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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捏住她主動伸來的耳垂。

  杜明茶輕微地哼了一聲。

  銀針穿過她耳垂的洞,原本狹窄的孔被擠開,杜明茶皺著眉,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握緊,沈淮與沒有手下留情,在她些許推拒中,強硬捏著發紅的耳垂,仍舊毫不留情地將銀針刺透她。

  杜明茶唔了一聲,捂著耳朵直起身。

  此刻,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淮老師的手好熱啊。

  熱的像是要發燒……等等,發燒?

  杜明茶心思悄悄一動。

  她若無其事地問:「淮老師,你的體溫似乎有些高,是發燒了嗎?」

  沈淮與微怔,解開安全帶,淡淡開口:「沒有,我感覺正常。」

  「我二爺爺說過,發燒的人自己感覺不出來,」杜明茶佯裝鎮定,嚴肅地說,「我替您摸摸額頭吧。」

  沈淮與看了她三秒,看到杜明茶臉頰都要燒起來時,才笑了笑,順從:「好。」

  杜明茶伸出手,鼓起勇氣,忐忑不安地摸上他的額頭。

  沈淮與難得安靜,一言不發,任由她觸碰。

  實際上,杜明茶手被凍冷了,她摸不出溫度,只盯著沈淮與,一臉嚴肅。

  沈淮與睜眼看她,眼底笑意不減:「很燙?怎麼這個表情?」

  「不好說,」杜明茶故作高深,示意他俯身,「我二爺爺說過,如果用手試不出溫度的話,可以用額頭試一試。」

  沈淮與允許了。

  額頭抵額頭。

  上次這樣測體溫,還是童年時候,母親喜歡通過互抵額頭來判斷她的溫度正常與否。

  杜明茶的小額頭謹慎地貼在沈淮與的額頭上,兩人鼻子幾乎要貼在一起,她睜大眼睛,目不轉瞬地看著沈淮與,發現對方眼中仍舊是克制的冷靜。

  並沒有因為此刻的親密動作而有所變化。

  他就像是無法觸碰不到、永遠高高在上的月亮。

  這樣的認知讓杜明茶小小泄氣,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她可是要上月亮的人啊。

  不過,這樣近距離的注視,對於杜明茶來說,實在是……誘惑。

  美貌暴擊貼面,令她頭暈目眩。

  尤其是沈淮與的唇瓣,幾乎沒有什麼唇紋。他嘴唇薄,但吻起來時口感很好,軟軟的,熱熱的,還有薄荷檸檬的香味……

  胡思亂想中,只聽見沈淮與含笑問:「測出溫度了嗎?」

  杜明茶差點扯不下去,她努力胡遍亂造:「我二爺爺說,如果以上方法都不奏效,可以試試溫度計——嗯???」

  沈淮與忽而探身,摟著她的腰往車上抱。他的力氣極大,將她輕而易舉地擺弄成坐在他身上的姿態。

  他的手掌隔著衣衫,扶住她挺直的背部。

  「那二爺有沒有告訴你,」沈淮與掐著她的腰,低聲問,「溫度計應該插哪裡?」

  杜明茶坐在他的筆挺的西裝褲上,大腦一片空白,不受控地發散。

  他說的溫度計,是那個以水銀為主要質地玻璃身的溫度計,還是以血為主要質地肉做身的溫度計?

  五秒後,她說:「二爺爺沒說過這句話。」

  「現在說過了,」沈淮與傾身,輕輕抵一下她的額頭,不動聲色將她扯開,「小不點,你要提防男人,就算是老師也不例外,明白嗎?」

  杜明茶怔住,遲疑著點頭。等他鬆手後,忙不迭道別離開。

  沈淮與隔著車窗望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雪地中,猶如被放生的雪兔。

  -

  顧樂樂的感冒只持續了兩天,第三天仍舊生龍活虎,立刻打電話要明茶過來授課。

  醉翁之意不在酒。

  顧樂樂也是打著授課的幌子,努力為沈淮與和杜明茶製造相處機會。

  只可惜他算盤落空——

  沈淮與最近幾日有事,並不在國內。

  賠了夫人又折兵,顧樂樂不僅沒能成功撮合,還得委委屈屈地寫作業,上課,還邊寫邊嘆氣。

  課上到一半,杜明茶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人在按門鈴。

  司機載著阿姨去超市採購用品,此時家中並沒有其他人,杜明茶快步走出書房,聽到客廳外的門鈴聲更大了。

  她走過去,隔著貓眼,看到一個和善面孔的中年男性,微微禿頂,皮膚曬得黝黑,像刻意做了美黑。

  杜明茶警惕性強,沒有貿然開門,開了可視化視頻對講:「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你好,我是顧樂樂同學的德語家教,淮義,他一般叫我淮老師。」中年男人推了下黑框眼鏡,做著自我介紹,笑容慈愛,「我馬上要離開帝都了,臨走前想和樂樂告個別。」

  杜明茶愣住。

  ……淮老師?

  一直以來,教樂樂上德語課的人,難道不是淮與嗎?

  這個又是哪裡來的淮老師?

  杜明茶遲疑:「抱歉,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淮義啊,」中年男人以為她沒聽清楚,微笑著說,「哦,你是教他法語的杜老師吧?你剛到的那兩天,我剛好去非洲出差,咱們倆正好錯過,就沒見上面……」

  杜明茶的手機鈴聲響了。

  她低頭,看到屏幕上跳動的人名。

  是她給沈淮與的備註。

  「淮老師」

  第32章 病美人  「你怎麼不讓我叫你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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