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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包子說著,還晃楊兼的手臂,在床上撒嬌打滾兒,踢騰著小肉腿,楊兼一看,兒子是吃可愛多長大的麼?當真受不了受不了,於是稍微妥協了一些,說:「那就……少吃一點涼的,就只能吃一點點。」

  「嗯嗯!」小包子立刻點頭,奶聲奶氣的說:「父父最——好啦!」

  楊兼挑唇一笑,笑容越發的「邪佞」起來,說:「父父這般好,給父父親一下。」

  哪知道小包子竟然談親色變,肉肉的小臉蛋一僵,一把拉住被子,猛地蒙在頭頂,將自己整個人都蒙在下面,打死也不出來。

  楊兼看著兒子這生動的反應,笑的肚子有點疼,也不再鬧他,說:「乖,好好睡覺,父父去給你把粥水用冰鎮上,等你睡醒了喝。」

  他說著,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了營帳,把營帳帘子掖好。

  楊兼走出營帳,上一刻還滿臉「慈祥」的笑容,下一刻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一點點收斂起來,唇角向下壓著,換上一副風雨欲來的表情,便抬步往幕府而去。

  楊兼走進幕府,已經有人在了,齊國公宇文憲,蜀國公之子尉遲佑耆都坐在席上,楊兼沒說話,走進去也坐在席上,就這個空當,又有人走進了幕府,原來是驃騎大將軍宇文會。

  楊兼說:「宇文郎主如何了?」

  宇文會說:「沒事兒,用了粥水已經睡下了,我兄長特別喜歡這粥水。」

  宇文會說著,同樣在席上坐下來,眾人已經到齊,楊兼淡淡的說:「今日招各位幕府議事,便是想商量商量,該如何處置齊軍。」

  一說到這裡,宇文會的臉色那是相當難看,齊國公宇文憲比較冷靜,便說:「那日咱們埋伏齊軍,我在會盟營地附近,並未看到齊軍的一兵一卒,齊軍大營反而突然失火,也不知道是何緣故。」

  宇文會說:「甚麼緣故?找齊賊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楊建首先提審了負責援軍的他駱拔,他駱拔一臉落魄,被兩個士兵押解著走進營地,「咕咚」一聲按在地上。

  他身上都是鎖鏈,幾乎是五花大綁,齊軍又全部被俘虜,根本沒有掙扎的可能性,看到楊兼等人,眼中一片死灰,卻抱著一絲僥倖,說:「你們不要殺我,我可以做人質,我可以做人質!」

  楊兼挑唇一笑,說:「人彘?人彘好啊,兼還從未見過有人上趕著做人彘的,各位說說看,他想做人彘,咱們是先砍了他的胳膊,剁了他的腿,還是先挖了他的眼睛,剪了他的舌頭?」

  他駱拔一聽,立刻死死閉上嘴巴,生怕被剪了舌頭一般,使勁搖頭,楊兼顯然不是誤會了他,而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他駱拔連忙改口說:「不是人彘!不是人彘!我可以做俘虜!我的母親乃是大齊侍中!太子都是我母親養大的,你們不要殺我,想要甚麼都可以!要財幣,我給你們給你們!別傷害我!」

  楊兼幽幽一笑,說:「財幣?你看兼是缺錢的樣子麼?」

  楊兼可是隋國公世子,就算隋國公楊忠再勤儉,也是北周的柱國,每年的糧俸領著,怎麼可能缺錢?

  他駱拔瑟瑟發抖,癱在地上,不知道該如何求饒才好。

  楊兼隨即說:「我問你甚麼,你就答甚麼,倘或你不說實話,或者兼覺得你回答的不好聽,便剪了你的舌頭,不過……你放心,兼不會一口氣把你的舌頭全剪下來,每次只剪一刀,一刀一刀把你的舌頭劃上花刀,入油鍋一炸,你的舌頭便會像菊花一樣炸開,十足入味,外焦里嫩,嘖嘖……」

  他駱拔算是見過大世面兒的人,他和他的母親可是從宮奴爬上來的,甚麼樣的狠人物沒見過?但是他當真是沒有見過要把旁人的舌頭劃成花刀,下油鍋去炸的,只是聽一聽,便覺得後背發汗,渾身冷戰。

  別說他駱拔了,在場其他人一聽,短時間之內也不想再食油炸食物了,總覺得楊兼所描繪的畫面感太強,倘或再食油炸食品,可能會引起「身體不適」。

  「我說!我說!」他駱拔立刻點頭說:「我甚麼都說!」

  楊兼說:「你們齊軍的大營為何失火?」

  他駱拔第一個問題便回答不上來,他當時在大營外面,根本不知情,還在和高阿那肱爭奪戰功,硬著頭皮說:「我……我實在不知情啊!我沒騙人,沒有騙人!真的不知情啊,不要剪我舌頭!」

  楊兼眯眼說:「你不知情?」

  「真的!千真萬確!」他駱拔生怕楊兼把他的舌頭炸成菊花,連忙說:「是真的,我當時……我當時帶兵出了軍營,也是看到濃煙滾滾,這才……這才趕回營地,已經失火,我也……我也很納悶呢!」

  齊軍營地失火,絕對不是不小心失火,營中燒的七七八八,肯定有助燃物,必然是有人刻意放火。

  楊兼思慮了一番,又說:「那你們齊軍又為何會落入土坑之中,是何人挖的土坑?」

  「這……這……」他駱拔吭吭唧唧的說:「是我……我挖的土坑……」

  「好你個他駱拔!」宇文會立刻拍案而起,大吼說:「死到臨頭你還嘴硬,想要用如此拙爛的藉口誆騙我們!我看你是不知道害怕!」

  「饒命啊!饒命啊!」他駱拔連連磕頭,說:「是真的!我沒騙你們呢,是真的,我……我挖的坑,我只是因著看不慣高阿那肱那個孫兒,所以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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