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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一段佳話,那簡直是眾人口中的神仙眷屬了好麼?!
說是誠遠候當初對元長公主一見鍾情!
只是身患重病,不敢求姻,後來元長公主不怕誠遠候一身頑疾,親自求了皇上賜婚!
如今前兩日誠遠候的病到了關鍵時期,就是要麼活要麼死的那種!然後元長公主又親自前往龍台寺為誠遠候祈福!
元長公主一心禮佛,心比菩薩,佛祖感動,因此誠遠候竟然病好了!
不僅好了,誠遠候一聽元長公主到龍台寺,他急著想要見愛妻,知道愛妻喜歡崖蓮花,親自不顧危險爬到斷崖採摘……
弄了一身傷!
終於採到了崖蓮花,趕到了元長公主的住處!聽聞那時候,本來天都黑了,天上卻出現了一大片佛光!
還有彩虹!
附近百姓都聽到了空中隱隱傳來的佛樂聲!連京城裡賣炊餅的小夥計,都說聽得一清二楚!
新皇泰昌帝:「……」
這都什麼是什麼!
問題是好好的,他那位皇姐怎麼就傳出了和誠遠候之間這麼、這麼離奇的一段謠言!
他那皇姐的婚事怎麼來的,別人不清楚,他賜婚的他還能不清楚嗎?!
「這是哪個說書館子裡編排的吧——」
新皇泰昌帝寒著臉道,「好大的狗膽!連皇家的人都敢編排!真是死有餘辜!」
真是這種謠言,也不是好事,老百姓竟然敢編排皇家,可見皇家威儀在百姓中岌岌可危!
「啟稟皇上!」
一聽泰昌帝這麼說,那雁雲司屬下一個激靈,連忙又道,「這謠言,並非來源民間——聽聞是那個趙淮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誰?趙淮?」
泰昌帝一怔,「老皇姑家的那個浪蕩子?!」
雁雲司屬下連忙將趙淮嘴裡說的,他去龍台寺如何如何,又怎麼被丫鬟驚呼聲叫到元長公主院裡如何如何,又怎麼「抓」到昏迷的誠遠候如何如何……
都一一如實稟報了泰昌帝。
說完,這雁雲司屬下又連忙補充道,「那趙淮所言之事,並非胡言亂語,下官已經著人去了龍台寺,那邊住持等幾位大師,乃至當值大師等人,都可作證!」
聽完這些,新皇泰昌帝徹底懵了!
竟然不是謠言,是真事?!
為什麼聽著這麼煞有介事呢?!要不是他確定這賜婚真是他賜的,差點就要信以為真了!
他皇姐在搞什麼!
「那——」
定了定神後,新皇泰昌帝又看向那雁雲司下屬,「那朕誅殺張柘一事,外面沒有任何風聲?」
「啟稟皇上,」
這雁雲司下屬忙道,「事情才出時,外面確實有過一些風言風語……但那些風言風語未成氣候,便被誠遠候夫婦的這段佳話給壓沒了——」
殺一個可能的貪官,哪有驚天地泣鬼神的神仙愛情讓人更追捧!
新皇泰昌帝:「……」
是麼?!
「皇上……」
那雁雲司屬下半晌聽不到皇上說話,小心飛快抬眼溜了一眼皇帝的神色,頓時被皇帝臉上古怪變幻的神情給驚了一下。
「咳咳!」
泰昌帝回過神,轉過身端起案上的一杯茶,咕咚咕咚大口喝了下去。
旁邊的福公公嚇了一跳,那茶只怕是有些涼了,他是看著皇上跟雁雲司的人說話,沒敢過去換茶……
誰成想,皇上就這麼直接喝了!
「痛快!」
泰昌帝喝完這一氣,將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繼而哈哈一笑。
擺手示意雁雲司的人退下,泰昌帝轉身看著御書房內,牆上掛著的那個萌版的他,忽而又是哈哈笑了一聲。
「皇上,」
福年很乖覺,察覺到泰昌帝心情極好,也便過來湊趣,「老奴看畫也看了不少,真是頭一回看到元長公主畫的這種……每次看了,老奴都覺得心裡喜愛的很!」
「朕也喜歡,」
泰昌帝含笑道,「皇姐為人不順流俗,自有一副真性情……朕——」
說著一頓。
他還是覺得奇怪!
而且不得不承認,他也被誠遠候夫婦的這一段佳話給勾起了興致:他們夫婦……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去傳旨,」
這麼想著,泰昌帝看向福年道,「明日叫人帶著御醫去誠遠候府瞧瞧誠遠候,還有,挑出來些好東西,賞給侯府——」
福年連忙應了一聲去了。
……
景雲熙一覺睡醒,還沒來及去安排自己的事情,就莫名接到了皇上的一連串賞賜!
賞賜給誠遠候府的,自然就是她和誠遠候夫婦兩人的,不是給她一個人的!
雖然這賞賜接的莫名其妙,但東西是實打實的啊!
都是貴重東西!
「那個……」
等皇上那邊派來傳旨的人都離開之後,景雲熙看著跟她一起接旨的賀重瑾,有點為難道,「東西咱們倆……一人一半?!」
她都拿走了貌似不合適,都給賀重瑾,那她也肯定不干!但這也不太好分!
因為不是金銀,而是一些擺件啊珠寶啊之類……總不能每一個砸一半下來,想分的話,真不好分的太公平!
賀重瑾:「……」
「雲熙公主都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