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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兼笑著說:「尉遲迥有人脈,兼便不信,他的人脈能躲過大冢宰?有大冢宰做咱們的眼目,尉遲迥的一舉一動,盡在掌握之中。」

  他說到這裡,難得嘆口氣,說:「可憐了小玉米啊。」

  他不需要說完,楊廣已經明白了,尉遲佑耆剛剛經歷過宇文邕和楊兼的抉擇,才把一顆心放回肚子裡,如今父親和三兄又出來搗亂,一旦走上造反的不歸路,那就是株連的死罪,到時候尉遲佑耆也會被牽連在其中。

  月後即位,即位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宇文護那邊沒甚麼動靜,還未探聽到甚麼消息,倒是宇文會,氣沖沖的來找楊兼。

  宇文會仿佛是被人敲了肚皮的蛤蟆,大馬金刀的走進來,「嘭!」把頭盔往地上一扔,好像要坐地撒潑一般。

  他一走開,還沒開口,突然看到有人坐在楊兼的屋舍中看書,此人卻不是楊兼,定眼一看,驚呼一聲:「我的娘!」

  竟然是昔日裡的人主宇文邕!

  宇文邕坐在席上,一手執著書卷,一手托著腮幫子,正悠閒的看書,宇文會沒想到走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駕崩」的宇文邕,嚇得他差點蹦起來。

  宇文會多少知道一些內情,但是他沒想到宇文邕住在楊兼府上,相對比起來,宇文邕則是鎮定很多,只是用眼皮撩了一眼宇文會,覺得宇文會很吵鬧,蹙了蹙眉而已。

  楊兼笑著說:「大將軍怎麼來了?」

  宇文會揪著楊兼,小聲說:「這是怎麼回事?」他說著,偷偷指了指宇文邕,動作也不敢太大。

  楊兼很平靜的說:「哦,寄養在兼府上的小孩。」

  宇文會:「……」寄、養?

  楊兼說:「大將軍還沒說,這麼急匆匆過來是有甚麼事?這是誰把大將軍給氣了個好歹?」

  宇文會氣哼哼的說:「還不是我兄長!」

  楊兼奇怪的說:「宇文郎主竟然把你氣成這樣?」

  宇文會的兄長,可不就是宇文胄麼?兩個人感情特別好,幾乎不吵架,每次都是宇文胄包容宇文會,宇文會也因為虧欠宇文胄,所以很聽兄長的話。

  宇文會擺手說:「不是不是,是我兄長在外面吃了虧,卻沒告訴我,你說我能不生氣麼?」

  楊兼點點頭,說:「原是如此。」

  宇文會說:「人主你想想看,如果你家二弟三弟在外面吃了虧,為了不讓你擔心,一句話不說,回家卻悶悶不樂,你心情如何?」

  楊兼幽幽一笑,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說:「兼的弟親從來不吃虧,若有人敢欺負兼的弟親,就讓此人雖長了嘴,卻再也食不得飯。」

  「對!你說的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宇文會一拍即合,兩個人簡直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惺惺相惜。

  楊廣正好走進來,甚是無奈。

  宇文會說:「所以我才來找人主,請你幫幫忙。」

  楊兼說:「坐下來慢慢說。」

  眾人坐下來,宇文會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從兩天前開始,宇文胄回了府中,便有些個不歡心,總是悶悶不樂,吃飯也吃不了多少。宇文會很是擔心,問他是不是有心事,宇文胄只是說沒甚麼,不願意多說。

  後來宇文會抓住了宇文胄身邊的僕役逼問,這才問出來了。

  宇文會「嘭!!!」狠狠一拍案幾,差點把案幾拍碎了,惡狠狠地說:「竟是韋藝那小子,私底下嘲笑了我兄長,說他不能……不能……」

  宇文胄身有殘缺,這個事情並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楊兼立刻明白了,這個叫做韋藝的人,怕是嘲笑了宇文胄不能人道,宇文胄是自尊心極強的人,但是同時他也自卑,常年做俘虜的經歷,讓宇文胄的骨子裡極是自卑。

  加之宇文胄這個人,不喜歡給旁人添麻煩,心思很細,所以有事情就放在心裡,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告訴宇文會。

  宇文會說:「你說我氣不氣?!」

  楊兼冷笑一聲,說:「有人敢嘲笑宇文郎主,怕是活膩歪了。」

  宇文會又是一拍即合,說:「所以……我想教訓教訓韋藝這小子。」

  楊兼聽到這個名字,其實有些陌生,他並不知道韋藝是誰。

  楊廣低聲科普說:「韋藝乃是鄖國公韋孝寬的侄兒。」

  楊兼不知韋藝是誰,但是他知道韋孝寬是誰,韋孝寬是一員老將,足智多謀,而且眼界很深,和楊兼的關係雖然不算太親近,但也不差。在歷史上,尉遲迥叛亂,便是韋孝寬鎮壓。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韋藝,雖然是韋孝寬的侄兒,但他卻在尉遲迥的營下為將,而且和尉遲迥結為死黨,是尉遲炯的左膀右臂。

  楊兼眯起眼目,摸著下巴說:「尉遲迥……還真是巧了。」

  楊廣似乎和楊兼想到一處去了,若有所思的笑著說:「韋藝,若是抓住了他的把柄,或許能套出一些關於尉遲迥的事情。」

  尉遲迥這麼些時日沒有動靜,顯然小心謹慎至極,韋藝是他的左膀右臂,說不定真的知道些甚麼。

  楊兼說:「我們該如何套路一把韋藝呢?」

  楊廣挑唇一笑,說:「這個……兒子還真知道。」

  韋藝此人的人際關係很是複雜,他乃是尉遲迥的部下,深得尉遲迥的器重,卻是韋孝寬的侄兒,和韋孝寬的關係也不差,可謂是兩面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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