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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卜雖然不太準確,但卻是任何絕境中都最有可能帶來希望的一個手段。

  為了讓陳光霽配合,眾人謊稱算命遊戲,把陳光霽叫到了露台上,露台空曠,又有花草,自然屬性濃郁,是比較適合占卜的地點。

  眾人圍坐在木桌邊上,季滿庭拿出一張黃色符紙,讓陳光霽用手指蘸取用硃砂在上面寫下生辰八字,隨後將符紙摺疊,墊在一個破碗下面,碗中裝了紅色的液體,液體上浮著一片葉子。

  季滿庭閉上眼睛,喃喃念咒,陳光霽看著周圍人認真緊張的神色,又見季滿庭煞有其事,不知是不是錯覺,也覺得後背有些涼颼颼的。

  而且那碗紅色的液體是什麼啊?聞起來有股血腥味……不會是血?

  可是在眼前的氛圍之中,陳光霽雖然好奇,竟不敢問出聲來。

  顧銀盼在旁邊看著,若有所思。

  占卜是一種很私密的法術,每個修士占卜的辦法,都有可能有些不同,但是她記得上次尋找畫皮之時,季滿庭也用過鮮血,對方如此喜歡使用鮮血,更偏向於魔道的做法。

  當然只憑這就如此斷言,是不合適的,但作為猜測季滿庭來歷的條件,可以先記下來。

  季滿庭閉著眼睛,突然喃喃開口道:「我看見了一些景象……這景象與你的現狀有很大的關係……古建築,不對,是個廟?還是道觀?祭拜的不是常見的神靈,有很多人呢,其中有你麼?我得找找……」

  漂浮著的葉子突然沉了下去,浸沒在濃稠的液體之中,半晌浮上來,已經顯得有些苦敗。

  如此神奇的景象,令陳光霽倒吸了一口冷氣,她自認是個鑑定的唯物主義者,但碰到沒辦法解釋的事的時候,還是難免往封建迷信那想一想。

  她咽了口口水,等著季滿庭的結果。

  季滿庭卻吐出一口氣來,睜開眼睛道:「那是別人的道場,我看不了太多……但是那是哪?」

  陳光霽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點像我們那的一個地方神,山上給祂建了一座廟,我們都叫祂太平。」

  喬中羽道:「你怎麼從來沒說過?」

  陳光霽一臉莫名:「我們村里人是挺信,可是我後來不信這個了啊,小時候只是經常去廟裡玩而已。」

  喬中羽想起昨晚季滿庭說的話,追問:「你小時候不會許過什麼戀愛上的願望?對著那個神?」

  陳光霽頓時無語道:「怎麼可能,我那個時候只是小學低年級學生。」

  她回過神來,說:「你怎麼會這麼問,不是說這次算命是測事業麼?」

  喬中羽一時卡殼,季滿庭神色如常道:「什麼事業?我只擅長測桃花。」

  聽到季滿庭這麼說,陳光霽頓時覺得剛才對方塑造出來的高深莫測的形象大打折扣,跟路邊騙小女生的算命的差不多了。

  喬中羽順著季滿庭的話頭,訕笑道:「好奇,我好奇。」

  陳光霽便說:「那你也測測?」

  喬中羽便坐到陳光霽的位置上,用眼神示意季滿庭糊弄一下完事。

  季滿庭也懶得花太多的精力,幫喬中羽測的時候,雖然過程一樣,最後說的卻是一些她做神棍的時候常會說的套話,聽起來比測陳光霽的時候說的神乎其神許多,實際上卻啥也沒說。

  陳光霽在一邊看著,卻越來越顯得沉重,因為她越想越覺得,季滿庭在說她的時候,說的是很準的——對方怎麼會知道,她老家附近的一個小神廟呢?

  特意調查她?沒有必要?

  於是等到眾人散去的時候,陳光霽把季滿庭偷偷拉到一邊,低聲問:「你……您,是怎麼測出來的?」

  季滿庭故作深沉:「天機不可泄露。」

  陳光霽問:「那紅色的液體是什麼啊?」

  季滿庭隨便扯道:「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

  「是麼?」陳光霽有些懷疑,卻也不想糾纏在這種和自己無關的小事上,憂心忡忡道,「所以,那座廟裡有什麼對我的影響很大麼?」

  季滿庭點頭。

  她用法術稍稍影響了一下陳光霽的情緒,讓她更加在意這件事一點。

  於是到了第二天,陳光霽對喬中羽說:「我準備回老家看看。」

  喬中羽立刻道:「我們一起去。」

  十二月三十日這天,眾人乘坐高鐵前往陳光霽的老家,因為喬中羽也要一起去,渺渺就也請了假一起。

  顧銀盼卻想著一件事情——她想著,今天是唐九容並不想過的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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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約定

  話雖如此,這件事並沒有困擾顧銀盼太久。

  因為上高鐵後僅僅十分鐘,她就睡著了。

  上次去N市的時候因為是第一次出遠門。她還能在各種交通工具上興致勃勃,這次卻體會到了旅途的無聊,並且給了它最適合的對待方式。

  與她相反的是,渺渺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很鎮定,其實眼睛發亮,激動萬分。

  她是第一次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這令她心裡有些緊張和不安,畢竟中山神從某種角度來講應該是「死宅」,通常是不離開自己的領地的,而她不僅離開自己的領地,還離開的那麼遠,這種違背本性的事本來應該令她有很強的排斥心理,但不知為何,雖然有緊張,但她並不排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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