直以來對孟淺又打又罵,百般欺負,所以在當天他就安排人將章慧芳給暗中控制起來,以免她再次逃走。

  大約一個小時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盛家別墅。

  盛家別墅的管家是認識納蘭家老爺子的,看到納蘭家這一大家子都來了,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自從家裡的徽月小姐丟了之後,納蘭家和盛家幾乎是再也沒有什麼來往的。

  這十幾年來,納蘭家可以說是恨透了盛家的人,搞的兩家的關係一度十分的僵。

  如今他們這一大家浩浩蕩蕩的來了盛家別墅,可不將他震的目瞪口呆嗎?

  管家畢恭畢敬的朝納蘭家老爺子問候了一聲之後,急急忙忙跑回別墅通知盛博文去了。

  而此刻的別墅里,盛博文還在為怎麼救孟飛揚的事情而憂心。

  據他所知,田家已經請到了華夏國第一神探查田浩峰這個事情。

  而且這個第一神探一出馬,結果很快就會揭曉了。

  到時候他的女兒真的會成為雇兇殺人的兇手的,那時候可怎麼救她呀?

  正這麼想著,管家匆匆進來了。「先生,納蘭家的人來了。」

  「真的?納蘭家的人真的來了?」盛博文有些不相信的問著管家。

  管家點了點頭。「來了十幾個人,看樣子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確定納蘭家的人來了,盛博文喜出望外,臉上的陰鬱表情也一消而散。

  雖然月兒在訂婚宴上出了那樣的事情,這段時間也犯下了不少的錯事,可總歸也是宛芸的女兒。

  宛芸又是納蘭家最寶貝的女兒,她的女兒出事了,納蘭家的人怎麼會對她不管不顧呢?

  雖然為了前幾天在訂婚宴上的事情會生氣,可總歸那也是納蘭老爺子的外孫女兒。

  「我就知道他們不會不管月兒的死活的,肯定是因為月兒的事情才來的。」這麼說著,盛博文連忙起身出了書房。

  雖然這十幾年來他這個岳父對自己向來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可他始終是他的岳父,是宛芸的爸爸。

  來到別墅的門口,當他看到不遠處浩浩蕩蕩走來十幾個人時,也是吃驚不小。

  而且納蘭家的人臉色似乎個個都有些不好看,看起來十分的嚴肅。

  這陣勢……他怎麼有種像是來興師問罪的感覺呀?

  可是這些天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啊,他們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表情呢?

  這麼想著,盛博文連忙下了別墅的台階,朝著納蘭家的人急忙迎了上去。

  當他來到納蘭老爺子的面前時,連忙賠起笑容說:「爸爸,您來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派車去接您啊……」

  納蘭老爺子壓根兒就不想搭理他,瞥了他一眼後冷冷淡淡的問:「吳心麗呢?」

  一聽納蘭老爺子是來找吳心麗的,盛博文微微一愣。「她在樓上呢。不過……您是來找吳心麗的,不是為了月兒的事情來的嗎?」

  納蘭老爺子反問了一句:「如果不是為了徽月的事情,你以為我會來找你?」

  盛博文又是一陣賠笑點頭,可是關於月兒的事情,找吳心麗幹什麼呀?難道真的是她在背後算計了月兒?

  這麼想著,盛博文心裡對吳心麗的厭惡那又是如長江之水滔滔而來。

  如果真的是這個女人雇兇殺人嫁禍給他的女兒,他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正這麼想著,忽然間,他看到了走在中間位置的孟淺和傅焱宸,頓時心生疑惑。「爸爸,孟淺和傅家三少怎麼會跟你們一起來。」

  納蘭老爺子不滿的瞥了盛博文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末了,他又加了句:「對了,馬上把你的父母都給我叫來。」

  一聽說要叫自己的父母,盛博文顯然有些為難了。「爸爸,月兒的事情還是不要讓我爸媽知道的好……」

  納蘭老爺子說:「這麼重要的事情,必須要讓你爸媽知道。」

  他也真是佩服盛家這一家子,竟然讓一個冒牌貨在盛家待了這麼久,而且還沒有一個人懷疑她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糊塗。

