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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藜蘆反問:「就這些?」

  唐九容故作為難:「實在看不出來了。」

  晉藜蘆道:「這恐怕通過不了。」

  唐九容無奈搖頭:「那也沒有辦法。」

  實際上,她選擇棄權了。

  幻境消去,她望向身邊的顧銀盼,顧銀盼本帶著笑意,但是大約是見她神色凝重,笑意便有些凝滯,而晉藜蘆也很快走到她面前,將她帶入了幻境之中。

  顧銀盼看著匣子中的羽毛,起初只覺得有些眼熟,不過畢竟算得上是年少時的朝夕相處,她也很快認出這是青鸐的羽毛,她所知道的青鸐只有太平,但她也沒有立刻認為這羽毛就是太平的。

  她把羽毛拿起來,放在手心,下意識嗅了嗅味道,便聽見一邊晉藜蘆無語道:「你靠聞味道占卜啊。」

  顧銀盼冷哼:「關你什麼事。」

  羽毛上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味道,由此可以證明這羽毛是根陳年的羽毛了,再加上光彩黯淡,很可能是一不小心掉下來的一根而已,若是她此時已是真仙,便能一眼將其源頭看出,但是她畢竟不是,便只好老老實實占卜起來。

  她手執羽毛,盤腿坐定,眼前便似乎有雲霧展開,她好像在天空中飛翔,很快又穿梭在山林之中,然而除此之外,便看不見其他畫面,大約是因為這羽毛離開主人實在太久了。

  不過話雖如此,顧銀盼卻有些確定這就是太平的羽毛,因為她看到的好幾個地點都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就是她們長大的那個山林。

  星相閣為什麼能拿到太平的陳年羽毛,還拿來作為考試道具呢?

  時間快到了,晉藜蘆開始催促她,顧銀盼不耐道:「這羽毛脫離原主人太久了,都看不出什麼。」

  晉藜蘆道:「能力不足罷了。」

  顧銀盼怒道:「那你來占卜,我倒要看看你能占卜出什麼來。」

  晉藜蘆也大為光火,似乎要上前,卻又想到什麼,翻著白眼道:「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顧銀盼也懶得說什麼了,把羽毛丟回匣子,道:「是根脫離原主人太久的陳年羽毛。」

  顧銀盼脫離幻境之時,臉上仍掛著怒氣,不禁叫唐九容有些在意,但是她也不敢在這兒問什麼,便姑且忍下,準備等著她們回去了,再一起問個清楚。

  大概是因為心裡有事,便覺得這比賽簡直太過於漫長,她入定了三次,比賽終於宣布結束,但是結果卻要在三日後才出來,似乎是星相閣的高層要判斷一下這群人說話有沒有什麼價值。

  這場最後會通過五十人,淘汰一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大家有人輕鬆有人緊張,最後關頭,又有不少人互相聊了會兒天,交換了一下聯繫方式。

  蛋黃派就問秦時玉要聯繫方式,秦時玉給了,覺得對方要是別有目的,來找自己也是對方羊入虎穴,吃虧的不是自己。

  這兩場漫長的比賽終於結束,眾人回到酒店,來不及休息,靳順娷確定了一下沒人跟隨是安全的之後,便開始交換起信息來。

  「確實是太平的羽毛麼?」唐九容問顧銀盼。

  顧銀盼點頭道:「應該沒錯。」

  唐九容又問秦時玉:「你看到的是什麼?」

  秦時玉看了身邊的訛獸一眼,訛獸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半晌,似乎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面孔一白,嚇得又變回原形,縮進被窩裡去了。

  秦時玉無奈道:「是訛獸的毛。」

  「是這隻訛獸?」唐九容又問。

  「我不確定,但是我卜算了一下方位,那絨毛主人的所在位置是在東壁,但是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算對了,也可能是心裡有窒礙,所以算錯了。」

  唐九容道:「也有可能是你認識毛髮的主人,所以算的格外準確。」

  說到這,她見被窩裡的訛獸似乎不動了,就把被子掀了開來,見訛獸仰面躺著,後腿微微顫著,好像暈死過去了。

  唐九容連忙先把它救醒了,訛獸醒了便哭,說:「我完了。」

  秦時玉忙道:「我應當是算錯了,我水平不高。」

  唐九容道:「那你最後說了什麼?」

  秦時玉道:「我……我說,這絨毛獲取於方壺。」

  訛獸抬起腦袋,原本壓著耳朵的前爪鬆開來,耳朵就又翹起來了。

  秦時玉道:「雖然說不定別人也能算出來,但我總不能把你暴露出來。」

  這麼說完,她莫名覺得不好意思,就不看訛獸了,她看著唐九容,聽見唐九容說:「你的占卜水平已經很高,其他人未嘗能算得出來。」

  秦時玉道:「我的水平有什麼厲害的,那雎連山說了,他筆試前占卜出來,第五應該是他,我恐怕他沒算出你們的存在。」

  唐九容一愣,問顧銀盼:「雎連山算不出你麼?」

  顧銀盼道:「那小子卜算能力還算不錯,但是算我,還是太嫩了。」

  唐九容露出驚訝的神色來,她看著秦時玉道:「我們在兩百多名,他算不算的出來,根本沒有什麼要緊的,他沒算出來的應該是靳順娷,那麼說,原本祝晚箐第一,趙佛年第二,莊矢第三,雎連山第五……那……誰是第四呢?」

  秦時玉覺得大腦仿佛突然陷入的天旋地轉,好半天才在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一個字來——

  我?

  我原本,就算沒有作弊,也是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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