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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蒙不是把褲子撕壞了嗎,我把自己的給他。」桑尼說的一本正經且充滿友情。

  郝大力默然幾秒,「我覺得,你去找一條新的來就行。」

  「大力,你不想看我屁股嗎?」

  「……」郝大力飛快搖頭。

  「很翹哦。」

  「……」搖頭速度×2。

  「我這是失去魅力了嗎。」

  有點受傷的桑尼又把褲子穿上來了,他委屈地用暖橙色的眼眸看向郝大力。

  被這可憐兮兮的目光注視著,郝大力一個從娘胎出來就活到單身歲數的孤兒,哪裡受得住這等精神攻擊,她莫名覺得良心受到很大的譴責。

  圓潤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歉疚,她這手上一鬆懈,逮到機會的魚就造反了。胳膊蓄力甩過來,郝大力冷不防被打中胸口,直覺胸膛發麻,胸部都要凹下去。

  西蒙咬破床單掙脫出來,帶著捕食者與生俱來的兇狠氣勢,反攻郝大力,一擊得手將她給壓在身下,裂開一排鯊魚齒就埋頭撕咬下去。

  郝大力看到這傢伙一口啃向自己喉嚨,驚出一身冷汗,她脖子迅速扭開,西蒙的攻擊落在右邊肩頭,瞬間,鋒利的牙齒刺破皮膚扎進血肉。

  繃住身體,郝大力一手拽住西蒙的捲髮,一手抵著他的下顎,阻止人魚再加深這個啃咬動作。索性她肉多一些,不是那種纖細的女孩體態,沒有傷及筋骨。

  桑尼愣怔地看著這短短几十秒內發生的翻轉,鮮血染紅西蒙的口齒,再順著郝大力的女僕服暈染開。

  差一點就是喉嚨被咬碎,如果郝大力這樣斃命了,他就可以做成標本了。

  惋惜嗎?桑尼摸著自己良心在思考這個問題,哎喲,他好像沒有良心這玩意呀。

  深呼吸,平緩疼痛和情緒,郝大力強作鎮定,她手上的勁兒沒松,但語言是極其溫和的。

  「沒事了西蒙,沒關係的,不過你要是不鬆口,我只能又打暈你了。」軟硬皆施的少女在人魚的耳邊低聲告誡。

  發覺自己沒辦法咬得更重,牙齒像是被卡在了血肉中不能再輕易刺穿,西蒙嘴裡嘗到了血腥味,他更加狂暴了。如果不是雙腿使不上勁,他一定會手腳並用地對付郝大力。

  看了一會兒這激烈的局面,桑尼揚起一個明快清澈的淺笑,「懷柔也沒用的,這條魚養不熟,壞得很。」

  「原來桑尼你還在嗎?」因為是背對著門口,在和魚較量的時候一直沒聽到雜音,郝大力還以為桑尼被嚇跑了。

  桑尼提醒道:「再這樣下去你的肩膀會加重傷情的,大力,給他個痛快嘛。你不出手我就幫忙了。」

  郝大力瞥到桑尼抄起一把椅子過來了,這一傢伙砸下來,這魚恐怕得直接上桌了,你們一點同伴愛都沒有嗎。搶在桑尼動手前,郝大力很有經驗的又敲暈了西蒙。

  牙齒鬆開,一排整齊的帶血牙印留在肩頭上,郝大力覺得自己這工作太費衣服。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衣櫥裡面的女僕衣服那麼多了,龍先生也不用她自己帶。

  桑尼從自己房裡拿出醫藥箱,挑選出一把銀色的剪刀,看上去像是上手術台用的那種。

  「別動,我來處理。」

  「桑尼,又麻煩你了,我總是受你照顧。」

  「那你回報我很多很多愛就行了。」

  「好的!」

  「你真的明白了?」

  「朋友的愛!」

  桑尼呵呵笑了一下,剪刀尖端順著郝大力的花邊領口開始,手腕貼著她的脖頸線蜿蜒而下,刀鋒破開布料發出脆響。

  看著郝大力全然相信自己,仰著脖子等著剪開衣服的這副天真樣,桑尼的剪刀在她頸動脈上輕劃了一下。像是在做剪開她喉管的預備動作。

  「不怕我用剪刀傷到你。」

  「你手很穩,桑尼經常用剪刀吧?」

  「我會用剪刀剪開布娃娃,自己來修補。」

  「你還會自己做布偶?」

  「很有趣,就像肢解做手術。哇,你看你的傷口,多嚴重,這條魚真該油炸了。」

  拿著鏡子對著肩頭傷口一照,郝大力借著鏡面看清楚,一排牙洞全都滲出血,傷口周圍紅腫一片,創傷面看著還挺藝術。

  「西蒙沒毒吧?」郝大力突然想起這個嚴肅的問題。

  「沒有,但也很髒啊,誰知道他多久沒刷牙了。」

  拿出瓶瓶罐罐里的藥粉還有繃帶給郝大力處理好傷口,桑尼打起一個蝴蝶結,滿意地點點頭,他保證不會留疤。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身上留下別人的痕跡。」

  「哦,謝謝!」

  大中午就傷了胳膊見血,這工作還真是不好做,郝大力回房換了套新的女僕服,這次是泡泡袖紅白相間的。

  出門時她又聽到了數數聲,好奇地抬頭一看,樓上一個人影飛快跑過。郝大力追了過去,她之前聽到的笑聲和數數聲不是同一個人,明顯是兩個人,一定是她還沒見過的主人。

  等她跑到時,早就不見人影,但轉角處留下一枚金幣。郝大力詢問了幾聲,無人應答。

  她撿起金幣下樓,正好遇上了飄忽不定的奧斯頓,還沒開口說撿到錢的事,對方的三白眼就轉到了她包紮的傷口上。

  「被那條自殘魚咬了吧。」奧斯頓冷哼一聲,又皺起眉頭,「蠢貨,說了這裡沒有正常的傢伙,你有什麼好心軟的。以你的身手不至於被魚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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