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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謝郬點頭:「我剛說服自己不在心裡罵你……」

  高瑨失笑,在謝郬的脖子上捏了兩下,說道:「如今好了,你又可以悄悄在心裡罵我了。」

  謝郬將腦袋埋在他的心口,悶聲說:

  「不罵了。捨不得。」

  高瑨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問:「感覺怎麼樣?蠍老說你的毒解了,今天只要能醒過來就沒事。」

  怪不得剛才高瑨那般焦急的喚她,謝郬心想,回道:

  「感覺有了點力氣,你不知道,剛才我好像被放在油鍋里炸了個通透。」

  高瑨回想謝郬先前解毒時痛苦的模樣,心疼不已:「現在還疼嗎?」

  謝郬搖頭:「不怎麼疼了。」

  說完,她撫上高瑨的臉頰,問:「你的傷如何?」

  謝郬還不知道高瑨是去了什麼兇險的地方為她尋解藥,也不知受了多少傷。

  高瑨說:「被雷劈了兩下,還成,畢竟咱有經驗。」

  謝郬訝然看著他,高瑨便抱著她,將自己如何從雷谷中取得萬能解藥蝰蛇蘭的過程,一一說出。

  「……就這樣,第二道雷沒劈到我身上,卻把我彈到了山壁下,後來被守在雷谷外的蘇臨期他們拖了回來。」

  高瑨這運氣已經讓蠍老咋舌驚嘆七八天了,看見高瑨一回就要感嘆一回,畢竟真不是誰都有高瑨這運氣,被雷劈到安全場所去等待救援的。

  謝郬聽高瑨說得輕鬆,哪會想不到其中兇險,忍不住酸了鼻頭,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流出。

  高瑨直到心口處被濕了一片才察覺到謝郬在哭,呆愣了片刻後才為她拭淚,抱著說道:

  「哭什麼,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謝郬不解,問:「想什麼?」

  「想想該如何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啊。」高瑨輕鬆安撫。

  謝郬含淚笑問:「你想我怎麼報答?」

  「你說呢?」

  「以身相許?」

  「也……不是不可以。但在下家中已有悍妻,須得問過她的意思。」

  「滾——」

  兩人劫後餘生,抱在一處說著沒營養的廢話,卻沒有一刻比現在心更貼近。

  **

  半個月後,高瑨和謝郬仍在南疆王庭中養傷,正好趕上了南疆王迎娶王后的盛典。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蘇臨期只對外宣稱高瑨和謝郬是他早年間的朋友,並未對外公布他倆身份。

  南疆的婚禮和禮朝不同。

  禮朝更重禮制,各種繁文縟節,排場聲勢弄得謝郬頭昏腦漲。

  南疆這邊王與後的婚禮相比禮朝,更重視見證與祝福,場面是否盛大沒有關係,但一定要歡快,能載歌載舞最好,如若不能,總要大家開開心心的喝上兩杯。

  這個環節,謝郬實在是太喜歡了。

  因著是南疆王親友的關係,今天晚上已經是第七個人來敬酒,要擱在以往,謝郬一個人就能把這些人全都喝趴下,然而今天……

  剛剛舉起的酒杯就被人強勢按下,謝苒管家婆一般叉著腰對謝郬教訓:

  「你這人能不能有點自覺?那酒是你親兒子嗎?就這麼割捨不下?」

  訓完之後,謝苒奪過謝郬手中酒杯,回身與敬酒之人碰了碰杯,今晚第八回 替謝郬擋酒,喝完之後,敬酒的人離開,謝苒才放下酒杯坐下,兩掌在臉頰旁扇了幾下,不知是被酒氣熏的,還是被面前的火光照的,總覺得謝苒臉紅得驚人。

  坐下後,謝苒把剛剛端來的果奶遞到謝郬面前,霸道異常的說:「喝這個。」

  謝郬看著被塞進手裡的果奶,想像著那甜到喉嚨發膩的味道,生理性抗拒,試著為自己爭取一點點小權利:

  「奶就算了,給點果酒也成啊。」

  謝苒冷哼:「酒?我告訴你謝郬,至少兩年,兩年之內你的人生和『酒』這個字別想沾邊。」

  看著謝苒一副『你今晚能喝到就算我輸』的神情,謝郬無奈一嘆,認命的嘬了一口甜膩膩的果奶,往人群那頭看去。

  高瑨和蘇臨期坐在一處說話,看樣子短時間回不來,不過就算高瑨回來,謝郬也不可能從他手上討到酒喝。

  想著自己近兩三年可能都嘗不到酒的味道,謝郬就覺得人生慘澹無趣。

  那邊又有兩個宗室女眷來給謝郬敬酒,謝郬這回乾脆都沒換杯,直接用果奶回敬,那兩個宗室女眷看著謝郬的果奶略感不滿,謝郬無奈看向謝苒。

  只見謝苒再次為自己斟酒,舉杯與她們說道:

  「家姐有傷在身,我代她喝。」

  說完,謝苒振作略有飄忽的神智,鼓起勇氣,準備一鼓作氣把杯中酒飲盡,誰料酒杯沒送到嘴邊就被人截下。

  謝苒扭頭一看,是眉頭微蹙的孟勻,謝苒見他就笑,打招呼道:

  「你來啦。」

  孟勻沒有理她,直接把她的酒杯奪走,替她連喝了三杯,那幾個宗室女眷見是他,孟勻醫毒聖手的名頭在南疆地界,含金量還是相當高的。

  不管是敬還是怕,總之南疆的人絕對不敢與他為難。

  幾個宗室女眷離開之後,孟勻也沒有離開,乾脆在謝苒的另一邊端坐而下,那架勢一擺開,稍微會看一點臉色的人都不敢再來敬酒了。

  謝郬見他這般,不禁撞了撞謝苒,小聲問她:

  「你和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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