  而盛博文想著前幾天他老母親才氣暈了,如今又要面對孫女兒被抓走的事情,怕她會再一次氣壞了身體。

  這麼想著,盛博文便說:「可是我媽媽前些天因為月兒的事情病倒了,如今剛剛恢復,我怕受不了月兒被田家人抓走的打擊……」

  聽到盛博文到現在還喊孟飛揚為『月兒』,納蘭宛瑩氣著問道:「盛博文……你到現在還以為被抓走的人是你的女兒嗎?」

  聞言,盛博文有些不解的問:「三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冷哼著反問了一句後,納蘭老爺子說:「等你爸爸媽媽來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納蘭洪說:「盛博文,我們今天來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而且是關於的徽月的事情。」

  納蘭宛瑩道:「如果他們還是徽月的爺爺奶奶,今天他們必須在場。」

  盛博文雖然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可直覺告訴他……事情應該是非同小可。

  這麼想著,他點頭道:「好,我現在就派人去接他們。」

  安排了一個司機去盛家公館接盛老太爺和盛老太太后,盛博文便將納蘭家的人迎進了屋。

  進屋後,納蘭老爺子坐到了上首的位置,盛博文連忙命人給他們上了茶水,然後將吳心麗給叫了出來。

  當吳心麗看到納蘭家十幾個人站在大廳里看著自己時,腳下一軟,差點從旋轉樓梯上摔了下來。

  納蘭家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盛家?難道……是為了孟飛揚被田家的人抓走的事情嗎?

  可是孟飛揚被田家抓走了,納蘭家的人來找自己幹什麼?而且納蘭家的幾兄妹全部都來了。

  自從納蘭宛芸死後,納蘭家的人都恨她入骨,這突然來找自己是什麼事?

  正這麼尋思著,突然……她看到了坐在納蘭老爺子身旁的孟淺,臉色頓時一陣蒼白如紙,眼睛瞪的像是見了鬼似得……

  孟淺怎麼會在這兒?

  孟淺她怎麼會在這兒?

  她為什麼會跟納蘭家的人一起來盛家?

  難道說,納蘭家的人已經知道了孟淺的身份嗎?

  不然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跟納蘭家的人一起來盛家?

  不……不會的。

  盛家的人對孟飛揚的身份都沒有起疑心,沒道理納蘭家的人會起疑心啊。

  可是……如果他們沒有發現孟淺的真實身份,孟淺又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呢?而且他們一來就找自己。

  想到孟淺的身份有可能已經被納蘭家的人知道了,想到自己讓孟飛揚頂替孟淺的事情也可能被納蘭家的人知道,吳心麗心裡頓時慌了。

  她手死死的握住樓梯的扶手,整個人的身子都在不住的發抖著。

  她十分艱難的順著台階走下來,每走一步就感覺身子的力氣被抽乾了一分。

  每下一個台階,她就覺得自己幾乎緊張恐懼的快要沒法呼吸了,後背已經涼涼一片,額頭也是泌出了汗珠。

  而當她走下最後一個樓梯時朝著大廳走去的時候,因為手裡沒有了扶手的支撐,一個腳軟便跌倒在了樓梯處。

  見她跌倒,走到後面的盛長歡驚喊了一聲:「媽。」,之後,連忙上前將她扶起。

  納蘭家的每一個人都目光冰涼的望著緊張到了極點的章慧芳,那冰涼刺骨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的身體都給刺穿。

  艱難的拖著步子來到了大廳,吳心麗朝著納蘭老爺子顫抖著嗓音喚了一聲:「表……表姨父。」

  末了,她對著扶著自己的盛長歡說:「長歡,快叫姨公。」

  盛長歡雖然有些害怕納蘭老爺子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卻還是叫了一聲:「姨公……」

