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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還是狠狠咬了他一口。

  臨別前的糾纏,兩人近乎同時敗下陣來,那場廝殺互博讓兩個人都失了控,沈淮與死死地扣著她的臀,而杜明茶則惡狠狠地在他肩膀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咬出了血。

  小鈍牙咬出的痕跡並不痛,但被她咬破的傷口過了一個月,仍舊有著淡淡痕跡。

  她還是能咬傷他。

  比如這次不告而別和刻意的隱藏。

  一言不發,沈淮與將雙手被縛的杜明茶拽過來,按在自己腿上,就像小時候沒有完成作業的孩子一樣,杜明茶從胸口擠出一口空氣:「唔。」

  肺部頂著他腿的邊緣,她的腰腹部都落在他腿上,趴在他熨燙過的西裝褲上,溫熱的手掌按住她不安分扭動的手肘,戴著手套的手高高揚起,沈淮與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波動:「好好數著。」

  杜明茶懵了。

  她說:「數什麼——啊!」

  戴著皮質手套的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饒是對方控制著力道,仍舊叫杜明茶驚叫一聲,她試圖起身,掙扎的更厲害了:「你幹嘛?!」

  她爸爸都沒有這樣打過她。

  沈淮與沒有在意她的掙扎和反抗,甚至沒有與她解釋,只淡聲說:「一。」

  啪。

  又是一下。

  沈淮與聲音平靜:「二。」

  杜明茶徹底懵了。

  在她看過的所有書籍裡面,被暴怒的總裁抓到車上的楚楚可憐小白花,臀部與奇怪玩具接觸的有,與總裁的神秘大寶貝接觸的有,重口味的是同時與以上提到的兩種接觸。

  不管哪一類,都沒有總裁把小白花拎到車上打屁股的啊。

  沈淮與他以為自己是小學老師嗎,以為他是違背師德打不聽話學生的傢伙嗎?

  來不及思考太多,肌肉在外力作用下互相碰撞而導致的疼痛順著傳遍四肢百骸,杜明茶呃了一聲,趴在他西裝褲上,仍舊抗議:「我又不是小學生。」

  沈淮與不為所動,他只垂眼看著趴在他膝上的杜明茶。

  頭髮因為扯下絲巾而微微亂了些,幾縷碎發落在她潔白的耳側,有著他所熟悉的絨乎乎質感,撫摸起來能令他意外的安心。剛剛被他抓的狠了些,她下頜和咽喉上方有紅痕,還沒褪掉,此刻正與他對視,圓圓的眼睛裡面是不服氣的倔強。

  一副「你打吧反正我就是不聽話」的模樣。

  她的確這樣,說起來混帳話就不著邊際,偏偏沈淮與愛她這得意忘形的模樣,也愛她這份不肯為人下的倔脾氣,惹得他愈發想教育一頓。

  教育的過程很漫長,不過不要緊,沈淮與對待她總有耐心。

  「沒說你是,」沈淮與說,「大學生我也一樣打。」

  又不是真打,他要真下狠手,現在杜明茶早就該嚎啕大哭了,他又不是沒見過杜明茶被頂痛時的模樣,委屈的面子也不要了,就捂著眼睛哭。

  杜明茶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嗚!」

  第三下在她試圖勸說沈淮與採用和平方式解決失敗時來臨。

  他避開了前兩次重複的地方,調整好角度,這一下打的輕,杜明茶雙手被縛,手肘又被她壓著,徒勞趴在他腿上,想要躲避也沒有地方,就這麼生生地受下這一巴掌。

  沒有前兩下那樣疼了,或許是因為適應了,杜明茶並不覺多麼疼痛,條件反射地嗚了一聲,腿抖了兩下,肌肉微微抽搐。

  「這是第三下,」沈淮與低頭,按住她的腰,聲音溫柔耐心的像是在給小學生講加減法,「總共三十下,好好數著,數錯了我們從頭來。」

  杜明茶掙扎兩下,她還是沒有放棄逃脫的辦法,想要掙開——

  沒有用處。

  她跑不了。

  「好好想像你這些天幹的事多混帳,」沈淮與說,「你以為我是口香糖?嚼過就扔?」

  杜明茶說:「難道您是麥芽糖?沾掉就脫不了手?」

  沈淮與作為回應的是落在她兩臀正中心的一巴掌。

  不輕不重。

  杜明茶頭皮發麻,忍著差點從喉嚨間下意識發出的聲音,她說:「您好歹換個地方,別打這兒,太奇怪了。」

  沈淮與看都沒看她:「錯了,從頭報數。」

  杜明茶費力側臉看他,抗議:「你又沒說——」

  「還頂嘴?」

  杜明茶委委屈屈地趴著,閉上眼睛,在又一下時,微喘口氣,聲音低低:「一。」

  「我聽不見,」沈淮與說,「大點聲,不然從頭。」

  杜明茶閉上眼睛:「一!」

  直到今日,在杜明茶心目中所構建出來的霸總小白花文套路全部崩塌。

  哪裡有霸總把小白花叫到車上打屁屁的啊,不都是直接按著屁屁不可描述嗎?

  雖然都是啪,但此啪非彼啪啊。

  杜明茶吸著冷氣,哆哆嗦嗦地報著數,在心中腹誹。默默忍受著來自鈕祜祿·沈二爺的怒氣,幸好他沒真扒了褲子打,除了褲子外還有風衣和長毛衣做防護,更何況他始終戴著皮質手套,著力點又在掌心,更多時候只是聽著響亮,倒真的沒有體罰似的疼痛。

  ……

  「二十。」

  杜明茶報到二十的時候,受不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現在沈淮與完全處於一種暴怒狀態,只是表面上不顯山露水,溫溫柔柔的,像是個……老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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