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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坎追出去。封夢彤穿著高跟鞋健步如飛,穿皮裙,塗阿瑪尼的口紅,漆黑的長髮如風鈴搖曳,已經走下地下通道。他卻來到階梯上方,還繫著小貓圖案的圍裙,頭髮亂糟糟的,遮不住年輕而俊逸的臉龐。

  他說:「等一下!」

  她是被他的音色擊中的。那聲音她比較熟悉,唱過「let\'s fxxk til the sun comes up」,也唱過「love is forever」。

  封夢彤回過頭,向上看。鹿坎遞出傘,保持著伸出手臂的姿勢慢慢往下走。

  他就這麼一直往下走,輕輕喘息著。

  她接了過來,為自己的疏忽尷尬,隨口說:「謝謝,其實你沒必要專門送來的……」

  「你在我們樂隊最喜歡誰?」他問她。

  「哈?」她狐疑。

  「你在mamababe,」鹿坎抬手蹭了一下鼻樑,不知道是不是沾到了貓毛,反正就是下意識想蹭一下,「呃,有最喜歡的嗎?」

  封夢彤實話實說:「我喜歡你們的bass。」

  「哦,喜歡我的也挺多的。」他不合時宜地說。

  鹿坎這句來得太突然了,封夢彤一怔,緊接著笑了。她笑得低下頭,又笑著仰起臉,笑得別過臉去,然後才轉過來問:「你幾點下班啊?」

  「……六點?」他回答。

  她看了眼手機時間,還有四個小時。封夢彤說:「那到時候我開車來接你吧。我請你吃飯。」

  結果鹿坎第一反應是:「吃什麼?」

  「你有想吃的嗎?但是我最近不怎麼想吃烤肉。」封夢彤撓了撓脖頸。

  「你跟我嗎?就我們倆?」鹿坎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這樣的經驗,以至於有那麼一會兒,封夢彤都猶豫,自己會不會太突發奇想了。

  她說:「你想叫別人嗎?」

  「不想。」誰知道鹿坎竟然理直氣壯地回答了。然後,他就這麼當著她的面解開貓咪咖啡廳的圍裙,摺疊,放進口袋,繼而說,「走吧。」

  「『走吧』?」

  「我翹班。」他誠摯地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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