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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音聞言輕笑出聲,心道王大哥可真夠實在的,他怕是忘了自個兒被打了吧?然而她不便說話,只能腹誹。

  一旁的福康安亦覺驚詫,只覺這書生太過耿直,遂提醒道:「其他的算作醫養之用。」

  彥齊亦勸他收下,王增這才勉強收了銀子。

  攤主趁機開溜,再不敢惹這位宮中人。

  感激的王增向其道謝,福康安與之寒暄,候在不遠處的鄂岳嘖嘖笑嘆,「你哥這是英雄救美啊!」

  福長安不明所以,「三哥救的明明是那個書生。」

  搖了搖手指,鄂岳提點道:「若不是那位姑娘求助,瑤林又怎會管這種閒事?」

  湘晴默默聽著鄂岳的話,又看了看自個兒手中的面具,頓時恍然大悟,「岳哥哥你的意思是,三哥他對那位姑娘……?」

  第四章

  接下來的話,湘晴並未明言,而是笑眯眯的給鄂岳打眼色,鄂岳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長,福長安看得莫名其妙,

  「你們在說些什麼?」

  鄂岳正待與他解釋,無意中瞄見一道熟悉的倩影,立時近前打招呼,「茗蘿?你怎麼在這兒?」

  身著淺蔥色氅衣,外罩狐絨坎肩兒的姑娘聞聲側首,柔柔一笑,梨渦盡顯,「表哥?真巧啊!」

  蘇音循聲望去,只覺這位姑娘有些眼熟,仔細回想,這才憶起,好像曾在武毅公府見過她,她應該是武毅公兆惠的女兒。

  猶記得武毅公夫人有兩彎梨渦,這姑娘不僅隨了母親的美貌,還傳承了母親的梨渦,笑起來甚是親切可人,

  「我瞧這位公子的字寫得極好,便拿了把扇子過來請他題字。」

  茗蘿將扇子放下便去街市上閒逛,說好的過會子再來取的,孰料眼前竟是一片狼藉,而這位公子面上青紫,似是受了傷,茗蘿不由納罕,

  「這是怎麼回事?」

  王增歉聲道:「才剛有人來搗亂打砸,損壞了姑娘的摺扇,怪我沒有看護周全,還請姑娘見諒。姑娘可否多等兩日,我再重新為你做一把新的摺扇,如何?」

  丫鬟見狀,柳眉頓蹙,「我家姑娘那把扇子的扇骨用的可是湘妃竹,貴重著呢!您賠得起嗎?」

  一聽說是湘妃竹,王增暗嘆不妙,那會子他正忙著給其他的客人寫字,並未在意這位姑娘給的摺扇是何材質,若真如她所說,那這十兩銀子都給她也賠不起啊!

  氣氛一時間變得很僵,蘇音都替王增捏一把汗,可她得裝啞巴,什麼都不能說,真真急人。

  彥齊正待幫忙說話,卻見那位姑娘輕呵道:「暮雲,不得無禮!」

  看出他的窘態,茗蘿溫笑道:「這丫頭慣愛誇大其詞,其實那根本不是什麼湘妃竹,只是普通的竹扇罷了!此乃意外,怪不得你。我瞧你賣給旁人的扇子做工都不錯,是你自個兒做的吧?」

  聞聽此言,蘇音鬆了口氣,只覺眼前這位姑娘人善心美,越瞧越順眼,被稱讚的王增心下稍慰,耳根漸紅,

  「閒來無事會做些手工活兒,難登大雅之堂,讓姑娘見笑了。」

  茗蘿無謂一笑,「我不介意,等兩天便是,待你得空再做一把即可。」

  既如此說,王增也就不再憂心,應承得極為乾脆,「好,三日之後,姑娘可來此處取摺扇。」

  商定好之後,茗蘿又與鄂岳打了聲招呼便先行離去。

  福康安瞄了鄂岳一眼,但見他唇線緊抿,一直盯著茗蘿離開的方向,似乎面色不愈,不由嘖嘆,

  「好酸吶!要不你也去學做摺扇?」

  「嘁!」鄂岳不屑撇嘴,「有那個閒工夫我還不如多練會兒劍。」

  此事已然平息,蘇音走過來向他拱手致謝。

  自始至終她都沒吭聲,福康安打量著她,勾唇哼笑,

  「你倒是沉得住氣,那錢袋我瞄了一眼,發現裡頭還放了枚胸針,既然你不肯收回錢袋,權當是你送給我的,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那胸針是蘇音去寺廟的路上才買的,一枚銀質小鹿,上頭還嵌著黃玉和珊瑚,小巧精緻,當時順手就裝進了錢袋子的夾層里,這人居然說是送給他的?太無賴了吧!

  雖說她很喜歡那枚胸針,但她深知此刻不能張口索要,否則就會露餡兒。

  美眸微嗔,蘇音忿忿然瞪他一眼,然而也僅僅只是瞪他而已,連訓斥都不能,只能吃了這啞巴虧,當真是憋屈。

  彥齊見狀,上前打岔道:「多謝兄台相助,不過你可能認錯了人,表妹她並未丟失錢袋,我們該回去了,告辭。」

  未免被揭穿,蘇音忍痛割愛,佯裝聽不懂,跟著她表哥一起離開。

  湘晴並不曉得前情,但她總覺得三哥與這位姑娘似乎有什麼故事,靈機一動,湘晴趕忙小跑著追上去,將手中的兩個面具遞給對方,

  「姐姐,這面具是三哥讓我給你的,才剛你走得太急,忘了拿。」

  已然走出三丈遠的蘇音側眸一看,面露訝色。

  哎?這不是她那會子挑的兩個面具嘛!當時怕被認出來,她沒付銀錢就走了,那這面具便不算她的。

  青枝亦曉得此事,主動澄清,「我家姑娘沒付帳,這不是我們的面具。」

  「可若就此錯過,想再買就得等明年,」湘晴才不管她是否付帳,徑直將面具塞給她,

  「這面具很適合姐姐呢!你就收下吧!權當咱們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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