  納蘭老爺子如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吳心麗,沒說一句話。

  納蘭宛瑩冷哼了一聲,道:「我們納蘭家可沒有你這麼個親戚。」

  被她這麼當眾打臉,吳心麗自然也覺得臉上無光,自尊心也受到了傷害。

  可如今納蘭家的人都在這兒,即便是他們將自己罵個狗血噴頭,她也是不敢吭聲的。

  「吳心麗,我看你額頭上都出了虛汗,是身體不好呢,還是在心虛什麼?」納蘭宛瑩問。

  吳心麗連忙伸手胡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我……我沒有。」

  頓了頓,她又問:「不知道表姨夫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納蘭洪說:「等盛家二位老人和孟飛揚來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而聽到這話後,吳心麗的心猛然一沉,差點又一次的栽倒在地。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之前她還在心裡懷疑他們是不是因為孟飛揚的身份被查出來了,如今……她幾乎已經確定他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

  怎麼辦?怎麼辦?

  事情馬上就要被揭穿了,孟淺和孟飛揚的真實身份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

  孟飛揚是自己親自帶回盛家的,他們肯定想到是自己在這裡面做了什麼手腳,所以才這麼大張旗鼓來找自己的。

  不……她當年好不容易才進入盛家的,她不能就輕易放棄,不能這麼輕易認輸。

  不行!

  不管等會兒發生了什麼,不管等會兒孟飛揚說什麼,她就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她必須要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孟飛揚的身上,這樣才能保住自己。

  反正孟飛揚那個賤人如今是個殺人兇手,謊話連篇……她就說自己是被她給矇騙了不就行了嗎?

  對,她是被孟飛揚給矇騙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打定了主意,吳心麗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不能自亂陣腳,自毀前程。

  等了大約十幾分鐘後,孟飛揚被田志忠帶著來到了盛家。

  當孟飛揚看到納蘭家的人如今都在盛家,她還以為他們是來為自己說情的,內心一陣狂喜。

  不知道納蘭家的人已經知道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孟飛揚可憐兮兮的朝納蘭老爺子喊了聲:「外公!」

  而回應她的,卻是納蘭老爺子清冷無波的眼神。

  不僅納蘭老爺子盯著她的目光十分清冷,就連之前很疼愛她的納蘭宛瑩也是一臉冰冷,甚至眼神還帶著一絲厭惡。

  看到他們的反應,孟飛揚心裡隱隱有些慌了,整個人都開始不安起來。

  怎麼回事呀……他們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就在孟飛揚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看到了坐在沙發里的孟淺和傅焱宸。

  頓時,孟飛揚的腦子傳來『嗡』的一聲,整顆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跟吳心麗剛剛看到孟淺時候的反應一樣,孟飛揚現在整個人的身體都在發軟,整個人緊張的都在冒虛汗了。

  孟淺為什麼會出現在盛家?她為什麼會跟納蘭家的人坐在一起?

  難道……納蘭家的人已經知道孟淺的身份了嗎?

  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了嗎?

  他們已經知道孟淺才是真正的盛家的千金了嗎?

  如果他們真的知道一切真相,那麼自己可怎麼辦呀?

  如今雇兇殺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身份竟然也快要曝光了。

  那馬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孟飛揚不敢想下去了,完全不敢想下去了。

  她只能祈求納蘭家的人還沒有發現她是冒牌貨,只能祈求納蘭家的人還不知道這些真相。

  而當田志忠看到盛家竟然坐滿納蘭家的人時,顯得十分的錯愕。

  他不知道納蘭家的人今天是為了另外的事情,只以為納蘭家的人找自己來這裡,是為了替孟飛揚說情。

  哼……不管是誰來替孟飛揚說情,孟飛揚雇兇殺害自己兒子的事情已經證據確鑿了,誰說情也沒用。

  孟飛揚這個惡毒小賤人竟然敢雇兇殺害他田志忠的兒子,他必須要讓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憤恨的想著,田志忠還是朝納蘭家的人打了招呼問候一下,之後直接了當的問:「納蘭老先生,您今天找我來盛家,該不會是為了替盛小姐說情吧?」

  「當然不是。」納蘭老爺子說:「我納蘭家絕對不會包庇一個殺人犯。」

  聽到納蘭老爺子這麼說,田志忠顯然還有些不相信。「她可是您丟了十七年的外孫女,好不容易才找回來,您就捨得她出一點兒事兒?」

  「田先生,孟飛揚她雇兇殺害了你的兒子,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你是將她送給警方公事公辦也好,還是自己私下處理也罷,這件事情我們納蘭家不會插手。」

  而聽當然孟飛揚聽到納蘭老爺子這麼說後,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一晃,差點跌倒在地。

  怎麼辦,怎麼辦……

  納蘭家的人已經不管自己的死活了,是不是真的已經知道了她是個冒牌貨呀?

