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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鳳簡直像是滾刀肉一般,混不吝,而且十足無賴,楊兼正好「目睹」了這樣一幕,似乎覺得很有趣兒似的,微微一笑,說:「韓將軍,你就這麼想與齊國公一較高下?」

  韓鳳這才看到了楊兼,說:「想啊!自然想!我聽說將軍喜歡理膳?這可能就跟將軍喜歡理膳一樣,如果有人做飯比你美味,你想不想和他一較高下?」

  楊兼面容雖然憔悴,卻微微一笑,很是自信地說:「可是沒人比兼理膳更加美味,兼從未體會過這種苦惱。」

  韓鳳:「……」

  韓鳳「嘖」了一聲,說:「大體就是這個意思。」

  楊兼點點頭,說:「倒是,這種感覺的確很是抓耳撓腮了。」

  韓鳳說:「況且,我覺得宇文憲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已,上次在戰船上,的確是甲板打滑,所以我才不小心輸了一次,倘或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輸給他。」

  他說著,又對宇文憲繼續說:「快快,把兵刃亮出來,與我比劃比劃。」

  宇文憲不搭理他,韓鳳著急的險些原地轉磨,活脫脫一隻大狗子,說:「你說罷,你到底如何才會與我比試?只要你肯與我比試,讓我做甚麼都行!」

  「當真?」這句話卻不是宇文憲說的,而是楊兼問的。

  韓鳳說:「當真!自然是當真,這還能有假?」

  楊兼笑著說:「就算是讓你上刀山,下火海,你也不皺一皺眉頭?」

  韓鳳冷笑說:「不是我韓鳳說大話,刀山火海算個甚麼東西,有比試重要麼?」

  楊兼輕輕撫掌兩記,說:「如此甚好,兼答應了。」

  韓鳳奇怪的說:「答應?將軍你答應甚麼?」

  楊兼笑著說:「兼自然是答應你與齊國公比試了。」

  宇文憲聽到這裡,只覺額角脹痛,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席捲上心頭。

  韓鳳笑著說:「又不是將軍與我比試,你答應了管甚麼用?」

  楊兼又擺出那副十足自信的模樣,說:「韓將軍,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兼乃是軍中主將,而齊國公雖貴為國公,但說到底,他如今在我軍中供職,對也不對?」

  韓鳳點點頭,說:「對,對啊!」

  楊兼「狡詐」一笑,嘩啦抖開腰扇,公子哥兒的氣場十足,輕輕的搖著腰扇,不知有多風流倜儻,絕代風華,說:「這就……」對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楊廣已經劈手將他的腰扇奪走,平靜的說:「已是夏末,父親傷勢未好,不宜著風。」

  風流的腰扇被搶走了,楊兼的風流度數大打折扣,稍微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這就對了,我是他的長官,兼的命令便是軍令,齊國公必須遵從,兼讓他與你比試,他必要與你比試,別說是與你比試一場了,兼便是把他賣給你,天天與你比試,都不成問題。」

  果不其然,宇文憲便覺得自己頭疼,如今聽到楊兼的話,只覺得頭更疼了,額角青筋突突直蹦,壓都壓不住。

  韓鳳驚喜的說:「當真?!」

  楊兼說:「兼從不打誑語。」

  韓鳳催促的說:「好好好,你讓他現在就跟我比試,現在!」

  楊兼卻搖頭說:「不可不可。」

  「為何不可?」韓鳳焦急的說:「你方才不是答應了把宇文憲賣給我?」

  宇文憲和楊廣同時感覺頭疼,覺得楊兼和韓鳳都是偷換概念的一把好手兒,轉個眼兒,堂堂齊國公宇文憲都要被賣了。

  楊兼笑眯眯的說:「兼方才的確是這麼說的,但有一個條件,只要韓將軍能幫兼辦成一件事情,齊國公便賣給韓將軍。」

  韓鳳躍躍欲試,學著楊兼的口吻說:「只要將軍你把齊國公賣給我,別說是幫你辦成一件事,天天兒的幫你辦事都沒問題!」

  「爽快,」楊兼一笑,說:「兼就喜歡爽快人。」

  韓鳳也有同感,簡直意氣相投,說:「我也喜歡將軍這樣的爽快人!」

  楊廣眼看著二人「不知羞恥的當面表白」,實在是忍不住了,「嘖」的冷嗤了一聲。

  韓鳳說:「將軍,不知是甚麼事兒要我去辦?」

  楊兼幽幽一笑,說:「附耳上前。」

  今日是幕府議會的日子,蘭陵王高長恭和領軍將軍韓鳳歸順,二人都十足熟悉齊軍,大家聚攏在總管府的幕府之中,準備商議如何對抗齊軍的事宜。

  楊兼因著身體不好,不宜勞心勞力,所以並沒有前去幕府,按照慣例正在午歇。

  楊廣給楊兼蓋好薄被,便離開了屋舍。

  楊廣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一個人影悄聲摸了過來,動作十足鬼祟。正午的日光一照,大禿瓢直反光,根本不需要再猜,這麼前衛的髮型,一定是衛國公宇文直了。

  宇文直知道今日是幕府議會,其他人定然全都不在,只有楊兼和楊廣,他等著小包子楊廣一離開,立刻便偷偷潛伏了過來,輕輕推開楊兼的宿舍大門,楊兼正在熟睡,似乎沒有聽到響動。

  宇文直放輕了腳步,悄無聲息的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楊兼,楊兼的被子蓋得很嚴實,只露出一點子臉面,睡得正香。

  宇文直下毒的計劃失敗了,毒藥沒能讓楊兼入口,如果不能趁著楊兼重傷把兵權奪回來,以後想要奪取兵權,便不容易了。

  宇文直下定了決心,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親自勒死楊兼,然後偽裝成上吊自殺的模樣,反正楊兼是個廢人了,突然自殺也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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