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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漾指尖隔空點點她,意味深長道:「你啊,狡猾的小狐狸……」

  聚餐這種事向來是男人的快樂,舒晚唯恐身上沾了煙味酒味,被許渝城聞見不高興,小坐一會兒就躲到旁邊去啃水果。

  徐漾喝得高興,敬酒的時候站都站不穩,不小心撞到桌椅。幸虧旁邊有人眼疾手快把他扶住,這才免了出醜。

  不過口袋裡的藥瓶因為碰撞掉了出來,順著瓷磚縫隙,滾到舒晚腳邊。

  她撿起,瞧了眼,白色的膠囊,看起來像感冒藥,沒多想,還給徐漾。

  他漲紅臉打著酒嗝道謝,又一頭扎進人堆里去了。

  舒晚不愛熱鬧,這一趟想見的人已經見了,她更沒有待下去的耐心,招手示意白郗替她辭行,自己拽著包先到路邊等待。

  郊區的晚風滲透涼意,舒晚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腦袋裡不禁回想任宇的話,犯嘀咕:難道,許濃月的死真的另有原因?

  她煩躁地撩了把頭髮,突然瞥見抹身影閃過,極像許渝城,但定睛一看,路邊空空蕩蕩,哪有其他人。

  第24章 枕巾

  曾磊窩在副駕駛打了長長的哈欠,后座車門打開,許渝城拎著一袋麵包飲料坐下,遞給他們,瞥了眼監控器,問:「情況如何?」

  曾磊挑了個沒有夾心的啃,含糊不清地說:「人太多了,不利於抓捕。」

  坐在主駕駛的張斌猛灌了瓶水,他已經在這兒熬了整整二十四小時,眼底全是紅血絲,嗓子沙啞:

  「混進去的兄弟剛來消息,還沒找到他藏的藥。而且別墅區域太大,咱們不熟悉地形,貿然適應抓捕引起騷亂,讓他趁機跑了就是白忙活一場。」

  許渝城眸子盯住大門不斷進出的賓客。這場聚會已經持續了五六個小時,還沒見散場的趨勢。作為主人的徐漾自始至終沒有露面,由保安接待訪客。

  許渝城指尖蹭了下眼尾,道:「得想法子把他引出來。」

  聞言,前排兩人陷入深思:讓徐漾自投羅網,可不是件易事。

  車燈晃過,一輛不起眼的計程車穩穩停在別墅門口。

  有位挎著公文包的老先生下車,顫巍巍地翻出口袋找零,遞給司機。

  曾磊坐正身體拍打麵包屑,納悶:「年紀這麼大還來參加聚會?」

  張斌放大監控畫面,看清老者面孔,詫異:「這不是,A市市醫院院長郭東明嘛。」

  許渝城面色不改,摸了摸腰間的手銬,道:「通知兄弟們,對表,五秒後開始行動。」

  郭東明跟保安交談幾句,對方拿出對講機匯報,不一會兒就見徐漾小跑出來迎接,握著他的手喜笑顏開,邊往裡邀請。

  郭東明婉拒,從公文包里掏出體檢報告,囑咐他多加注意身體。

  徐漾一副懂事的晚輩模樣,還沒等說話,旁邊草叢裡突然衝出來幾人將他死死壓在地上。

  「別動!趴下,雙手抱頭!」

  把人制服,交給刑警,許渝城囑咐曾磊和張斌進院子疏散賓客,搜查證據。

  郭東陽一時沒反應過來,「阿城?」

  「郭伯父。」

  許渝城禮貌頷首,但詢問的語氣毫不客氣,「這麼晚了,您還專門跑到硯城來參加聚會?」

  郭東陽額頭上出了層虛汗,拿帕子顫巍巍地擦,解釋說:「我是徐先生的主治醫生,他這次的體檢報告情況不佳。我想他工作忙沒時間取,所以就親自送來了。」

  說完,將捏在手裡的治療單遞上。

  旁的刑警拍拍許渝城示意他來處理,許渝城讓位,轉身往院子裡走,按住耳麥,問:「找到東西了嗎?」

  「沒。」

  張斌有些遲疑,「不過兄弟們有別的發現,你得親自來瞧瞧。」

  別墅區域建的有古時候皇帝的宮殿那麼大,從前院繞到花園就有十幾分鐘。

  許渝城老遠就瞧見特警隊的和刑警隊的幾個人掐著腰站在土坑前發愣,於是快步過去。

  坑裡全是銷毀的藥物殘渣,看樣子還沒來得及埋上就被發現了。

  曾磊湊過來,撓撓眉梢,想不通,「既然徐漾知道今晚咱們要行動,那他有時間銷毀藥物,怎麼不趕緊跑路呢?」

  「說明他把藥看的比自己更重要,或者……」許渝城欲言又止。

  曾磊好奇:「或者什麼?」

  許渝城斂神,緘默不言。

  —

  今晚的行動圓滿成功,特警隊的隊員情緒高漲,攛掇許渝城請客吃飯。

  許渝城爽快答應,叫張斌挑個好點的飯店犒勞隊員,結束之後再把帳單發給他報銷。

  「你不去?」

  許渝城眉毛一挑,得意道:「跟刑警隊的朋友打聲招呼,我就得抓緊時間回家找女朋友了。」

  張斌:「……」

  用不著回家找,他剛邁上警廳二樓,正巧撞見小姑娘抱著證物盒子出來。

  許渝城忙不迭幫忙接過東西,瞧見標籤上名字寫著許濃月,他問:「怎麼沒有通知她的家人來取?」

  舒晚揉揉酸澀的手臂,「許濃月的父母早年就過世了,她在硯城沒有依靠,老家的遠方親戚接到通知,但不願意摻和這檔子事。幸虧她在緊急聯繫人那欄填了工作室的電話,不然這些東西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兩人坐電梯到停車場,白郗在一旁打電話,看見許渝城時明顯恍了下,匆匆打個招呼,示意他們稍等,慌張道:「外面來了好多媒體,千萬不能讓他們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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