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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蕭岑使勁掙扎著,但是掙不開那些禁衛,憤怒的吼著:「怎麼會是我?!我指使刺客?!指使刺客有我甚麼好處?!」

  韋藝說:「好處不好處,我可不知道,你還要問問自己了!」

  「我都說了,不是我!!」蕭岑氣憤的怒吼。

  韋藝說:「不是你?那刺客為何一口咬定指使之人就是你?」

  「都說了這是栽贓!是陷害!肯定有人想要挑撥大隋與我大梁的干係!」

  韋藝又說:「栽贓?那好啊,我問你,昨日你為何半夜三更前去牢獄?你是最後一個見到刺客之人,你走之後,刺客便遭遇滅口,是何緣故?」

  「我怎麼知道?!」蕭岑氣不過,說:「我只是奉命前往牢獄!我是奉了我主之命,前去調查刺客的底細,我又怎麼會和刺客是一夥的呢?!」

  眾人吵鬧不休,河間王突然被押解,剛剛回去歇息的安平王蕭岩也被驚動了,急匆匆跑出來,說:「老八?!這是怎麼了?」

  韋藝阻攔蕭岩上前,說:「安平王留步,此乃指使刺客的兇徒。」

  「刺客?」蕭岩震驚的說:「這一定是搞錯了,老八怎麼可能指使刺客呢?刺客是衝著憫公主的,公主可是我們的侄女兒啊,老八沒道理要殺公主。」

  「道不道理我不懂,」韋藝說:「卑將奉命抓拿兇徒賊子,僅此而已。」

  「放開我!!」蕭岑使勁甩手,可是根本甩不開,氣的滿臉通紅,說:「我要見隋主!!我要見天子,我要親口和天子說!」

  「見天子?」韋藝說:「你怕是又要行刺天子罷?還見天子?進了牢獄再說罷!」

  蕭岑憤怒的說:「說了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放開我!我要見天子!」

  韋藝一揮手,禁衛軍押解著大叫大嚷的蕭岑往牢獄而去,蕭岩追在後面,被韋藝攔住,說:「安平王請留步,您也別難為卑將,證據確鑿,卑將是奉命行事。」

  蕭岩著急不已,對著蕭岑的背影喊著:「老八你別著急!我這就去見皇兄!讓皇兄與天子去說!」

  外面熱鬧得很,上午的時候,天子還在與河間王親密的坐在同一張案幾邊飲酒談笑,哪知道夜間的時候,河間王蕭岑竟然突然下獄了,據說是證據確鑿。

  隋天子楊兼正在謁見老醫官徐之才。徐之才的輜車急匆匆開入別宮,徐之才奉命謁見,此時此刻,寢殿之中徐之才一身斗篷,包裹的嚴嚴實實,步履匆忙,佝僂著腰背,拱手作禮,嗓音卻並不像是一個老者,反而年輕得很,帶著一股子清冷的勁頭,好像一把最銳利的刀。

  「徐之才」將斗篷一摘,寬大斗篷從他的頭上墜落下來,眾人這才看清楚了對方,根本不是甚麼徐之才,而是劉桃枝!

  劉桃枝一身醫官的袍子,他的身形本就不像是個殺手,穿著文人的官袍,看起更加斯文秀氣,只不過面子上仍然冷冷的。

  站在一旁的徐敏齊驚訝的睜大眼睛,說:「你你你……怎、怎麼不是伯伯伯伯——伯父?!」

  徐敏齊還以為今日伯父會來,哪知道斗篷一摘下來,壓根兒不是甚麼徐之才,而是劉桃枝假扮的。

  楊兼笑了笑,說:「徐老醫官年紀大了,朕怎麼忍心看他奔波勞累呢?」

  劉桃枝唇角一挑,笑的頗有些冷酷,說:「好侄兒,見到伯父怎麼不拜?」

  徐敏齊:「……」

  今日的夜晚恐怕不會寧靜了,外面很快傳來蕭岑的大喊聲,穿透力十足,想必蕭岑是被冤枉的狠了,因此才會如此憤憤不平的大喊。

  但不管他喊得多大聲,都不會有人搭理他,畢竟那個故意冤枉蕭岑的人,就是楊兼本人啊……

  聽著大喊大叫的聲音,楊廣莫名覺得心平氣和,心中想著,敢威脅朕,你怕是活得不耐煩了,今兒個也讓你嘗點「甜頭」。

  楊廣在喊聲中休息的很好,後半夜睡得異常香甜。

  天還沒亮起來的時候,中官何泉便來稟報,說:「天子,梁主求見,已經等了許久了。」

  梁主蕭巋來了,楊兼都不用猜,就知道蕭巋是來幹甚麼的,必然是因著蕭岑被下獄的事情來的。

  指使刺客的事情如果是梁人做的,那這件事情便大了去。蕭巋身為梁主,昨夜聽到五弟蕭岩來稟報,第一時間跑到楊兼這裡,想要面見楊兼,不過很可惜的是,楊兼已經睡下了。

  蕭巋等了足足後半夜,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實在等不了了,便讓中官何泉前去通報一聲。

  楊兼就知道蕭巋肯定要來,他慢吞吞的洗漱更衣,終於是帶著小太子楊廣出了寢殿,讓人把蕭巋請進來。

  蕭巋急匆匆而來,見到楊兼,立刻開門見山,拱手說:「天子,河間王絕不可能指使刺客,殺掉憫兒完全沒有河間王的任何好處,還請天子明鑑啊!我大梁,絕對沒有反心。」

  楊兼幽幽一笑,也不接這個話頭,反而沒頭沒尾的說:「聽說梁主有一個大兄?」

  蕭巋奇怪的看向楊兼,突然聽他提起已故的孝惠太子,又看到了身畔的小太子楊廣,不由眯了眯眼目,不知道楊兼是甚麼意思,難道……

  難道楊兼已經知道了小太子楊廣的真實身份?不,不可能,他是如何得知?

  蕭巋思忖著,楊兼又說:「前些日子,有人突然跑過來要挾朕的太子,口口聲聲說,太子並非朕的血脈,而是……你們梁人孝惠太子的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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