  怎麼辦,她這次是不是真的死定了?

  冒牌貨的身份被知道了不說,雇兇殺害田浩峰的事情也即將敗露……

  她冒充孟淺的身份欺騙了盛家和納蘭家不說,還殺害了田家……

  之前訂婚宴的事情也得罪了楊家和褚家……

  如今,她已經是得罪了太多太多的人了。

  如果自己身份被揭穿,如果她雇兇殺人的事實被證實,那麼迎接她的……將會是什麼?

  孟飛揚徹底的不敢想下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章慧芳和盛家兩位老人也相繼到達了盛家。

  看到滿屋子的的人,而且大多數的還是納蘭家的人,章慧芳和盛家二老也是驚詫萬分。

  盛老太爺率先打了個招呼:「親家公……」

  納蘭老爺子雖然對盛老太爺和盛老太太十分不滿,卻是冷冷淡淡的點了點頭。

  納蘭洪說:「爸爸,如今人已經到齊了。」

  納蘭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後說:「今天我把你們幾位找來,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

  語閉,他如鷹一般的銳利雙眼盯著章慧芳,問:「章慧芳,我問你,孟飛揚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章慧芳舔了舔乾涸的嘴唇,說:「是……是盛家的小姐啊。」

  「是嗎?」反問了一句後,納蘭老爺子看向了盛家二老,問:「親家公,難道說章慧芳是你的私生女?」

  一聽這話,盛老太爺連忙道:「親家公,話可不能亂說啊,這個女人是月兒的養母,怎麼會是我的私生女呢?」

  納蘭老爺子說:「可孟飛揚明明是她兄弟的女兒,她現在又說孟飛揚是盛家的千金,我還以為她是你的私生女呢。」

  「你說什麼?」盛老太爺不可置信的驚呼了一聲,問:「孟飛揚是她……兄弟的女兒?」

  「沒錯。」納蘭老爺子說:「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有私生女啊。」

  「我從來沒有什麼私生女。」盛老太爺說:「這個女人我以前根本見都見過。」

  盛老太太急於想要知道納蘭老爺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便說:「親家公,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了吧,不要拐彎抹角的吊我們的胃口了。」

  「爸爸,還是我來說吧。」納蘭浩道。

  納蘭老爺子身體本就有些不舒服,便也點頭同意了。

  納蘭浩說:「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的訂婚宴當天,我們對孟飛揚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於是就派人仔仔細細的再去調查了一下孟飛揚。」

  「在清川市偏遠的一個小山區里,我們查到章慧芳在當年同時收養了兩個女孩兒。」

  「一個是宛芸的女兒徽月,另一個……則是是她哥哥的女兒。」

  「因為她的哥哥和嫂子出車禍死亡,所以她便將自己的侄女兒帶回家親自撫養。」

  「而她哥哥的女兒,就是孟飛揚。」

  「什麼?」盛老太太不可置信的驚呼一聲,問:「月兒……竟然是……竟然是她哥哥的女兒?」

  納蘭浩點頭:「沒錯。」

  「可是……當初她進入盛家之前,是跟博文做過親子鑑定的。」盛老太太有些不相信的問。

  「對啊。」盛博文說:「當初做親子鑑定的時候,為了預防有人冒充,還是我親自帶著她去的。」

  「那麼你有親自看到她抽血嗎?」納蘭浩問。

  「沒有。」盛博文說:「她說自己暈血,所以只給了我幾根頭髮。」

  「呵!」冷笑一聲,納蘭浩說:「果然是狡猾的很。拿著徽月的頭髮說是自己的,心思夠縝密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當初她交給我一起做親子鑑定的頭髮,不是她的?」盛博文問。

