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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星晚裝沒聽見羞辱,瞥一眼窗外雪地上的羽絨服:「我的外套......」

  沈知南簡直要被這女人氣笑了,大手握住纖腰捏了一下:「我沒那麼窮,幾件衣服尚且還負擔得起。」

  他答應了?

  盛星晚沒抗拒他的接觸,是她自己選的,她要接受。

  「沈知南,你不能反悔。」她去看男人的雙眼,清晰又緩慢地說道,「你拉我上車那一刻起,事就已成定局了。」

  車輛緩緩起步,前方文哲面紅耳赤的,他媽的,他一個大男人害羞什麼?又不是他女朋友!

  沈知南大掌握她的腰,輕鬆地將她抱起,放在身旁位置。

  「是不是?」她追問。

  「......」

  「沈知南,理我阿。」

  「噓。」

  女人就是聒噪,他上手脫自己黑色西裝外套,淡淡地:「安靜會,我在生氣。」

  盛星晚收聲。

  現在,她坐在他旁邊,就已賭贏了一半。

  沈知南把外套隨手扔到她身上,沒看她。

  盛星晚拉好拉鏈,把外套也穿上後,雙手抱著盒子坐得端正,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也不知過了多久。

  文哲試探性地,小心發問:「回公寓麼,沈總。」

  男人鼻腔里懶洋洋應一聲,然後偏頭看盛星晚一副小乖巧的模樣,彎了唇:「你要是笨的話,世上就沒有聰明人了。」

  能得到沈知南的誇獎,何其榮幸?

  盛星晚對上他的視線,溫溫和和地一笑:「謬讚。」

  很快抵達公寓。

  沈知南讓她在門口等著,他站在車身旁邊和文哲交談,說些工作上的事情。

  遠遠地看著,她發現,他真是長了一副神顏,月色下身姿挺修長,簡簡單單的白襯衫被傳出雜誌封面的既視感,英俊得一塌糊塗。

  不冷麼?

  他把外套給她了。

  談話結束,文哲頷首示意離開。

  沈知南轉眸,發現女人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提了腳尖往前去。

  男人靠近,伸手替她將外套攏得更緊,細心極了:「走吧,你該凍壞了。」

  ......

  17層,公寓。

  一度以為自己不會再回到這裡的盛星晚,突然就想到真香兩個字,她那天在內心告訴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做籠中鳥的。

  真香。

  沈知南走在前方,把手機隨意放到茶几上,彎腰拉開茶几下方的小抽屜拿出藍色醫藥箱。

  「放下盒子,跟我來。」

  盛星晚照做,把盒子輕放在茶几中央,走在男人後方。

  上樓,臥室。

  不是她上次睡的那間,而是主臥,英式簡約裝修風格,配有一個環形小露台。

  沈知南長腿邁進了浴室。

  她跟了進去。

  浴室空間不算小,定期打理乾淨無異味,沈知南把醫藥箱放在盥洗台上面,指了指馬桶蓋兒:「坐著。」

  「......」

  盛星晚想說點什麼,但看著男人沉沉面色,還是選擇了閉嘴。

  她放下馬桶蓋,乖乖坐了上去。

  沈知南拿出醫用棉簽和雙氧水,放台上,又轉身出了浴室,沒一會兒重新出現時手裡多了雙男士拖鞋。

  經過盥洗台時他順手拿過棉簽和藥,拎著拖鞋在她面前單膝蹲下。

  這姿勢,可太像求婚了。

  以她的角度,男人長睫低垂,眉目清雋至極,沒由來地就想到一個問題,他要是真求婚會是什麼樣兒?

  沈知南伸手過來,手指攀附在小腿的位置,托起來,然後......然後幫她拖鞋?!

  這可是沈知南。

  現在放低姿態,屈身蹲著只為幫一個撿來的女人脫鞋?說出去都沒人信。

  要說無動於衷是假的,盛星晚怔忡兩秒,回神後傾身彎腰去擋他的手:「我......我自己來。」

  說完的時候,兩隻鞋都已經被脫下了。

  露出來的雙腳血跡斑斑,算不上有很深的傷口,但是磨皮的地方許多,難免有些觸目驚心了。

  她的腳落在男人掌心,纖瘦白皙。

  沈知南皺眉,嘖一聲:「傻。」

  盛星晚垂著腦袋,沒吭聲,看男人慢條斯理地拿著棉簽沾上雙氧水,準備幫她清洗傷口。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這個我自己來。」

  上次給她臉上藥時,差點沒疼暈。

  沈知南沒同意,輕描淡寫地撥開她伸過來的手:「我儘量輕一些。」

  「好吧。」

  「......」

  「嘶——」

  「......」

  「沈知南,我疼。」

  男人擦拭的動作微微一頓,抿著唇不語,他這是撿了個嬌氣鬼吧,能有多疼?

  一隻腳完事,盛星晚已疼得擰眉了。

  她眼巴巴地看著她,希望他能再輕一點。

  不知是敷衍還是應付,沈知南擦另一隻腳時象徵性地給她呼了呼,像是哄小孩子似的:「這樣總該不疼了。」

  「......」

  你吹的是仙氣?

  上完藥,盛星晚額角已經冒了足足兩層冷汗,她往後靠著白色水箱休息,謝天謝地擦完了。

  沈知南起身,把棉簽和雙氧水放回醫藥箱,重新回到身前將她一把打橫抱起,走出浴室,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下意識地,她問:「那你睡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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