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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路上有一段沒有鋪防水石,有些滑,雨水大,她沒看清,不小心踩到水上,滑倒,重重地摔了一跤。

  杜明茶衣服也濕了,她沒有在意,只慶幸沒有懷裡的書包沒有濕透。

  想要送給他的禮物更加重要。

  她帶著書包,用密碼打開沈淮與的門。

  沈淮與半躺在沙發上,房間內有淡淡酒氣。

  並沒有開燈,室內昏暗一片,沉沉鬱郁的,清冷似無人居住。

  聽到動靜,沈淮與放下手,眯著眼睛望過來,一瞧見杜明茶身上髒兮兮的,立刻站起來,走過來,皺眉:「怎麼了?」

  「沒什麼,不小心滑倒了,」杜明茶將書包偷偷背在身後,朝他笑,「我法國簽證下來啦,想和你一起慶祝一下。」

  對於沈淮與來說,這可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他只應了一聲,仍舊看著杜明茶。

  外套和褲子上被泥水打濕,手背上有擦傷。

  弄的這麼狼狽,還一臉開心。

  沈淮與緊繃著臉,去取了應急藥箱,拉她坐下,不由分說,先將褲子卷上去——

  疼的杜明茶嘶了一聲。

  果然,膝蓋也擦破皮。

  傷口不大,但冒了血絲,邊緣都捲起來。

  沈淮與開了碘液,用乾淨棉簽沾著,往她傷口上擦:「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毛毛糙糙的。」

  杜明茶嘀咕:「你這話說的,就像我爸似的。」

  「別提這個字眼,」前段時間差點被迫成為乾爹的沈淮與對爸這個字神經過敏,「叫哥也比叫爸強。」

  棉簽貼到破皮處,脆弱的傷口被棉簽硬頂部戳到。

  杜明茶哼了一聲:「疼。」

  沈淮與笑了:「這麼嬌氣。」

  話雖這麼說,手下力氣輕了。

  只沾著藥水貼一貼,便收起來。

  杜明茶回懟:「嬌氣可不是形容人的好詞語。」

  沈淮與抬眼看她:「一碰就哭,不是嬌氣是什麼?」

  杜明茶低頭,手指順著微微發白的牛仔褲邊緣滑過去,小聲:「那你跨年夜在想什麼?你對我做的一切,是想對情人做的嗎?」

  「情人?」沈淮與低頭,往她受傷的膝蓋上仔細擦著藥水,「你見過哪個男人會給情人親四五次,情人一哭就立刻停下的?」

  杜明茶臉更紅了。

  她低著頭,忽然冒出來一點點的希冀。

  那種無法自抑的希冀似被春雨滋潤過的春草,鬱鬱蔥蔥攀附而生,春風一過,碧草萋萋,綠如絲,輕盈到能跳起舞蹈。

  杜明茶轉過臉,以傲嬌掩蓋自己內心的怦然羞澀:「淮老師,您在說什麼話,我聽不懂。」

  沈淮與抬頭看她:「杜同學聽不懂老師說的哪個詞?」

  「哪個都聽不懂,」杜明茶麵不改色,「我超純潔的,淮老師,我聽說男人一年要換一次蛋,是不是真的啊?」

  「從哪裡聽說的?這當然是假的,」沈淮與將藥水和棉簽收拾好,輕描淡寫,「半年換一次才對。」

  杜明茶:「……」

  趁著沈淮與還沒起來,她忽然拽住他的領帶。

  就是這條她攢了好久錢才能買到同品牌領帶,杜明茶鼓起勇氣,眼睛閃閃:「我不信,讓我看看。」

  「光看看?」沈淮與微抬眉,「不怕疼了?」

  他任由杜明茶扯著領帶,單膝跪在她面前。剛剛撫摸過她傷口的手指,此刻正捧住她的臉:「看了就得用,杜同學,老師可不會再手軟了,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你是手軟還是手機軟,」杜明茶認真地說,「我只明白一點,你再這樣光說騷話不動機,我就要懷疑你有問題了。」

  第41章 初次春日雨  二爺爺?

  杜明茶的衣服上還濕漉漉的痕跡和泥巴點, 沈淮與並沒有在意這些。

  他領杜明茶去洗乾淨了手掌,湊過來接吻時,杜明茶聞到他嘴巴中淡淡的酒味, 嘗起來有點苦,她磕到他的牙齒, 只看到沈淮與眼中一片濃暗。

  他今天似乎並不開心。

  杜明茶很快意識到這點。

  沈淮與從未提過他的家人如何,杜明茶也沒有主動問——就像她並不希望向別人介紹自己父母已經過世, 她猜測沈淮與應當也不喜歡這樣一遍又一遍地自揭傷疤。

  但顧樂樂說過, 沈淮與只有一個關係很差的母親。

  杜明茶在淋浴下與他接吻, 他個子高,身高差距過大,接吻時必需要她仰臉, 很費勁,好在還有一個小凳子,可以讓她踩在上面。

  玻璃窗外夜色濃暗一片,不辨星月,雨急風驟, 急打樹葉, 吹的整個帝都在這場急來春雨中幾欲顛倒不清。

  杜明茶也在這場雨中顛倒,背部依靠著冰冷的牆壁, 她仰臉, 雙手樓主沈淮與的脖頸, 膝蓋傷口上的藥水被水沖刷乾淨,在地上留下淺淺淡淡的痕跡, 滿滿地流進下水道。

  杜明茶發現了沈淮與身上藏起來的許多東西,比如顧樂樂曾提到的一些傷疤,還有他腰背後其實有一粒小小的、淺色的痣, 摸上去的時候他會低喘。

  親吻痣的時候,沈淮與會顫抖,叫她名字:「明茶,別胡鬧。」

  杜明茶其實很喜歡沈淮與這種語調。

  她一直仰慕年長的男性,仰慕那些具有豐富學識、博學多知的男性。同齡男性或多或少顯得有些輕狂,譬如鄧言深、再譬如沈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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