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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漁默默收回冰袋,她看著眉眼如畫的女子心想著,原來不是所謂的寬容大度,而是不屑自己親自動手,借沈知南的手,豈不是更讓那簡詩痛苦?

  事後,江漁問她:愛而不得的簡詩已經夠可憐了,你為什麼不網開一面放她一馬?

  她的回答是:自從巴黎聖母院被燒後,聖母多到無處安放,不差她一個,自然也輪不到她來善良。

  江漁拿著冰袋重新回了廚房。

  盛星晚重新垂下眼睫,將最後一個霓字輸入進去,點擊搜索,跳出來許多信息——

  姓名:霍東霓

  性別:女

  生日:1997.07.07

  天才高智商少女,國家一級文物修復師,著名芭雷舞演員,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於三年前故意傷人罪被判入獄,至今了無音信。

  有關霍東霓的所有信息里,沒有涉及到顧驚宴這個男人,仿佛他們間的悲慘花事,只在寧城的坊間口口相傳。

  至於那一顆腎,也無從考究。

  顧驚宴的話中,她認識霍東霓,但是她居然毫無印象,實在是奇怪。

  思索中,撥通了汪世元的電話。

  倘若她真的認識霍東霓,那汪世元是她在盛家最親的人,事無巨細地照顧著他,哪怕不能了解事情全貌,也能知道個一知半解。

  汪世元接她電話的速度向來很快,今日卻慢了些,不知是不是為了避開盛家人的緣故,接電話時聲音也是壓著的,小心翼翼喊她,「二小姐!」

  她淡淡地應一聲,問:「汪叔,你知道霍東霓這個人嗎?」

  汪世元沉默了。

  不是一般的沉默,是一種近乎於死寂的沉默後,汪世元問她:「二小姐可是聽旁人說了些什麼消息?」

  汪世元這話很怪,在她聽來非常怪,若是她和霍東霓沒關係那定然會坦然告知,並不會如此拐彎抹角地問。

  汪世元很快地轉了口,「她是寧城上下茶餘飯後的談資,知道也不奇怪,沒什麼好稀奇的,那點事兒都大家都知道。」

  「那我認識她嗎?」盛星晚還是對這個問題窮追不捨。

  汪世元給到的回答是,「不認識,二小姐怎麼會認識呢。」

  接下來的對話里,再問不出任何有效的信息,盛星晚索性作罷,掛斷了電話。

  屏幕網頁上,翻到一張霍東霓的照片,那是一張舞台側臉照,女子身穿白色芭蕾舞服,高貴落拓,優雅地舒展雙臂,翩躚美好得如十里夢境。

  哪怕用女人的目光來審美,霍東霓也是數一數二的樣貌,不同於盛星晚的驕矜明艷,是別有一番味道的清絕瀲灩。

  那有如何呢?

  即便霍東霓如何的天縱英才,如何的閃閃發光,到頭來還不是被顧驚宴那樣的衣冠禽獸玩弄於股掌中。

  ......

  沈知南是在晚上7點30分左右回來的。

  今晚沈知南本應有酒局應酬,但一想到今日的桃源居和往日不同,多了一人在等他歸家,這索性就讓文哲推掉了,畢竟有人等的感覺對他來說陌生又新鮮。

  眼下,盛星晚正在實木長桌前擺弄一瓶插花,手裡握著剪刀,計算著花朵長度不能超過容器的兩倍,如若太長,便會失去視覺美感,所有花兒都是後方溫室花園培育的,白日時覺得無聊去挑摘幾朵來做插花打發時間。

  這瓶插花主要是以洋牡丹混著白玫瑰,錯落有致、相叉生輝,清香淡淡縈繞在四周。

  那日沈知南歸家,見到的就是那樣一副光景——女子長發半掩,頸線優美白皙,眼睫低垂,手裡是一隻很襯她顏的白玫瑰,美得難以方物,就光光是往那兒一站,什麼都不用干,男人們就會愛她。

  「晚晚。」

  是他先出聲打破沉默。

  盛星晚轉眸,白玫瑰的花枝正剪到一半,她停下動作放了小剪刀,安安靜靜地看著男人。

  紅痕指印在那一瞬赫然印進男人眼帘。

  沈知南長腿一邁,在靠近她時俊眉先皺了起來,他一把取走她手中白玫瑰隨意丟在桌上,另一隻手已覆上女子下頜。

  「怎麼搞的?」

  盛星晚的皮膚是相當嬌氣,眼下看著就像是受了重刑,她知道現在自己的臉非常難看。

  她並不會著急告狀,重新拿起那支被他扔掉的玫瑰,「這朵多漂亮,等等。」

  手剛要碰到剪刀,被男人在半空擋住,他再次取過她手裡的花,這次扔得更遠了,直接拋到長桌另一頭。

  沈知南沉聲:「盛星晚。」

  他的手擒著下頜,指腹涼涼,感受到來自於他的溫度,但是臉頰還是有燒著的疼痛感。

  盛星晚倒是不懼他此刻的陰沉臉色,只嗤一聲笑道:「這麼嚴肅做什麼,又不是打在你臉上。」

  沈知南的指寸寸拂過紅痕,帶著安撫的意味在裡面,說出來的話卻傲兀極了,「我倒是要看看,哪個狗膽包天的敢動我沈知南的人。」

  嘖,真狂。

  她的臉蛋乖乖躺在他的掌心,她還是在笑,「別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沈先生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呢。」

  沈知南長睫低垂,眸中陰鷙淡掃露幾分輕嘲笑意:「大可不必擔心這點,我看你倒是會像其他女人一樣,愛我愛得痛不欲生的可能性比較大。」

  愛他的人太多了,多到他可以任意踐踏無數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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