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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摸摸我。”

  溫蕙轉頭親吻了他的頸子。

  她聽見霍決在她耳邊深深吸氣。

  她收回手,張開手掌, 緩緩地……撫上了他結實的月匈月復。

  她聽到霍決發出了長長的、舒服的喟嘆。

  這種接觸,雖不能徹底地開閘泄洪,卻像劃開了一個小小口子, 有涓涓細流。

  所以他每晚都要和她肌膚緊貼,相擁而眠。

  這一晚, 帳中有亂了的呼吸。

  溫蕙將臉埋在枕頭裡,咬住嘴唇。

  牙齒實在是比唇舌刺激得多。她能想像自己背上, 定是遍布了噬痕。

  有幾下甚至有點疼,他喜歡咬人。讓人腳尖都繃緊。

  側過來, 霍決在她肩頭啃噬,手掌在她的手臂肌膚上搓著。

  但他今日不能再滿足於此了。

  他拉開了她頸後和背心細細的褻衣帶子。

  溫蕙手臂收緊, 抱在胸前,想翻身再趴下去藏起來。

  霍決不讓。

  他扯住那褻衣, 緩緩從溫蕙的手臂間扯了出來。

  小小的一塊布料,還帶著她的體香和體溫。在手中攥了攥,丟到一邊。

  溫蕙閉緊了眼睛, 感覺一隻大而滾燙的手掌擠進了手臂間。

  帳子裡傳出了她情不自禁的抽氣聲。

  ……

  溫松和陸正正要說話,外面傳來了嘈雜聲。

  “不好了, 不好了!老爺!”有丫鬟慌張闖進來,“夫人、夫人自縊了!”

  溫松愕然。

  一轉頭,看到了陸正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猙獰。

  “什麼!”陸正拔高聲音, “她怎地這樣糊塗!我不過是想納個新妾!”

  心中暗恨這丫頭不曉事!竟闖進來當面嚷嚷!這原是他的書房丫頭,調過去看守陸夫人的,到底不如陸夫人的丫頭穩妥。

  “賢侄, 你等我!”他說完,不待溫松回答,鉗住了丫頭的手臂,匆匆出去了。

  溫松獨自留在堂中,又愕然又尷尬。

  很快,去青州報喪並和他一起回來開封的那個陸延匆匆來了。

  “怠慢舅爺了。”他一臉歉意,直搓手,“唉,這個事……唉,您說……唉。”

  溫松問:“到底怎麼回事?嬸子怎樣了?”

  陸延道:“救過來了,應該無礙。”

  他只是個下人,溫松對他沒那麼尷尬,直問了:“這怎麼回事?”

  “唉。本來婦人們在更年之期性子就容易左。”陸延道,“原本少夫人在時,最能哄我們夫人開心的。少夫人突然沒了,我們夫人一下子受不了,脾氣更左了。唉,我們老爺看中個人,想提了做妾,夫人便……唉。舅爺,舅爺,這事咱們心裡明白就行了,別往外說了。”

  溫松怫然不悅:“我又不是愛說閒話的婦人。”

  “是是是,小人說錯了,舅爺莫怪。”陸延道,“要不舅爺您看,咱們先去洗漱安頓?見見大姑娘?”

  溫松估計陸正這時候也沒功夫管他了。

  發生這種事,真是讓人感覺腦子混亂。且心底隱隱,總覺得哪裡不對。

  便先跟著陸延去安頓了。

  此時上房裡,陸夫人躺在床上,頸間有著深深的勒痕,無法說話。

  陸正鉗住她的手臂。

  “你想死?”這男人的眼睛裡有著她從未見過的兇惡,“你死了有什麼用?你以為你死了能改變什麼?”

  “你是想救溫氏?”

  “可笑!誰能救她呢?”他已經從丘婆子那裡知道了她想讓楊家的給溫家報信,猙獰道,“溫家有這個能耐嗎?虞家會為了她得罪監察院嗎?”

  “睿兒難道還會要她?”

  “你現在死了,睿兒就要丁憂!他才中了探花,正是最緊要的時候。”

  “讓他為你蹉跎三年,又有新的狀元郎探花郎在皇帝身邊,你看看可還有他的位子?”

  陸夫人那些絕望中寄託的希望,像一個個泡泡,都被陸正戳滅了。

  她眼中的光,終於徹底地黯了下去,如一盞在風中熄滅了的燈。

  陸睿曾經感慨疑惑,為何女子最終都會從珍珠變成魚目,為何她們眼中的光,總是會被消磨。

  他若此時在這裡,或許便能得到答案了。

  陸正惱恨地走出上房,一眼看到了剛才闖進廳里的丫頭,大怒。

  “把她給我綁起來,家法五十!”他喝道,“就在這裡行!”

  丫頭嚇得癱軟,撲過去想抱他的腿:“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奴婢知道錯了!”

  陸正心中更恨。

  丫頭是他書房受寵的丫頭,平日裡便有些不知分寸。但內院裡是陸夫人婆媳倆的地盤,可信的人不多。要看守陸夫人,還是得用他信得過的人。

  不料淨辦蠢事!

  他一腳將丫頭踢滾到地上:“都幹什麼吃的!”

  婆子們一擁而上將丫頭按住,堵了嘴巴。

  有人取來了家法。

  陸正喝道:“給我打!”

  眾人心底都駭然。

  所謂家法,就是棍子。所謂家法五十下,就是五十大棍。

  五十大棍下去,便當場不死,也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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