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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以後這稱呼怎麼辦?」鄧言深憂愁,「我以後是管你叫妹妹還是叫二奶奶?我叫沈淮與是妹夫還是二爺爺?他叫我哥哥還是孫子?」

  杜明茶說:「先別提這個,我去看看爺爺。」

  另一側,鄧老先生還在和沈淮與感慨杜明茶的身世:「……這孩子也是可憐啊,說起來算我不好,要是當初能從小就把明茶接回來養著……說不定現在她能將你當親爺爺一樣供著。」

  沈淮與說:「謝天謝地。」

  鄧老先生:「嗯?」

  「老先生,」沈淮與提醒他,「您先前不是說要讓我母親認明茶做女兒麼?」

  「可這明茶不是沒同意嘛?」鄧老先生面露遺憾,「這孩子脾氣倔,當初為了一個改姓的事,直接連祖宗也不肯認了……哎,這點還真有點像扶林。」

  提到這裡,他臉上不免-流露出些許動容。

  無論是性格、脾氣還是其他,杜明茶都是最像鄧扶林的那個。

  他私下裡已經擬了一份遺囑,想要將大半部分家業留給杜明茶。她對經營不感興趣也沒關係,公司內部可以交給專門的經理人運作,鄧老先生近期也在肅清、整頓董事會。

  這偌大的家產,鄧老先生想來想去,最合適的繼承人只有她了。

  人到了這個年紀,不得不信命。

  近一年,亡長子讓他遭受打擊,再不想什麼讓家業在後代手中蓬勃發展的話了,只想著留給自己合心意的後代。

  鄧言深雖然蠢了些,但為人還算質樸。

  但鄧老先生最愧疚的,還是杜明茶。

  可惜杜明茶對繼承家業這件事並沒什麼興趣。

  「我最近心臟也不太好了,」鄧老先生坦言,面容稍平靜,「醫生說受不得刺激,不過也無妨,我這麼一大把老骨頭,確實沒幾天好活了。」

  沈淮與凝神。

  「淮與,我信得過你,也信得過你母親,不怕和你拖個底,」鄧老先生抓住他手腕,盯著他的眼睛,「明茶是我唯一的孫女,也是我這輩子最愧疚心疼的孩子。她今年才十九,年紀小,不懂事,沒見過什麼風浪,偏偏又長得這麼好。」

  沈淮與說:「的確。」

  「你也是男人,應該也懂;又是做長輩的,也能體諒我身為爺爺的心,」鄧老先生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想必知道明茶這樣的多招人惦記。」

  沈淮與:「是很惦記。」

  鄧老先生覺著自己能從他眼中看到真誠。

  這一點令老人家認定對方是真心設身處地為杜明茶著想,才放心地將接下來的事說出來:「明茶身體弱,現在還沒長成呢,外面就有些禽獸不如的男人開始覬覦她了。淮與,我這人很傳統,實在看不得那些在婚前就欺負人的畜生。」

  沈淮與:「……」

  「這些話我不好意向旁人提,不合適,明茶啊,現在也沒有個正經的女性長輩教她,」鄧老先生說,「我只和你說一句,淮與,等我過世後,你可得替我好好守著明茶。萬一真有那操蛋玩意兒借著男女朋友的名義騙明茶失身,你一定、必須要往死里教訓那傢伙。」

  沈淮與:「……嗯。」

  鄧老先生敏銳地感覺後半截談話時,沈淮與表情有些古怪。

  他並不在意,仍舊眉頭緊鎖:「尤其是現在,這社會風氣也越來越差了,一些都比明茶大個四五歲的老東西還好意思惦記明茶,也不怕將來死的早留她一人……照我看吶,這些已經畢業的人,再找年輕貌美的女大學生,都是圖人青春貌美的混帳玩意兒,哈皮撮撮滴不要臉,。」

  沈淮與沒有聽懂他說的最後那句話。

  但也懂了。

  杜明茶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她直直過來,柔聲詢問鄧老先生身體狀況。

  餘光假裝不經意落在旁側。

  沈淮與坐在旁側椅子上,面色有些……奇怪?

  杜明茶暫時沒有心思去看他,只在意鄧老先生的心臟:「我聽言深說您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本身身體就不好,您又這樣折騰自己。」

  聽她這樣輕斥,鄧老先生非但沒有憤怒,倒是心裏面不自覺漾起一層爺孫和諧的喜悅來。

  「沒事,」鄧老先生說,「就是聯繫不上你,有點著急。我在這邊沒什麼人脈,不如你二爺爺——」

  沈淮與坐在椅子上:「還是叫淮與哥吧。」

  「不行不行,這麼叫,被別人聽到也只會說是沒規矩沒家教,」鄧老先生說,「淮與在這邊的公司經營的不錯,人脈也廣,和警局那邊也交好……咳,我想著能拖他幫幫忙。」

  這麼一番話說完,杜明茶也差不多明白了。

  原來沈淮與手還真的能伸到巴黎這邊,他和警察也有往來。

  她一開始的念頭過於天真了。

  鄧老先生解釋完,喝了些熱可可,沈淮與打電話,又訂了些餐點。

  這頓飯都快吃完,鄧老先生才終於記起被他嚴重遺漏掉的問題。

  他放下刀叉,問杜明茶:「你怎麼在淮與這兒?」

  杜明茶拼命編著理由:「啊,這個……」

  「明茶朋友昨天病了,」沈淮與說,「晚上才往醫院裡送,路上恰好攔到我的車。我看她休息的不好,就邀請她來這裡吃了個飯。」

  鄧老先生沒有過多懷疑。

  他只欣慰地說:「淮與,幸好有你在,不然我這次和明茶可就真失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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