  納蘭浩道:「那頭髮當然不是她的。」

  「頭髮不是她的,難道是……孟淺的?」說著,盛博文的目光落在了孟淺的身上。

  而孟淺也在這個時候望著他,目光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冷冷淡淡的,十分平靜。

  納蘭浩說:「盛博文,我記得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章慧芳當年收養的兩個女孩兒,一個是她的親侄女兒,另一個……才是你的女兒盛徽月。」

  聞言,盛博文的身子不由一晃,有些不可置信的問:「所以……孟淺才是我的女兒對嗎?孟淺才是我的親生女兒是不是?」

  「是。」納蘭宛瑩實在忍不住,站出來說:「跟你做親子鑑定的頭髮,是孟飛揚用的徽月的頭髮,孟淺才是你丟了十七年的女兒徽月。」

  納蘭宛瑩說完,納蘭浩將兩份親子鑑定報告遞給了盛博文。說:「這是你們的親子鑑定報告。如果你不相信這份報告,你可以帶著徽月重新去做一次。」

  盛博文看著兩份鑑定結果完全不一樣的報告,手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口中還喃喃念道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孟淺她竟然是……她竟然才是我的親生女兒徽月……她才我的親生女兒……」

  先前他就覺得孟淺這個女孩兒長的跟宛芸很相似,可那時候有了跟孟飛揚的親自鑑定報告,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如今……真正的親子鑑定報告表明,那個跟宛芸更為相似的女孩兒,才是他和宛芸的親生女兒。

  想著自己之前因為孟飛揚這個冒牌貨而對孟淺說了不少重話,對她態度甚至還有些惡劣,盛博文心裡都要懊悔死了。

  他竟然為了一個冒牌貨,那麼凶自己的親生女兒……

  隱隱有些紅了眼眶的盛博文,看向了一直乖巧安靜的坐在傅焱宸身邊的孟淺,心裡五味雜陳。

  為什麼當初他覺得這個女孩兒像極了宛芸的時候,沒有去好好調查一下?

  為什麼當初他就沒有發現這個女孩兒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呢?

  他拿著親子鑑定報告走到了孟淺的面前,紅著眼睛喊了一聲:「月兒……」

  孟淺緩緩起身,眨著那雙烏黑明亮又清澈的眼睛看著盛博文,心情有些複雜。

  眼前這個男人……這個曾經為了孟飛揚而責備他的男人,竟然是她的親生父親。

  他現在看起來,比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顯得蒼老了些許……

  大概是因為孟飛揚最近鬧出的事情,將他折磨的有些疲累吧。

  雖然心裡對他之前的態度有些埋怨,雖然他先前因為孟飛揚而呵斥了自己好幾次,可終究……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他之前那麼的溺愛孟飛揚,也證明他心裡是真的很愛他的女兒。

  只不過……他被孟飛揚給騙了,愛錯了人而已。

  她相信,如果當初回到盛家的是自己,他也會像維護和疼愛孟飛揚一樣的維護自己。

  其實說到底,盛博文也是個可憐人罷了。

  他的女兒丟了十幾年,沒想到好不容易找回了家,卻是冒牌貨。被人徹底的玩弄和欺騙了感情。

  這麼想著,孟淺朝他輕輕喚了一聲:「爸爸。」

  她的這一聲『爸爸』,頓時讓早已經紅了眼眶的盛博文淚如雨下。

  他一把將孟淺抱在懷裡,堂堂一個男人……竟然哭的像個小孩兒似得。

  看到這一幕,納蘭家的人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而盛老太爺和盛老太太連忙走過來,從盛博文的手裡奪過了鑑定報告。

  當他們看到親子鑑定的報告後,其實內心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可是特麼隨後想著,孟飛揚最近做的種種事情將盛家的聲譽毀掉了一半,跟印象中的納蘭宛芸的性情那是天差地別。

  其實……他們之前就覺得孟飛揚的性情,跟自己的兒媳婦宛芸相差太多太多。

  如今再看到這兩份親子鑑定報告,忽然間就知道為什麼她們的性情相差那麼多了。

  因為孟飛揚……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盛老太太拿著堅定報告,又緩緩走到了孟淺的面前,喚了一聲:「月兒……你才是我的月兒……奶奶對不起你……」

