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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們倆一個房間,那我也要和你們一個房間。」

  何所思黑著臉:「房間裡就一張床,你準備睡哪。」

  季常頓時臉色大變:「你們睡在一張床上?」

  何所思忍不住抬手拍了一下季常的腦袋:「你想什麼?我睡床,他睡臥榻。」

  其實何所思本身覺得兩個男人睡在一起也沒什麼,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

  季常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稍稍好了些,只是還是很不滿,進房像是公獅子一樣巡視了一番,狐疑地看著他們道:「你們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我的話……」

  季常說到這兒,沒說下去,何所思卻自己腦補了——他們在室外已經天雷勾動地火,如果回房豈不是……!

  對原至公的同情頓時褪了個一乾二淨,他馬上想到,這不就是因為原至公給他種下情根深雙生花的原因。

  他神情不善地望著原至公,雖鑑於季常在的原因沒有說話,眼神卻已經是滿滿的恐嚇。

  原至公目光與他相接,露出了無奈的神情:「我先前就說過的。」

  何所思冷哼:「我怎麼沒聽見,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

  原至公嘆了口氣。

  兩人在季常面前打著啞謎,極大地刺激了季常的內心,季常當即坐在床上,表示要睡在這裡。

  何所思同意了。

  同意的乾脆又簡單,不帶一點的猶豫。

  這顯然震驚了原至公,對方向他投來不敢置信的目光。

  季常也震驚了,漲紅了一張臉,滿腦子都是——居居居居居然同意了!

  何所思微笑以對。

  原至公便想,何所思一定還有其他的陰謀。

  果不其然,等到快要就寢時,何所思便笑眯眯道:「我走啦。」

  季常本來紅著臉期待著晚上的同床共枕,聽到何所思這麼說,整個人便愣住了。

  他張口要說什麼,便聽何所思道:「我們三都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擠在一個房間算怎麼回事,好了好了,前幾天是實在太懶,今天已經收拾出三個屋子了,哪還有誰在一起的道理。」

  他說的太有道理,季常無言以對。

  更何況對方這時已經離開了房間,還善解人意地幫他帶上了門。

  原至公看著何所思拿著一串鑰匙打開隔壁門,不甘心道:「隔著一個房間,可能超過距離。」

  何所思早就褪去了笑容,此刻翻了個白眼:「我量過了,在距離以內——只希望你別故意跑遠……」說到這,他露出威脅的神情。

  「說到底,我已經對你很客氣的,實際上,我還有很多種辦法讓你活著卻受我的控制不是麼?」

  何所思直視原至公,希望從對方的神情中看出一點慌張來,結果毫無疑問的失敗了。

  幸好他本來也就沒期待,便打開房門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讓原至公進去。

  原至公沒進去,他垂著眼,道:「你發現了。」

  何所思神情未變:「一目了然啊。」

  原至公嘆了口氣:「這算偷雞不成蝕把米麼?」

  何所思嗤笑了一聲:「情根雙生花看來是以滿月為引,有了這麼個線索,我也算有點頭緒了。」

  原至公深深瞧了何所思一眼,終於還是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他一關上門,何所思一直揪著的內心終於放了下來,他轉過身,忍不住按住了心臟。

  他糾結又不甘心地發現,從那時被打斷的吻發生之後,他的心臟,就一直在不斷的劇烈的跳動。

  ——而他分不清,這是由於情根雙生花,還是來自於他自己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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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時英將手上的傳音玉簡捏成了粉末。

  裡面的消息令他又吃驚又覺得理所當然,羅門居然攻打了廣裕仙門,而且規格算得上精銳傾巢而出——實際上這件事他早有預料,令他吃驚的是,時間比他想像中的提前了很多。

  他抬眼望向案前跪著的人,若有所思道:「你是說,開戰以來,羅門尊者和廣裕仙君,都——沒有出現過?」

  那人戴著黑色的鬼臉面具,聲音低啞:「根據線人的情報,確實是這樣。」

  謝時英單手背在身後,踱步至案前,看著桌上的兩幅畫像,一幅畫像上是穿著玄色衣衫的男子,周身黑氣繚繞,身後盤旋著一條金色的鎖鏈,長相精緻,目露不屑,這人謝時英見過,正是羅觀景。

  另一人著月白色錦袍,廣袖無風自動,銀冠將長發紮起,五彩的雲翳卻遮住了對方的臉龐,謝時英伸出手指,點著對方應當有臉的位置,半晌又將手指下滑到腰際,他問:「你們都沒見過廣裕仙君?」

  「廣裕仙君出現時多以法器或造化祥雲遮住面容,所以很少有人見過。」

  謝時英稍稍後退兩步,用食指和拇指丈量了一下圖中之人的身形,眼睛微眯,半晌,臉上終於還是露出了笑容。

  「果然是廣裕仙君。」

  這麼說著,他手掌在桌面上一拂,將兩幅畫都收了起來。

  他望著跪在地上的下屬,臉上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或許,我可以去見一下羅門的人,運氣好,說不定還能見到羅門尊者——誰知道呢。」

  只是,對方應當也會對受傷的廣裕仙君究竟在哪,很感興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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