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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場事故,無人生還。

  接到蘇青的死亡消息,他第一時間告訴沈知南。

  從頭到尾,沈知南沒有掉一滴眼淚,香菸倒是一根接著一根,也不知他是毫無波瀾還是太會偽裝。

  文哲也從看不透沈知南。

  ......

  是夜,桃源居。

  晚空星疏,冬季的夜總來得最快,哪怕時間剛到七點,看去已是萬物黑茫茫的狀態了。

  桃源居順山取勢而落成,但道路好走,遠遠地望去就能看見車燈在夜裡桃林穿梭,駛得頗快,甚至可以說快得有些過分。

  盛星晚剛好寫好劇本,到露台透會氣兒就下樓的,就注意到由遠及近飛快駛來的車輛。

  文哲開車這麼快?

  她不解,但也沒多想,伸個懶腰後轉身,穿過房間,出臥室順手關了燈。

  那車停在桃源居大門口。

  江漁在廚房裡忙活事,她就隻身一人出去了,因為她剛剛透過窗戶看時發現,這不是沈知南的車。

  而是余行洲的。

  真沒想過會找到這裡來。

  得處理好,起碼要在沈知南回到前,讓余行洲消失在桃源居。

  屋內有地暖,不太冷,在屋裡沒有穿外套,現在走到外面來,感受到冬季的惡意,才知道這寒涼有多刻骨。

  余行洲連車燈都沒滅,直接下車,嘭地一聲撞上車門時,終於看見日日惦念的「好侄女」。

  她著一件白色羊絨打底衣,修身的,腰身凸顯得格外纖瘦,下身是她昔日冬天最喜歡的裹身黑長裙,裙擺是盪在無數男人心尖上的,腳上踩一雙白色的兔毛冬拖。

  盛星晚快步行過去,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話題的開啟總有些困難。

  余行洲看她穿這麼點,當即皺眉說句胡鬧,然後脫下自己深棕的大衣外套搭她肩膀上,把她整個人都裹在裡面,還不忘用手提了提衣領處。「汪叔告訴你的?」她先問。

  余行洲的目光移到她後方豪宅上,唇畔嘲諷,「一開始,我不相信你會為一時置氣來投靠沈知南這種男人,星晚,你太年輕不懂事,他不是你該接觸的人。」

  「哪種?」她忍不住反問了。

  人人都說沈知南是撒旦惡魔、是最骨血無溫的無情者,但偏偏是這樣一個人,在她最孤立無援四面楚歌時,予她援手,予她歸屬,予她承諾。

  對於沈知南到底是哪種人這一點,余行洲並不想深究,現在換他穿得單薄站在冰天凍地里,他說:「跟我回去。」

  語氣里,是不容商量的強勢。

  盛星晚取過肩上外套,遞給他,搖著頭:「我回不去了,還是小舅你請回吧。」

  余行洲二話不說又把外套重新披她肩上。

  他說:「星晚你搞什麼?一時發瘋真把自己賣給沈知南是不是,陪他睡,能有幾時新鮮感,你沒聽過有關他那些傳言?」

  盛星晚聽過,還見過。

  比如:簡詩,就是一個反面例子。

  眼下的盛星晚,看上去溫溫和和毫無鋒芒,但是骨子裡卻是不近人情的倔強。

  「小舅,我不會回去。」

  「上車。」

  「我拒絕。」

  「上車!」

  余行洲幾乎是吼著讓她上車,分貝不低,在夜裡寂靜的桃源居更顯得突兀。

  車燈打在兩人身上,周圍更顯黑暗,看不清東西。

  盛星晚只能把視線放在余行洲臉上,她看見他額角爆出的青筋,和雙眼布著的幾道紅血絲。

  看來余行洲這個年,過得並不好。

  光線里,她的臉孔美麗,但也是冷情的,「我最後說一次,我不會回去,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願意承擔後果。至於沈知南,他對我好,我就接受,他對我壞,我也接受。」

  她接受在這範圍內的所有可能性。

  並且,

  永不反悔。

  與此同時,另外一道車燈徐徐打過來,和藍色寶馬的車燈交叉在一起。

  余行洲失去耐性,他走去拉開副駕駛的門,在走回來將人一把打橫抱起,「必須和我回去。」

  「小舅!」

  盛星晚在掙扎,但是也被格外強制地塞到副駕駛里,被繫上安全帶。

  嘭一聲關車門的聲音後,車門被鎖死。

  黑色賓利緩緩駛停。

  剛剛那一幕,已經盡落在沈知南的視線里,他不激動,很平靜地看一眼腕錶,喊了聲:「文哲。」

  文哲幾乎是衝下去的。

  在余行洲上車前,文哲先一步攔在他身前,面上是公式化的皮笑肉不笑,「這位先生,請問您這是幾個意思?」

  從沈知南的眼皮子底下搶人?

  這能讓他成?

  那沈知南三個字就是個笑話。

  余行洲早就耐心盡失,面上沒有好臉色給文哲看,只皺著眉說:「讓開。」

  作者有話要說:請大膽猜測此情節接下來的劇情,猜對有紅包~

  晚安~

  第40章

  現場的□□味濃重,空氣也沉寂下去。

  文哲始終不肯退讓半步, 僵持著, 導致余行洲也無法上車。

  沈知南長腿邁下車, 不疾不徐地走到藍色寶馬副駕旁邊拉開車門,看著已經怔在那裡的女子。

  盛星晚神思未定,抬眸看著月色下英俊的男人, 他的眸色深深,正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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