  一說完,盛老太太眼眶就紅了。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對不起孟淺,因為之前因為孟飛揚的事情,他們還誤會過孟淺。

  因為孟飛揚在他們的面前說孟淺一直欺負她,他們還曾痛恨過孟淺。

  可是如今……那個被他們痛恨的孟淺,才是他們真正的孫女兒。

  那跟被他們誤會過的女孩兒,才是他們真正的月兒……

  想到之前自己那麼對自己親孫女兒,盛老太太懊悔的不行。「對不起月兒,奶奶之前不知道你才是我的寶貝孫女兒,所以才誤會了你……奶奶之前真的不知道……」

  孟淺看到老人家老淚縱橫,連忙安慰道:「沒事的奶奶……我不怪您,您不要自責了。」

  聽到孟淺這話,盛老太太舉袖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問:「乖月兒,你真的不怪奶奶嗎?」

  孟淺朝她輕輕笑了笑,搖頭說:「真的不怪您。當初您也是被孟飛揚給矇騙了而已,我理解您。」

  沒想到聽到孟淺這麼一說,盛老太太的眼淚流的更凶了,心裡越發覺自己虧欠了這個孫女兒太多太多了。

  如果她埋怨自己幾句,她心裡還好受一些,畢竟她此前被孟飛揚挑撥的,對她的態度實在很不好。

  可是沒想到,她的乖孫女兒卻是這麼的善解人意,完全理解她當初的所說所做,一點也沒有怪她。

  這讓她的心裡十分感動,又十分的愧疚,情緒自然有些崩潰了。

  看到自己的老伴兒哭的也像個小孩兒,再看到自己的孫女兒那麼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盛老太爺也不禁紅了眼眶。

  他的想法跟盛老太太是一樣的,對孟淺十分的愧疚。

  而孟淺見盛老太太一把年紀老淚縱橫,連忙抽出紙巾幫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奶奶,您別哭了。」

  老實說,看到一個老人哭成這樣,她都忍不住想要流淚。

  聽到孟淺的勸慰後,盛老太太連忙點頭。「好,好……奶奶不哭了,奶奶不哭。」

  說著,她又舉袖擦了擦濕潤的眼角,然後拍了拍孟淺的手。

  而這個時候,盛博文已經走到孟飛揚和吳心麗的面前,將兩份鑑定報告扔在了她們的臉上。

  居高臨下的冷眼睥睨著孟飛揚和吳心麗,盛博文聲音冷的像是結了霜的冰。「說吧,你是怎麼冒充我的女兒進入盛家的?」

  孟飛揚十分驚恐的抬起了眼眸,喚了一聲:「爸爸我……」

  未等她說完,盛博文立刻咬牙打斷了她的話。「事到如今,你還有臉叫我爸爸?」

  孟飛揚指著依舊跌坐在一旁的吳心麗,說:「爸……不,盛先生,這一切都是吳心麗出的餿主意,是她出的餿主意,根本不關我的事啊……」

  聽到孟飛揚的指控後,原本垂著腦袋的吳心麗連忙抬眼看向了孟飛揚,說:「孟飛揚,你少血口噴人了,這一切根本就是你策劃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個冒牌的。」

  聽到吳心麗的這話,孟飛揚也不淡定了,高聲喊道:「吳心麗,你無恥,明明就是你主動找到我,讓我冒充孟淺的……」

  孟飛揚的話還沒有說完,吳心麗也高聲喊道:「孟飛揚,你這個滿口謊話的殺人兇手。」

  「我當初無意間看到你戴著徽月才有的專屬項鍊,所以以為你才是真正的徽月,一不小心激動的說漏了嘴。」

  「沒想到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你知道了孟淺才是真正的盛徽月後,便開始精心籌劃,想要冒名頂替她當盛家的千金。」

