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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觀漁沒說話,眼神定定望著虛空中的一處,陳修平研究了一下,覺得這好像是在……發呆?
虞非晚也沒指望回答,只繼續道:「現在離洛家很遠了,出了事也不一定能及時得到援助,到時候她自己出事不說,說不定還要連累你我。」
聽虞非晚這麼說,陳修平不禁斜睨了他幾眼,暗道偽君子。
這時洛觀漁倒是開口道:「你可以直接跟她說。」
陳修平想:就是就是,背後說人家壞話算什麼啊,觀漁妹子果然比這小白臉善良。
虞非晚苦笑:「你以為我沒有說過?可是說的多了,除了讓她厭棄,又有什麼用。」
洛觀漁皺眉:「她喜歡你,怎麼會厭棄你?」
虞非晚嘲諷道:「喜歡?喜歡一條狗那樣的喜歡麼?她可是洛家大小姐,今天她可以這樣看著我,明天她也可以這樣看著別人。」
洛觀漁一怔,吃驚地望向虞非晚。
虞非晚沉聲道:「你沒來的時候,我有一位大哥,也是同我一起拜入洛家的,他向來待洛桑榆如親妹,結果當初在地穴遇險,大哥為了洛桑榆身死,洛桑榆又何曾記過他的好,還不是……」說到這兒,虞非晚微微哽咽,已然說不下去。
陳修平恍然大悟,原來倒也不是虞非晚偽君子,洛桑榆這小白眼狼,做事情確實不地道,陳修平記得虞非晚口中的那位大哥,當時地穴遇險,救了洛桑榆之後,其實他有機會逃出來,但是因為洛桑榆自私自利,不敢冒險,所以死在了那兒,而洛桑榆更是轉頭就忘了這件事。這種種事跡,簡直讓陳修平覺得這位劣跡斑斑的大小姐不有點教訓簡直不像話。
這麼想的痛快的陳修平,突然想起這位大小姐就是現在時時出現在他腦子裡的定時炸彈羅雪沫,頓時除了一頭冷汗,亡羊補牢道:「人家洛桑榆只是年少無知啊,這虞非晚也真不地道,就為了這種事,就騙了人家無辜少女那麼久。」
腦海里的羅雪沫沒有反應,陳修平不免覺得這是在醞釀著暴風雨前的寧靜,繼續道:「說實話洛桑榆沒有壞心眼啊,我看了那麼久,這種事我最知道了。」
羅雪沫終於笑出聲來:「哎呀你真是個活寶,這種違心的話說出來,也不怕道心不穩——還有誰能比我更知道洛桑榆是個什麼樣的人麼,其實她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啊,這個世界上,自私自利的人,難道還少麼。」
這話說出來像是自黑,又好像是在給洛桑榆洗地,但是這會兒陳修平才不管自己的三觀呢,只一股腦地贊同:「你說的對,前輩你說的對!」
羅雪沫又愉悅地笑了,她說:「你可知你繼續看下去能看到什麼?」
陳修平「啊?」了一聲。
羅雪沫道:「你繼續看下去,便能看到有情人互訴衷腸了。我知道你覺得洛觀漁不壞,她當然不壞,但是她還是自私自利,自私是構成人類的基本,特別是在自己並不覺得傷害別人的時候。」
陳修平義憤填膺:「這對狗男女!」
羅雪沫說:「我知道這些事,是因為我後來殺了他之前,看了他的記憶,我只希望能看到一些我希望看到的事,得知他曾經是真的喜歡我,這樣我或許能夠帶著更愉悅的心情……殺了他,但是我失望了。」
陳修平:「……」少女你病嬌啊!
「但是至少我知道了些好事。」羅雪沫聽起來是在喃喃自語,「至少我知道了洛觀漁也並非是個純白無暇的好人,她也曾做過違背道義的事情,這多多少少,讓我好受了些。」
「……?」陳修平覺得羅雪沫話裡有話,但是他不敢問,於是便帶著疑惑的表情,再次回到了洛桑榆的視角。
無知無覺的洛桑榆妹子洗了澡換了身衣服,興沖沖地去找她的親親非玩哥哥,參加拍賣會去了。
她心情好,一高興便拍了不少東西,甚至有的還是哄抬物價地搶,虞非晚在一邊想要阻止,想當然以失敗告終,他的面容上自然而然地籠罩上一層不瑜和陰沉,他的不快和憂慮是對的,因為洛桑榆,真的惹上事了。
她搶的某樣拍品,是一個元嬰期的老怪要的,那老怪叫小輩來拍,本覺得萬無一失,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沒眼色的程咬金,自然不快,打上門來。
洛桑榆三人都不過心動,虞非晚一見這老怪便知大事不好,連忙道:「不知晚輩哪裡叨擾了前輩,萬請前輩諒解,晚輩這兒剛拍了幾樣小玩意兒,就當是孝敬前輩了。」
虞非晚的話語和行為都很得體,沒想到洛桑榆大小姐脾氣卻上來了,執拗道:「這是我拍下來的,憑什麼給他,要給你給自己的東西好了,反正我不給。」
不僅說這種話,洛桑榆還繼續作死:「你算什麼東西,等我二爺爺來了,一隻手指就能把你收拾了,識相的,我看你還是快跑吧。」
陳修平在一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覺得自己能清晰地理解虞非晚此時那見了鬼的表情。
這腦殘少女是誰?這種標準女炮灰劇情她是怎麼自然而然地做出來的?現在連種|馬文里的炮灰女配都不這樣說話了好麼?
一時之間,萬籟俱靜,只有陳修平大腦里羅雪沫的話語清晰如常——
「那個時候我還挺可愛的,對吧?」
陳修平:「……你說得對。」
☆、第79章 有一個姑(bian)娘〔tai〕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