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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著宇文會啃得太香了,所以其他人也顧不得甚麼,趕緊也啃起雞架子,楊兼把雞架子拆開,拿了一塊烤的焦香四溢的雞架子遞給小包子,轉頭看向城門的方向,招招手,似乎在示意尉遲佑耆下來啃雞架。

  「唔唔唔!好吃!太香了!」宇文會啃一口叨念一口,說:「我要留一些給我兄長,這雞架子太香了!」

  楊兼笑著說:「這雞架子調味太多,宇文郎主還不適合吃這口,等他身體大好一些,再食也不遲。」

  宇文會點頭,說:「也對也對,那我就把兄長那份也啃了罷!」

  眾人鄙夷的看了一眼宇文會,宇文會完全沒覺得不好意思,捧著一整隻雞架子,換著不同的角度和姿勢,來回來去的啃著,那場面簡直不忍直視。

  「對了,」宇文會說:「你怎麼就把蘭陵王給放走了,剛才那可是大好的機會,他們只帶了五十人頭,一併子抓了多好!」

  楊兼正在給兒子拆雞架,拆好之後送到小包子嘴邊讓小包子啃,看著小包子吃的油光滿面,小肉腮幫子抖動,楊兼似乎比啃雞架還要歡心。

  楊兼的口吻幽幽的,說:「方才就算是留住了蘭陵王,你留住了他的身,也留不住他的心。」

  宇文會:「……」啃雞架的動作都頓住了,這話聽起來怎麼如此彆扭,哪裡怪怪的?

  楊兼的口吻仍然幽幽的,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若有所思說:「這三顧茅廬,還差最後一遭,這蘭陵王不管是身,還是心,兼都要定了。」

  宇文會:「……」不只是怪怪的,後背還有點發涼。

  齊國公宇文憲則是搖頭笑了笑,說:「有沒有人說過,鎮軍將軍很是貪心。」

  「是麼?」楊兼說:「貪心可是好事兒啊。」

  眾人把雞架子全都啃了,吃的是意猶未盡,楊廣也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烤雞架,左右他是個孩子,一手一隻雞架子,坐在楊兼懷裡左右開弓,吃到歡心還晃晃小腳丫,十足肆意。

  自從蘭陵王赴宴之後,兩邊又陷入了平靜,潼關之外的齊軍雖然損兵折將,但是堅持不撤兵,潼關之內,楊兼又十足安逸,難得沒去招惹蘭陵王,就這樣過了一些時日。

  經過調養,宇文胄的傷情好轉了不少,就如同醫官說的,宇文胄的身子骨很強壯,恢復能力十足的好,倘或是旁人如此受傷,別說是恢復了,早就經受不住,而宇文胄不然。

  自從楊兼為宇文兄弟二人打開心結之後,宇文胄便開始堅持用膳,雖然起初有些個艱難,但漸漸地,厭食之症改善了不少,能吃下東西,喝下藥,病情好轉的更快。

  這日裡宇文胄已經可以出門走動了,雖手臂上骨折的傷還需要注意,但是走動完全沒有問題。

  宇文會今日清閒得很,便去找了宇文胄,扶著兄長出來散一散,免得日日悶在營帳中不得活動。

  宇文會讓兄長坐在營地的武場旁邊,自己則是拉過一匹馬來,翻身上馬,策馬奔騰起來,復又引弓射箭,似乎想要向宇文胄炫耀,畢竟他昔日裡是個甚麼也做不好的跟屁蟲,如今變成了驃騎大將軍。

  楊兼今日也親手做了清湯麵,帶著小包子端著承槃,從膳房中走出來,便看到宇文兄弟二人在武場,乾脆走了過來。

  宇文胄看到楊兼,立刻要起身作禮,楊兼笑著說:「宇文郎主,不必拘謹。」

  楊兼把湯餅放在一邊,也並排坐在宇文胄身邊,打量了兩眼宇文胄,笑眯眯的說:「之前常聽驃騎大將軍誇讚他家兄長丰神俊朗,如今一看,當真如此。」

  宇文胄被俘虜之時餓脫了相,根本看不出樣貌來,如今將養了一段時日,面容不再如此枯槁柴瘦,容貌也漸漸恢復了七八分。楊兼還以為宇文會眼睛有濾鏡,所以才把自己兄長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如今一見,果真是丰神俊朗,有一種儒將的風雅。

  宇文會正在騎射,炫耀自己的技藝,一回頭,就看到楊兼不知何時來了,正和兄長相談甚歡,宇文會那個氣啊,自己這賣力的炫耀,結果兄長根本沒有在意。

  宇文護只好翻身下馬,氣哼哼的牽著馬走過來,說:「兄長,本大將軍的騎射可好?」

  宇文胄見他流汗,遞過來一方帕子,說:「好,好得很,弟親當真是長大了。」

  宇文會撇嘴說:「根本就沒看,敷衍我。」

  楊兼見他們兄弟單方面拌嘴,忍不住笑了笑,突然有些想念老二與老三起來,也不知他們取道平陽如何了。

  宇文會接過帕子擦了擦汗,對楊兼說:「真不是我說,咱們到底甚麼時候離開潼關?外面的齊軍紮根兒了一樣,就那麼點子人馬了,竟然還在嚴防死守,蘭陵王是個死心眼兒啊!簡直愣頭!」

  楊兼挑了挑眉,看向宇文會,宇文會還好意思說人家蘭陵王是愣頭,果然,愣頭都看別人像愣頭。

  「咳!」宇文護咳嗽了一聲,說:「你盯著我做甚麼,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咱們駐紮潼關的時日已經足夠長了,」宇文會復又說:「真不是我催你啊,咱們到底甚麼時候出兵?再這麼耗下去,別說是圍攻晉陽了,咱們根本來不及!那萬忸於智已經開始給朝廷上稟了,說你懈怠軍機,想讓朝廷督促你出兵,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啊,咱們會被齊軍給拖垮的!」

  宇文胄安撫的說:「弟親不必著急,想必鎮軍將軍自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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