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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不讓淮老師懷疑自己的專業性,杜明茶清清嗓子,認真告訴他:「沒有,我只做過家教。」

  「嗯。」

  沈淮與仍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態度,不遠處,有人揮手叫他:「淮與!」

  他朝杜明茶略點點頭,邁步走過去。

  杜明茶順利拿到聯繫方式,開心不已,連帶著肚子也沒那麼餓了。

  她打電話詢問室長的身體狀況,得知她是急性腸炎,需要留在醫院中輸液。

  「……見鬼的吃啥補啥,我可後悔死了,」趙芯見說,「都怪在王府井吃的那串鴨腸,害得我腸子也出毛病了……」

  杜明茶安慰她幾句,看了看時間,先不吃早餐,去找導員替室長請了假。

  從昨晚就開始咕咕嚕嚕的肚子受不住了,開始抗議。C大的食堂還算物美價廉,至少對杜明茶這個嘴巴不刁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她去窗口刷卡,買了一杯豆漿,一個白水煮蛋,一個白菜豆腐餡的包子,拎著回宿舍。

  宿舍走廊的聲控燈壞了一個,昨天晚上剛報修,還沒人過來。杜明茶一手拎著早餐,另一隻手捏著鑰匙,眯著眼睛看了半天,終於打開了門。

  還沒進去,身後傳來別雲茶的聲音:「明茶,你能幫幫我嗎?」

  杜明茶沒回頭,先將東西放回自己的桌子:「什麼?」

  別雲茶跟著她,寸步不離:「要是有人問你的話,你就說今天早上廣播的人是趙芯見,行嗎?」

  「有人?」杜明茶拉開椅子,將書包里的書本拿出來,在書架上尋找專業書,「是沈少寒吧。」

  別雲茶一僵:「你又不喜歡他……」

  「我也沒說不幫你,」杜明茶轉身,看著別雲茶,「你急什麼?」

  別雲茶眼前驟然一亮。

  她和杜明茶年紀相仿,正是女孩子最美好的時候。

  「把自己的人生和男人綁在一起是很愚蠢的事情,通過獲取男人所謂的寵愛而改變自己更可悲,」杜明茶平靜地說,「雲茶,『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

  別雲茶不說話。

  「我對沈少寒沒有絲毫心思,」杜明茶不看她,坐在自己的桌子前,「你放一百個心。」

  不是所有女孩都喜歡在愛情上競爭。

  也不是所有女孩都喜歡浪子。

  很多人都以為自己是救世主,是能讓浪子回頭的那個特殊。

  前仆後繼過去,粉身碎骨,也不過成了浪子海洋中的一朵無關緊要的小浪花。

  杜明茶渴望唯一。

  她希冀真摯專注的感情,只屬於一個人的炙熱愛戀。

  如果沒有純粹的愛,她寧可選擇單身。

  別雲茶咬了咬唇,看杜明茶打開了手機,開始尋找下飯劇。

  像是被人憑空扇了一巴掌,別雲茶臉頰火辣辣的疼。

  灰溜溜離開。

  -

  沈淮與上車後,負責開車的司機和宋乘軒同時注意到,他手裡捏著什麼東西,仔細看,是未拆封的一排巧克力。

  常見的牌子,隨處可以買到。

  宋乘軒愣住。

  沈淮與最討厭甜食,從來不會吃這種東西。

  「先生,」宋乘軒遲疑著問,「您……」

  「這個啊,」沈淮與捏著巧克力的包裝紙,發出輕微的啪啦聲,「杜明茶那孩子給的。」

  說到這裡,他笑:「遞過來的時候還有點捨不得,像是在割她的肉。」

  司機樂呵呵地問:「好吃嗎?」

  沈淮與平時待人親和,絲毫不擺架子。司機跟了他四五年,也深知只要不拂他逆鱗,便相安無事。

  「我這麼大的人了,還會吃孩子的零食?」沈淮與輕哼一聲,撥弄著包裝紙上的一抹藍,冷不丁想起她的眼睛。

  有色彩、溫度的眼睛。

  連帶著她遞來的這塊普普通通巧克力也染上光澤。

  沈淮與低頭,拆開包裝紙,咬了一口。

  巧克力的微苦和甜膩交織在一塊,融合了海鹽的淡淡鹹味,回味仍舊是發澀的苦,只舌尖上一抹甜。

  宋乘軒借著後視鏡,看到了沈淮與的表情。

  宋乘軒推了推眼鏡:「沈少寒和杜明茶,說好聽點叫娃娃親,不好聽了就是封建餘孽、包辦婚姻。照我看來,也就是兩家大人年輕時候的玩笑話,壓根就算不了數,您要是——」

  「胡鬧,」沈淮與輕斥,「你將我當什麼?」

  宋乘軒笑眯眯:「您想想唐明皇,再想想光源氏。一個「在天願做比翼鳥」呢,另一個——」

  「少胡扯,」沈淮與看窗外,「以後別提這些,傳出去不像話。」

  引起這一爭端的杜明茶,此刻剛剛下課。

  她打了個好幾個噴嚏,嘀咕:「誰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嘀咕歸嘀咕,杜明茶去食堂買了兩份打包的飯菜,用手機掃輛青桔,騎到學校旁側的社區醫院,停好後,拎著飯菜上了二樓,給趙芯見送飯。

  趙芯見輸完液,在病床上睡了一上午,精神稍微好點了。病床上有個小隔板,供她吃飯,趙芯見一邊吃,一邊好奇地問:「今天早上怎麼了?雲茶打電話給我,讓我咬死今天廣播的人是我。」

  「不知道,」杜明茶說,「小心點吃——快弄自己身上了。」

  她眼疾手快,抽了紙巾擦拭隔板上的濺出來的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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