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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樣的大少爺來說,感情最一文不值。

  蘇流雲說了最狠的話:「季景,放手吧,我從未愛過你。」

  季景突然抬頭,眼裡痛苦遲疑,他搖頭否定:「不,流雲,你是愛我的,我們的感情,從來都不是單箭頭。」

  如果蘇流雲不愛他,季景苦苦掙扎著求複合,還有什麼意義?

  季景不肯相信。

  他愛蘇流雲,從未變過。

  哪怕短暫的分開,他堅信,蘇流雲還會回到他身邊。

  季景後悔,他早就後悔了,當初,如果用更加和緩的方式,他和蘇流雲,是不是不至於到如此境地?

  當時舒影拿著蘇流雲所謂的不雅照和『黑料』逼他,季景沒有辦法,只好安撫舒影。

  為了蘇流雲,他忍著不悅應付舒影。

  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

  蘇流雲的心裡掀起波瀾。

  蘇流雲無法將季景和口罩哥哥聯繫在一起。

  口罩哥哥暖暖的,他鼓勵蘇流雲,無論別人怎麼對待,人首先要自尊自強,不能向命運妥協。

  口罩哥哥像是一束光,照進了她灰暗的生命中。

  就像是一場大夢,夢醒後了無痕跡。

  這些年,蘇流雲很少記起他,但冥冥中有種力量,在指引著蘇流雲不服輸、不妥協。

  十九歲的蘇流雲,懵懂青春,那個時候,口罩哥哥喜歡她嗎?

  蘇流雲心裡酸酸的,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只會令她更加唏噓。

  蘇流雲從開始就錯了,從來沒有替身,她替的是自己,十九歲的鼻尖痣,心間癢。

  季景是愛她的,雖然蘇流雲不知道酒會上,他為什麼出言傷害,但季景的情緒眼神騙不了人。

  只是這份愛,摻雜了太多的東西,他掩飾的太好,以至這三年,蘇流雲未發現分毫。

  蘇流雲的心逐漸平靜,沒有歡喜雀躍,只多了一份悵然若失。

  季景無論怎麼挽回,蘇流雲都不可能再回頭了。

  誤不誤會的,沒那麼重要,蘇流雲想向前看了。

  胡思亂想間,季景道:「流雲,酒會那天我真的迫不得已……」

  如果不是被鎖在酒窖,蘇流雲不會給他解釋的機會。

  季景的話沒說完,屋子的燈亮了起來,酒窖的門鎖轉動。

  蘇言走進來:「裡面有人嗎?」

  酒窖里的燈亮的晃眼,蘇言看見季景,氣不打一處來:「你……你們怎麼回事?」

  蘇流雲臉上掛著淚痕,頭髮亂糟糟的。

  解釋不清了。

  蘇流雲往旁邊挪了挪,表示和季景劃清界限。

  「哥,你聽我解釋。」

  蘇言順勢搬了個椅子坐下,瞟了一眼季景:「早告訴過你,離我妹遠點,聽不懂?」

  季景整整領帶,眼光堅定:「哥,流雲對我有一些誤會。」

  蘇言腦仁疼,他皺眉:「喊誰哥,誰是你哥,別和我套近乎,這是我妹,嫡親的妹妹,你別糾纏她了,趕明我給她找個好的。」

  季景:「……」

  蘇流雲轉移開話題:「哥,我進酒窖不久,燈就滅了,門也被人鎖了……」

  蘇言沒當回事:「說不定是旁邊這位做的。」

  季景:?

  季景辯解道:「我也在裡面,我也沒特異功能,外面鎖門做不到。」

  「那沒準,萬一你有同夥呢?」蘇言發揮想像,不放過任何可能。

  蘇流雲是下來挑酒的,她趕緊隨便挑了一瓶,三個人離開了酒窖。

  蘇言小聲問蘇流云:「云云,季景這垃圾沒欺負你吧,我看你哭了。」

  「沒有,酒窖太黑,我嚇哭的。」

  蘇言一直守在蘇流雲旁邊,不給季景任何近身的機會:「搞不懂,爸媽為什麼把他也請來。」

  蘇流雲也搞不懂,魏淑嘉對季景的態度反覆橫跳,現在似乎對季景印象不錯,明明是劈腿的渣男,親媽的態度有點奇怪。

  蘇流雲回到客廳,紀棠棠陳霽都已經到了。

  紀棠棠過去拉住蘇流雲的手:「流雲,這才多長時間,你變身成豪門千金啦!」

  蘇流雲做了噓的手勢:「低調,我依然穩定的貧窮。」

  陳霽的心情不佳,在看見季景後這種不郁之氣疊加,他指了指,道:「莫非我眼花?季景怎麼也在?」

  紀棠棠露出痛苦的表情:「多好一男神啊,年紀輕輕想不開劈什麼腿,劈的還是我姐妹兒。」

  蘇流雲道:「我媽請的,蘇家和季家挺多年的交情,無所謂,你們當他隱形的。」

  蘇言氣沖沖道:「我去問問媽,你好不容易過個生日,請他來做什麼。」

  蘇流雲沒勸住,認識蘇言脾氣不久,但蘇流雲也清楚他的脾氣,不管不顧的,連忙追了上去。

  中途有人和蘇流雲寒暄,蘇流雲沒辦法,應付一會兒,看見蘇言若有所思的回來。

  「哥,媽怎麼說?」

  蘇言嘆口氣,眼神黯然:「他來就來吧,一個生日會而已。」

  蘇流雲 :?

  她這個親哥怎麼突然間倒戈相向了。

  生日會是自助餐的形式,到了許願吹蠟燭的環節,蘇流雲被擁了上去。

  面對黑壓壓的人,蘇流雲比拍戲還緊張。

  六層的蛋糕很高,蘇流雲略彎彎腰,吹滅蛋糕上的蠟燭,象徵性的切了幾刀,鼓掌聲中,蘇流雲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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