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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人來接的功夫,只怕溫府門外已經人滿為患了。到時候街坊鄰居,都知道了她同一外男同進同出,影響著實不太好。

  還不如此時讓他抱進房中,讓馬車快快離開的好。

  如此想著,溫縈柔便也應了。

  只是溫縈柔心中著實覺得奇怪,現在明明是她家,他好像卻熟門熟路,走過許多遍,未等溫縈柔替他指路,他便駕輕就熟得三拐兩繞,尋到了她的宅院。

  她心中怪異感頓起,又想起他以往便喜歡悄無聲息潛入她的閨房…

  莫非,他這期間也潛入過她這剛購置的宅院?窺視過她的睡顏?

  溫縈柔不敢問他,只好咬著唇將臉埋得低低的。

  宋楚平將她輕放在了床榻上,呼了一口氣,扭頭在房中張望一番,似在尋找什麼,「茶水在哪兒,爺走了一路,有些渴了。」

  溫縈柔鬆了一口氣,想來是錯怪他了,他連自己房中的茶水都不知道在何處,理應是沒有進過自己閨房的。

  溫縈柔抬手指了指,「茶水在內隔間的置架上。」

  宋楚平點了點頭,自來熟地便朝內隔間走去。

  此時,婢女芸芸慌忙走了進來,一眼便瞥見了溫縈柔坐在床榻上動彈不得的樣子,她一臉緊張問道,「小姐!可是溫夫人為難您了?怎得您去赴了她的宴?就這般回來了?」

  「二爺若是知道了,定然不與她甘休!」

  溫縈柔的眸底閃過一絲哀愁,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甘休也好,不甘休也罷,這門親只怕是成不了了。」

  芸芸立即瞪大了眼睛,問「這是為何?」

  溫縈柔並不想說太多,只讓她去廚房端水來。芸芸倒也乖覺,低著頭垂首出去了。

  宋楚平聽見了她方才和丫鬟說的話語,何嘗不知她現在心中不知滋味,可也不知如何安慰。

  只上前幾步,要幫她脫鞋,想查看她的傷情。

  溫縈柔卻避了避,柔聲道,「今日已經麻煩王爺許多了,現在縈柔已經歸家,自會請大夫就醫。」

  「男女授受不親,還請王爺先回去吧,改日縈柔定讓舍弟備份厚禮,去王府致謝。」

  「我已經請御醫上門,想必就快要到了。」

  宋楚平盯著她的腳腕,蹙了蹙眉頭,「你腳踝已經腫大,若再穿鞋,會使得淤血不通,堆積在患處,不易轉好。需得立即將鞋脫下,疏通經絡才是。」

  溫縈柔見他說得有板有眼,也覺得病情不宜耽擱,只得道,「多謝王爺告知,那縈柔便自己來脫鞋就好了,還請王爺迴避一下。」

  這次宋楚平沒讓她,「你傷得這麼重,哪兒還動彈的了?爺幫你便是。」

  說罷,便坐在了床前的踏板前,雙手輕柔地托起她的右腳,小心地解開了她鞋上繁雜的系帶。

  他的確是一片好心,溫縈柔現在行動不便,推脫了幾句,見坳不過他,便也只任他去了。

  宋楚平生怕弄疼了她,脫鞋的過程中,甚至緊張到額角都沁出了些密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將鞋脫了下來。

  只見溫縈柔精緻小巧的腳踝處,高高腫起,紅了一大塊。

  宋楚平將她白皙的玉足握在掌中,想要幫她看看傷情,捏了捏患處周邊,「這兒疼麼?」

  溫縈柔嘶了一聲,眼中瞬閃現了些淚花,「疼。」

  宋楚平見她受罪,心中頗不是滋味。心中暗暗埋怨,那該死的太醫怎得還不來。

  他嘆了一口氣,眉頭深鎖道,「這樣下去不行。以往在軍中,將士們若是崴了腳,常用烈酒噴塗,能起到消炎鎮痛的效果。」

  「不要、不必爺如此費心…」

  他請拍了拍溫縈柔的膝蓋,以示安撫,便掏出懷中常備的小酒壺,扭開壺蓋,喊了一口烈酒,朝溫縈柔的患處輕噴而去……

  「哐啷!」門口傳來杯盞瓷器破裂的聲音。

  芸芸眉頭倒立,怒目而視地瞧著眼前的陌生男人,脫下了腳底的鞋面,大步流星揮著鞋面,就要朝著男人打去。

  「哪裡來的登徒子!竟敢光天化日調戲民女!你這淫賊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來人啊!快來人!」

  芸芸之前並為撞見宋楚平,方才在門外,只聽的裡頭小姐說「不要」,才跨進門,便瞧見了小姐皺著眉頭推搡著眼前的男人,儼然不願意讓那男人觸碰她。

  而那男人,竟然握著小姐的腳背在親!!

  這不是淫賊是什麼?

  芸芸氣得發抖,狠力地朝宋楚平抽去。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登徒子」「淫賊」這幾個字也實在是太具衝擊力。

  饒是宋楚平武藝過人,也一時沒回過味來,愣是坐在原地,結結實實挨了芸芸好幾下抽。

  溫縈柔見那鞋底一下下抽在宋楚平身上,瞬間也蒙了神,反應過來之後,只覺得魂飛魄散,立馬想要出聲制止芸芸,可奈何心急之下一動彈,觸及患處,又疼得齜牙咧嘴。

  宋楚平顧不上被打,立即要探身去瞧,芸芸見他還要上前,手下的勁兒又用力了幾分……

  在這一片混亂中,門口傳來了一聲遲疑的聲音。

  「王、王爺?」太醫呆若木雞地站在門口,吶吶喊了一聲。

  第60章 生意

  溫府內, 芸芸正匍匐在地上,哭得快要被過氣去。

  「小姐,奴婢實在不知道那是攝政王爺啊, 不過是護主心切, 生怕小姐污了清譽,這一時情急之下, 才對王爺惡語相向的。奴婢實在是冤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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