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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澡的動作加快。
穆楚出來後，裹著浴巾去衣帽間找睡裙。
因是新婚，柜子里所有的衣物鞋帽都是新的。
全部是顧秦準備的，她都沒來得及細看有什麼。
穆楚打開放睡衣的柜子，裡面整整齊齊掛了很多，主色調是她喜歡的淺藍色，印花一般都是茉莉，款式風格卻迥異。
大多是包臀短款，露背的，深V的，全部依照他的喜好來，方便他自己。
穆楚看著那些睡裙，翻了個白眼。
扒拉著看了看，她從眾多睡裙里發現一件粉色的透明蕾絲款。
布料很少，寥寥幾根線，質地柔軟輕薄，但什麼都遮掩不住，還搭配著同色的過膝長筒絲襪。
粉嫩的少女風，清純中透著別樣的誘惑。
穆楚無語地看著，準備找地方藏起來，免得他心血來潮讓她穿。
結果剛拿在手上，顧秦穿著浴袍打開衣帽間的門，進來。
視線恰好移向她手裡的東西，眉梢挑了下：「想背著我偷偷穿？」
「……」
我明明是想扔掉！
他人已經
靠近，主動接過：「來，我幫你。」
穆楚咬唇拒絕：「不要！」
「為什麼？」
穆楚低著頭不說話。
顧秦淺淺笑了聲，抱住她，輕吮她的耳垂：「害羞啊？」
「……」
「洞房花燭夜，不是應該來點不一樣的？」他不等穆楚拒絕，直接將人抱坐在柜子里，扯下浴巾，將那件衣服穿在她身上。
柜子正對著的位置，是一面很大的鏡子。
穆楚坐在那兒，透過清晰的鏡面，看到他頎長的背影，以及為她穿上那件粉色衣服的動作。
視覺上的衝擊，讓她臉頰越來越紅，耳根熱的發燙。
她偏了頭，鴉睫輕顫幾下，不敢再看。
察覺她的動作，顧秦回頭望了眼，笑意漸濃。
捏著她下巴將臉扶正，穆楚不得已，視線再次落在鏡面上，看著裡面的自己。
衣服被她穿好了，比剛剛什麼都沒穿，更誘惑。
他貼著她耳際，唇瓣輕碰，嗓音性感迷人：「今晚上咱們就在這兒圓房，盯著鏡子別動，好好看著老公怎麼對你的，讓你印象深刻。」
穆楚：「……」
——
穆楚第二天醒來的早，腰酸背痛。
還沒睜眼，腦子裡就閃過昨晚上鏡子裡各種激烈的畫面。
拍電影似的，一幀一幀往外放。
她還清楚記得，她後來啼哭的模樣。
惱意再次升起，她朝懷裡的男人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落在他鼻子和嘴巴的位置。
顧秦直接被她打醒，懵了兩秒，垂眸看她。
以為她是無意的，他也沒在意，將人摟進懷裡，打算繼續睡。
穆楚覺得不解氣，趴在他身上咬一口。
顧秦後知後覺想起什麼，笑著把人抱更緊：「現在跟我算帳，不覺得晚了？」
穆楚沒好氣地瞪他：「你就是條狗！」
顧秦不以為然地笑著，指了指身上的牙印：「被狗欺負一下，你還非得咬回來，那你是什麼？」
穆楚：「……」
——
婚後，顧秦騰出三個月的時間，帶著穆楚蜜月旅行。
最後一個月，兩個人去了馬爾地夫。
前段日子一直到處跑，穆楚有點累，這幾日住在臨海的酒店休息。
這天傍晚，顧秦在酒店的頂樓套房抽空忙工作的事，
穆楚一個人去了海邊。
拎著沙灘鞋，提著裙擺，走在柔軟的白沙灘上，看落日餘暉灑在海平面上，浪潮翻滾，激盪出水花。
時而潮水衝過腳踝，溫柔細膩的觸感，很是舒服。
周圍不少小孩子在嬉戲打鬧，歡聲笑語。
忽而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孩走過來，手捧茉莉花，仰臉衝著穆楚笑：「姐姐，有個很好看的哥哥送給你的。」
她把茉莉花，雙手遞給穆楚。
小女孩五六歲的模樣，扎著馬尾，穿著公主裙，說話奶聲奶氣的，聲音軟甜，格外討人喜歡。
穆楚愣了兩秒，接過那束茉莉花，彎腰淺笑：「謝謝你。」
小女孩似乎害羞，吐了下舌頭，紅著臉往遠處跑。
穆楚直起身笑望著那抹背影，將手裡的花放在鼻端輕嗅。
出於一種熟悉的直覺，她扭頭往回看。
顧秦站在沙灘的另一端，落日雲霞瀰漫天際，餘暉灑落他細碎的短髮間，為他剛毅凌厲的五官勾勒出柔和的線條。
他正望著她，唇角勾起淺淡溫煦的笑。
見她轉身，他抬步走過來。
穆楚抱緊手裡的話，含笑迎上去：「你在哪兒弄得茉莉？」
「我從酒店出來時，恰好遇到有人賣花，看到茉莉，就順手買了給你。」
穆楚抬手挽起耳邊的碎發，跟他一起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這裡傍晚的景色好美。」
她看著層層激起的海浪，同顧秦說，「我爸媽蜜月時，在峇里島的海邊住過一段時間，懷了我。後來，為我取名小浪花。」
穆楚低頭，掃過婚戒上浪花的紋飾。
顧秦散漫地笑了聲，勾唇：「花花，你在暗示我什麼？」
「沒有啊。」穆楚狐疑地望過去，「我就是感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