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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父在旁邊答道:「可能是半月未見,孩子有些認生,您多抱一會沒準就能好起來。」

  「是嗎?」

  孟桓有些生疏的抱著晃悠了一會,可還是沒什麼效果。

  沒辦法,他只能走進屋裡撩開衣裳,嘗試著餵了一下。

  這孩子沒記住人,但記住了口糧的味道,可算是安靜下來了,也願意讓他抱著。

  「小沒良心的,人吃不認人!」

  他不可察覺的露出些笑意,然後抬頭對乳父吩咐道:「如果明天祖君那邊還來抱,不給他,如果攔不住就立刻來找我。」

  他不在的時候沒辦法,他現在在家,這些人還想抱溫佑抱走?沒可能!

  「是。」

  文喜在一邊照應著,有感說道:「小君,您這齣去一趟都憔悴了。」

  旁邊的乳父微微眨一下眼,心想上山禮佛怎麼就憔悴了,但一想小君在家嬌養著,似乎不是吃齋念佛那塊料,憔悴也在常理之中。

  孟桓對溫佑的喜歡就那麼一會會,他喜歡看著孩子在懷裡酣睡,但卻不喜歡他哭著鬧著要上廁所,一旦發現苗頭就馬上扔給乳父萬事大吉。

  忙活了一白天,他都沒讓自己歇著,仿佛這樣耗空全身精力之後,他才能什麼不想的睡著。

  就這樣,他等了一天,兩天,三天,溫昭昀都沒來。

  他把手裡該做的事都做完了,依舊還是有力氣亂想,想她會用什麼方式懲罰他的出逃,想她對他的不聞不問,或許就是一種懲罰。

  如果是真的,他真的很想求她換種方式,這種關著他的小兒科早不管用了,他一點都不怕。

  他才不會想什麼謝允錦趁他不在偷偷獻媚,更不會想什麼祖君從中撮合,他淡定的很,他一點也會不焦慮。

  甚至有的時候他還會想起那個為保全榮譽自盡的男子,那兩個拉扯他衣裳的匪首和嘍囉。

  想到她們摸過他的手,捏過他的胳膊,想到女尊世界的規矩禮法,想到營救他的護衛看到了多少,會不會把所見所聞都對溫昭昀全盤托出?

  她不會是因為他被拐了,所以才不願意見他的吧?

  女尊的女人,最在意的不就是男子的貞.潔嗎?她又是封建社會的中上層人,她會在意這些一點也不奇怪。

  也許在溫昭昀的眼裡,就算他沒有被那兩個人販子怎麼樣,但被碰了就是髒了吧?

  第62章 風言風語  別人都在傳他的閒話

  每每想完這些後, 孟桓總是覺得自己心理狀態不對,可卻又無法抑制自己朝那方面想,糾結的很。

  他自己都能感受的到, 他越來越像一個女尊男人了。

  這不是表面的改變, 而是里子發生的變化,他從思想上就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

  他覺得自己很失敗, 與其它小說中大殺四方的男主角相比,他簡直就是個廢物,明明是一個現代人,卻被一個古代女人死死捏在手心裡。

  可, 可他只是個普通人啊,他沒主角那樣的毅力,也沒有逆天的運氣,更沒有貴人相助, 還沒有過硬的本事。

  他在現代也是一條不折不扣的鹹魚, 頂多就是花心了一點,不負責任了一點, 沒能力了一點而已。

  「文喜,給我找條白綾!」孟桓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吩咐完之後拎著椅子背就往外走。

  文喜被整的有點懵,不明白他要白綾幹啥,只得匆匆追了出去, 然後就看見他已經把凳子放在了青竹苑朱漆大門正中間。

  他站在凳子上顫顫巍巍的比劃了兩下, 大有一種要懸樑自盡的架勢,甚至還朝文喜招手道:「快點,我現在就差白綾了!」

  孟桓這樣子,文喜哪敢真給他整條白綾來, 趕緊慌慌張張的跑到凳子那裡去抱人,「小君,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門口站著的護衛見情況不好,也跑過來跟著幫忙。

  但女男授受不親,她們只是圍著干著急,卻不能將人給抱下來。

  這樣一直僵持也不是辦法,領頭的護衛怕出大事,趕緊派人去找家主,沒用多大一會,溫昭昀就趕了過來。

  她皺眉看著蹲在凳子上的孟桓,腦袋疼的不行,「下來。」

  真不知他跟誰學的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套,她只是三天沒來,他就鬧上了。

  「還不下來?等著我去抱你?」她走到近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凳子上的孟桓。

  後者微微仰起頭,看了她一眼又別過臉去,說出的話倒硬氣的很,「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話,你總關著我又不見我是幹什麼?」

  孟桓知道自己慫且怕死,普通又鹹魚,即使被養成女尊里的男人,他也要厚著臉皮活下來。

  給自己精準定位之後,他反倒想開很多,不拘泥於一味苦等,把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上,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好處。

  他張開手,示意她按照她話說的做,「你不抱,我就不下來了。」

  他知道自己偷偷出府犯了溫昭昀的規矩,若等她處置,說不定要降下什麼懲罰,所以他要化被動為主動。

  「那你就在這蹲著吧。」哪知道對方根本不吃她這套,垂首站在原地看著他,不怒反笑。

  而且還向四周吩T梔子整理W咐到,「文喜,去庫房取白綾來,護衛把大門敞開,一定要讓經過的都能看見他。」

  她放完這些話,便轉身打算離開。

  溫昭昀吃准了這個男人,知道他貪生怕死,哪裡敢真的自盡,也不過是演給她看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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