  「你說謊。」脾氣本來就有些暴躁的孟飛揚,有些惱羞成怒的嘶喊道:「明明是你主動找到我讓我冒充孟淺的,你竟然誣陷我……」

  吳心麗略顯淡定的說:「孟飛揚,你就別狡辯了。就像你雇兇殺掉了田浩峰一樣,你現在也想把髒水潑到我的身上嗎?」

  「你……你這個陰險狡詐的老巫婆,根本就是你策劃的這一切,我不過是按照你說的做而已,你現在竟然誣陷我。」說著,孟飛揚忍不住想要上前狠狠撕爛吳心麗的嘴臉。

  這個可惡陰險的老女人,現在身份被揭穿了,竟然就想要把一切都推到她的身上。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不要臉的人?簡直氣死她了。

  而孟飛揚似乎忘記了,前兩天自己才把雇兇殺人的鍋強行甩給吳心麗,只不過田志忠不吃她那套而已。

  她在心裡罵吳心麗無恥不要臉,又何嘗不是在罵她自己呢?

  「我誣陷你?」吳心麗神情激動的說:「我也是被你這個陰狠狡詐,滿口謊話的殺人犯給騙了……」

  「前兩天雇兇殺人的事情你也誣陷給我,幸好田家先生根本不相信你的鬼話罷了。」

  「沒想到這才過了兩天,你又要將自己冒充盛徽月的事情栽贓嫁禍給我,孟飛揚……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呀?」

  聽到這裡,孟飛揚簡直快要吐血了。「吳心麗,你這個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看到兩人互相將一切的責任都推給對方,盛博文怒吼了一聲:「你們吵夠了嗎?」

  被盛博文的吼聲下的一怔,兩人頓時停止了對罵。

  孟飛揚爬到盛博文的腳底,保住他的腿喊道:「爸……不是,盛先生,真的是吳心麗找到我,讓我冒充孟淺的,不是我策劃的……真的不是我……」

  吳心麗也不甘示弱,跪著上前保住盛博文的另一條腿,垂死哭喊道:「博文,我根本不知道孟淺才是真正的徽月呀……我怎麼會讓孟飛揚冒充呢?明明就是孟飛揚騙了我,讓我以為她才是徽月的啊……」

  看到兩人各執一詞,將所有的錯都推給對方,納蘭宛瑩不耐煩的站出來問著吳心麗:「吳心麗,你有那麼好心愿意將真正的徽月找回來?」

  吳心麗早就想好了說詞,道:「婉瑩姐,我知道當年徽月走丟你們都怪我,以為是我故意將徽月弄丟的。」

  「可是我真的沒有故意將徽月弄丟啊,所以我才想要將她找回來證明我自己,證明當年並不是我故意將徽月弄丟的。」

  「既然我想證明我自己,我又怎麼可能找一個假的冒牌貨回來呢?」

  「假的始終都是假的,總有被揭穿的一天呀。」

  「你們也知道,這些年我在盛家本來就過的不是很好,不受盛家的人待見,所以我又怎麼可能還會弄個假的回來呢?」

  「到時候要是假的敗露了,盛家還能留我嗎?不但盛家不會留我,你們也不會放過我的呀……」

  吳心麗語音剛落,孟飛揚又憤恨的咬牙說道:「呸。吳心麗,你這個惡毒的老賤人,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番話呀?」

  「你摸著你的良心的問問自己,是真心想要找『盛徽月』回來嗎?」

  吳心麗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當然是真心想要將她找回來證明我自己了。」

  「呸。」孟飛揚又啐了一口,然後說:「你這個不要臉老賤人,你害怕真正的盛徽月回來,會搶走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所以當初你想殺掉孟淺一了百了,可是最後卻沒有得逞。所以你後來看到我戴著她的項鍊時,所以才想讓我冒充她。」

  聽到這話,盛博文和納蘭家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你說什麼?吳心麗當初想要殺掉徽月?」

  ------題外話------

  今天一次性萬更,所以沒有二更哈。

  如果看到標題寫了(一更),那麼就有二更。

  標題沒有的話,就沒有二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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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謝謝這幾天小可愛們送的月票,評價票哈。

  謝謝大家,(づ ̄3 ̄)づ╭?~

  還有評價票和月票的,請繼續投給二萱哈,記得評價票投五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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