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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兼溫柔的說:「韋將軍你怕是耳朵不好,兼說的是讓韋將軍你去偷東西,不是兼自己去。」

  韋藝:「……」

  楊兼笑的善解人意,說:「放心好了,只是叫你去恩師的家中,偷些東西而已。」

  恩師,可不就是尉遲迥麼?

  楊兼讓韋藝去偷尉遲迥的東西,韋藝越聽膽子越小,苦著臉說:「人主,您就別跟卑將開頑笑了。」

  楊兼揚著唇角,說:「你看兼笑了麼?」

  韋藝根本不敢凝視楊兼微笑的唇角,只覺得頭皮發麻的更嚴重了,說:「可……可……尉遲迥素來為人小心謹慎,心機頗重,卑將怎麼可能去他府上偷東西呢?」

  楊兼點點頭說:「正因著蜀國公小心謹慎,所以只有你這個門生可以偷東西,不是麼?換做旁人,那是萬萬不行的。」

  韋藝連聲說:「卑將也不行啊!」

  楊兼啪啪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是男人,就別說不行。」

  韋藝眼皮一跳,楊兼又說:「人主可是很看好你的,此事不成功便成仁,你自己看著辦罷。」

  韋藝現在是進退兩難,他有把柄握在楊兼手中,不去不行,但是如果真的去了,那就是和尉遲迥徹底決裂了,畢竟楊兼雖然還沒說偷甚麼東西,但是韋藝已經猜到了,絕對不是甚麼杯啊盞啊之類的小頑意兒。

  韋藝硬著頭皮說:「不知……不知人主想讓卑將去偷……不對,去取甚麼東西?」

  說偷太難聽了,他們在場眾人,一個人主,兩個人主的親弟弟,還有落寞貴胄元胄,就連半大的小包子也是小世子,都是有身份的,說偷實在太難聽了,韋藝乾脆自行改口。

  楊兼笑了笑,神神秘秘的說:「其實很簡單……前些日子蜀國公上報了文書,說是想要調配一些糧草,這糧草的文書,應該是在蜀國公的三郎主尉遲順手中管理,你去把這份文書偷出來。」

  偷文書!

  韋藝便知道,絕對不是偷小頑意兒,文書可大可小,還是糧草文書,這些東西可都是機密文書。

  前些日子,尉遲迥上書,想要朝廷支配一些糧草給他,說是當地糧草短缺,急需這些糧草。楊兼覺得他們糧草短缺,肯定是因為存兵十萬開銷太大,因而才短缺,楊兼是不會撥給尉遲迥這個財幣和糧草的,他想讓韋藝去偷文書,把文書拿過來看看,好條條框框的列出來,當面打臉尉遲迥。

  按照尉遲佑耆的消息,這糧草一類都是尉遲順管理的,如此一來,就是一石二鳥的分裂第二步。

  楊兼如果得到糧草文書,一方面可以打臉尉遲迥,證明尉遲迥根本不缺錢,另外一方面,尉遲迥肯定會猜忌,這等子機密的事情,楊兼怎麼會知曉的如此清楚?

  日前的燕飲和謠傳,都給尉遲父子埋下了禍根,如此一來,尉遲迥怕是會懷疑尉遲順,而尉遲順丟失了文書,拿不出文書來,尉遲迥便會順理成章的更加懷疑尉遲順,不怕他們不分裂。

  韋藝聽懂了楊兼的計劃,只覺得後背更是發涼,反正這樣的損招自己是想不出來的,如果不順著楊兼的意思,被損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韋藝迫不得已,只好應承下來,楊兼告訴他明日正好可以動手,尉遲迥和尉遲順都會進宮去議事堂,和大冢宰商議撥錢撥糧的事情,必然不會在府上,是韋藝動手偷東西的最佳時機。

  第二日,尉遲順和尉遲迥剛一進宮,韋藝立刻行動,來到了尉遲一家下榻的府邸。

  僕役認識韋藝,韋郎主乃是蜀國公的得意門生,經常走動,這趟子進京城,韋藝也是一同護送而來。

  僕役說:「韋郎主,不巧的很,國公和三郎主都入宮去了。」

  韋藝自然知道他們入宮去了,咳嗽了一聲,端起架子來,說:「不妨事兒,那我進去等一等。」

  「韋郎主,請,請。」僕役不敢得罪韋藝,引著韋藝進去,給他端上了漿飲來。

  韋藝擺手說:「都去忙罷,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不需要伏侍。」

  「是。」僕役們紛紛退去,只剩下韋藝一個人。

  「嘎達」韋藝輕輕將耳杯放在案几上,隨即手掌一撐,快速從席上翻身而起,悄悄走到門口,往外探頭看了看,僕役果然全都走了,四下無人。

  韋藝連忙鑽出廳堂,一路往尉遲順的院落而去,因著只是臨時下榻,所以也沒帶多少僕役來,院落空曠得很,這倒是方便了韋藝。

  韋藝探頭探腦的走進去,小心翼翼,熟門熟路的來到尉遲順的書房門口,吱呀一聲推門進去,動作飛快的找到案幾,快速在上面翻看,嘴裡叨念著:「糧草糧草糧草糧草,草草草草……找到了!」

  韋藝眼眸發光,將文書拿起來反覆的看,果然是這份文書,的確是糧草的細報,尉遲迥和尉遲順果然是在哭窮,糧草充沛得很,如果是正常兵馬,絕對養活的起,但是十萬大軍的話,便有些堪憂了。

  韋藝將糧草的文書摺疊起來,塞進自己的袍子裡,趕緊回身便跑,大步衝出書房,剛一轉彎,便聽到「啊呀!」一聲驚呼,險些差點與人撞了個正著。

  韋藝兩眼發愣,是尉遲順的女兒——尉遲熾繁!

  尉遲迥和尉遲順的確都進宮去了,但是尉遲熾繁是個女兒家,還沒出嫁,所以並不跟隨入宮,留在了府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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