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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現在在場除了他和原至公之外,對面的小修士們都沒有一個知道的,他們見詹布衣含淚吞藥,估計也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場面冷了一會兒,見詹布衣確實沒事,只是臉色更紅潤了一些之後,便猶猶豫豫地接過藥去,給秦馨婷吃下了,秦馨婷原本毫無血色的面容頓時回春了幾分,眾人嘖嘖稱奇,倒是馬興榮想到了什麼,看著已經空了的藥瓶臉色一黑。

  他想到這個藥見效奇快,估計相當珍貴這件事了。

  看了這麼一場戲,何所思算是發現自己不能遠離原至公了,他懶得背原至公,嫌棄地拉了他的手,就當自己牽了只小狗。

  詹布衣這下似乎也不願意理自己的同門了,她遠離小團體,倒和何所思他們走的更近些。

  藥力並未完全化開,只在丹田處留下了散不去的暖融融的感覺,令她有些睏倦。

  這時她聽見前面的前輩對她說:「同門很討厭吧,嗯?」

  詹布衣心中一顫,抬頭望去,只見對反似笑非笑,點墨一般的雙眸直視自己,似乎看到了靈魂深處,詹布衣答非所問:「前輩既然有這麼珍貴的藥物,為什麼不給同伴吃呢?」

  「他吃了沒用。」

  聽到這樣的回答,詹布衣又是一驚,這代表著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受傷太重,無法治療,一種是對方修為太高,治療沒用,她將目光在身受重傷的美人身上逡巡,猜不出這是哪種可能。

  詹布衣本就不善言談,何所思倒是喜歡和妹子說話,但是原至公在身邊,他煩的不行,便沉默下來,三人身後跟著緊緊聚著的七人,走在濃霧之中。

  >>>

  秦馨婷半夢半醒之間,聽到馬興榮說:「……這兩人不一定修為很高,說不定只是憑藉著法器罷了——比如這虛空石,你看,有了這個,你不是也走的好好的麼。」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小帳篷中,大約眾人停留在原地,準備休整一番。

  她輕輕咳嗽,馬興榮便把頭探了進來,身後很快又冒出了魏梁平的腦袋,魏梁平向來腦子少根筋,想到什麼說什麼,此時便道:「師妹,你終於醒了啊,我還以為你凶多吉少呢。」

  秦馨婷猛地咳嗽起來,馬興榮打了下魏梁平的腦袋:「怎麼說話的,有腦子麼?」

  說完,他關切地望向秦馨婷,問:「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秦馨婷露出了怪異的表情:「我……我很好了。」甚至連修為都漲了些,這話她沒說出來,當時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現在便連忙問後來發生了什麼。

  等聽到詹布衣把兩顆丹藥吃下去的時候,秦馨婷皺起眉來。

  「是麼,這丹藥,師姐吃了兩顆啊,那想必是得到不少好處了。」

  「怎麼說?」

  「我身受重傷,一顆丹藥,不僅治好了全部的傷口,甚至連修為都漲了一些呢。」她說的自然,就像是說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馬興榮沉下臉:「怪不得呢,現在黏他們粘的那麼緊,這賤……」最後一個詞還是沒說出來,勉強咽了下去。

  秦馨婷當做沒聽到對方對詹布衣的辱罵,又問:「師兄覺得,那兩人是什麼修為?」

  馬興榮皺著眉頭:「似乎比我高上一些,但他們身受重傷,定是戰力不足。」

  秦馨婷面上沉靜,心裡氣極了對方的攻擊,便說:「他們傷了我,還想問我們要那神鼎,我真是不願。」

  馬興榮頓時像遇到了知己:「我也不願意,還不是那詹布衣諂媚邀賞。」

  秦馨婷便道:「再看看吧,他們總沒臉強搶……」

  ……

  何所思動了動耳朵,將這些細微的聲音全聽進了耳朵,聽著聽著就露出了冷笑,他睜開了閉目養神的眼睛,見邊上原至公又是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脾氣頓時更暴躁了。

  「看什麼看,還能看出花來麼?」

  原至公便移開眼,盯著地面發呆,明明還是那張沒甚表情的臉,偏偏給人一種他很委屈的感覺,何所思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壞人一樣。

  ——他確實經常做壞人,但是還真沒人這樣給他臉色看的。

  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殺了他自己也死了」,何所思總算稍稍冷靜下來,見原至公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衣服破洞出有些好的快的露出了粉白的嫩肉,莫名覺得躁鬱起來,站起來走向詹布衣,道:「有多餘的衣服麼,問你的同門借一套來。」

  詹布衣還沒回答,原至公在那兒冷冷道:「我不要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何所思呵呵冷笑,暗想,管你高富帥還是富二代,我給你養著了,還能給你慣出毛病來?便不管原至公的抗議,叫詹布衣去借衣服。

  那群人中只有馬興榮身量與原至公相符,詹布衣頂著馬興榮蔑視的目光,嘲弄的語氣,最後也沒借到衣服,回來訕訕望著何所思,不知道能說什麼。

  何所思很震驚,他再次望向那群人時便感覺自己看到的是一群白痴,看著詹布衣的眼神倒更慈祥了一些,可見對比產生美這件事是哪裡都存在的。

  雖然馬興榮不借,但是最後詹布衣還是借到了一套,只是主人比原至公矮一點,穿上去可能不合身,何所思覺得無所謂,都這種情況了,還有什麼可挑的。

  但是原至公不是何所思,他寧願穿著破布條一樣的衣服,也不願意穿別人的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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