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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這位老皇姑整個府上,似乎都有一種嘮叨特質,話多,還容易傳謠。
老皇姑的二兒子叫趙淮,就是青杏嘴裡的淮二爺……
滿京城裡最有名的一個紈絝混混!很多權貴家裡有什麼醜事……只要是被這位淮二爺知道了,那簡直滿京城都流言四起了!
偏偏就這混混,在權貴二代的圈子類,人緣還挺好!
但這個八竿子快打不著的混混表弟,卻一直跟她這個元長公主十分不對眼,曾當面說原主鐵石心腸,薄情寡義!
一念至此,景雲熙不由皺眉。
「賊人在哪裡?在哪裡?快——都給我搜!」
趙淮一進來,指揮著自己手下的小廝們就開始沖向那邊草叢搜尋,他自己則晃悠悠走到了景雲熙房前。
「元長公主,」
吊兒郎當行了一個禮後,趙淮嬉皮笑臉看向門口處被丫鬟們簇擁保護著的景雲熙,又嘿嘿笑道,「怎麼,還有飛賊不長眼,敢衝撞了咱們大景朝的第一活菩薩?!」
話是這麼說著,眼底卻滿是嘲諷:這位元長公主整天念經誦佛就以為她自己是個活菩薩了?
笑話!
「大約是這飛賊被感化了吧?」
景雲熙不緊不慢笑道,「畢竟雪嵐居士,還真是一位活菩薩!就連我來龍台寺,都想在這邊住一晚,感受一下雪嵐居士的清雅高風。」
趙淮一怔。
這才想起來這個偏院,是那個雪嵐居士所住的偏院……
怪不得一進來他就覺得納悶,怎么元長公主會在這個偏院裡,而不是在皇家偏院!
「抓到了抓到了!」
就在這時,草叢那邊趙淮手下一陣躁動,高聲叫道,「二爺,抓到了!來人,給我——」
說著那人忽然一頓。
「怎麼回事?」
趙淮明顯沒想到真有飛賊,也是吃了一驚,聽手下口氣有點古怪,連忙大踏步沖了過去,「給我按死了——來人,綁起來!」
「等等等等——」
那手下急急慌慌勸阻道,小跑著迎到趙淮跟前道,「二爺,二爺!小人怎麼覺得——」
「覺得什麼?!」
趙淮皺眉喝道。
「小人覺得那賊……」
那下人一臉的驚疑不定,「好像是誠遠候!」
雖然那人一臉傷,但誠遠候賀重瑾,在大景朝那也是威名赫赫,當初捷報頻傳,大將軍大勝而歸時,那可是朝野稱頌,滿京都的百姓夾道相迎……
誰不認識賀重瑾?!
他家二爺雖然驕縱了些,不成器了些,但一說起賀重瑾,那都是滿臉崇拜的,每每說起新皇的賜婚,他家二爺就一句話:
鮮花插在牛糞上!
至於誰是鮮花,誰是牛糞……他家二爺可沒明說,但他們這些成天跟著二爺的人,心裡門清!
畢竟誰讓鮮花病了呢?若是不然,滿京城的千金名媛,誰不想嫁給玉面將軍?!
「什麼?」
趙淮一愣,一臉的難以置信,緊走幾步蹲下身借著火把的亮光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一看就嚇了一跳。
「真是他!」
趙淮驚詫萬分道,「他怎麼一身……這是怎麼了?!」
眼下的賀重瑾,衣衫碎裂,臉上手上細小傷口無數,人也昏迷不醒,且氣息都似乎有點微弱!
賀重瑾不是一直在府里養病麼?
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還被元長公主當成了飛賊……可元長公主不就是誠遠候夫人麼?!
趙淮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整個人都呆了。
這時,寺里巡邏的僧人也都趕了過來。
這邊偏院裡一下子被火把都照的亮如白晝。
……
「慧真大師,侯爺他真沒來過?」
龍台寺內,陸子璋叫開門後,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急急問道,聲音都急啞了。
他策馬追到西郊,到了後就先來龍台寺問了一句,因為他心裡清楚,賀重瑾要是找寒潭,雪嵐居士偏院旁的那處寒潭是最好的!
要去那邊,肯定要進龍台寺,不然不可能從後面斷崖上去的……那陡峭的山崖就連他也上不去!
但龍台寺當值的慧真大師說了,賀重瑾並沒有來過,只有侯夫人元長公主來這裡進香留宿寺里了。
他回頭又去找,凡是他知道的這邊山里可能有的寒潭,找了一個遍!
一直到了天黑,跑的他雙腿酸軟快背過氣了,還是沒有賀重瑾的身影……急死他了!
沒奈何,他只能又來龍台寺問一遍,除了這裡,他想不到賀重瑾還能去哪裡找合適的寒潭散熱!
只想著可能寺里僧人沒留意錯過了……因此帶著最後一點希望又急急返回龍台寺打聽。
「阿彌陀佛——」
看著滿頭大汗的陸子璋,慧真大師連忙道,「確實不曾見過侯爺進來——陸施主若實在擔憂,可以進來找一找!」
他認識這位陸施主,也知道這位陸施主和雪嵐居士,都是杏林高手,因此也十分客氣。
就在這時,一個和尚過來向慧真大師稟報,說是雪嵐居士的偏院那邊,發現了一個飛賊。
「我去看看!」
陸子璋一聽就幾乎跳起來,不等慧真大師開口,他撒腿就往裡狂奔而去。
……
「誠遠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