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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大早上的,宮人聽到重陽合里傳來的哭聲,差點子嚇得拔腿便跑,仔細一聽,不是哭聲,而是有人呼救的聲音,壯著膽子進去一看,竟然是衛國公宇文直。

  宇文直被裝在大布口袋裡,一打開,鼻青臉腫躍然而出,被打得幾乎連他娘都不認識他了!

  宇文直昨日飲多了酒,從太后居住的含任殿送奶茶出來,根本沒看清楚是誰打得他,登時便被套上了大布口袋,後來一陣好打,對方也沒出聲,這便很是邪乎了。

  今兒個一早,宇文直大鬧皇宮,勢必要揪出昨晚搗鬼之人,但是找了一溜夠,他也不知是誰在搗鬼,又沒有證據,倒是許多人圍觀,傳的神乎其神,說是重陽合鬧鬼,鬼怪把宇文直給打了!

  楊兼聽到外面的吵鬧聲,昨日和突厥武士比武,體力消耗有點大,這會子還沒醒過來,捂住自己的耳朵翻了個身,回手抱住了甚麼軟綿綿的東西,原來是小包子楊廣。

  楊兼抱住小包子蹭了蹭,手感真好,人體工學抱枕,相當有助睡眠,楊兼摟住在懷裡,還拉了拉被子,把被子給自己蓋上。

  小包子比楊兼小了不少,楊兼完全沒睡醒,一拉被子,蓋在自己下巴的地方,直接越過了小包子的腦袋頂,把楊廣整個包子都蓋在了被子下面……

  楊廣:「……」

  小包子楊廣被楊兼勒著,已經很憋悶了,這會子還蒙住了腦袋,使勁踢騰著小短腿兒,在被窩裡鼓秋鼓秋的掙扎,不停地掙蹦著,口中奶聲奶氣的說:「父父!窩……窩要憋死啦……」

  「嘭!」推門的響聲,老二楊整和老三楊瓚從外走進來,楊整笑著說:「嗨,大兄還沒醒呢,外面那麼吵,大兄竟還能睡得如此安穩。」

  楊瓚則是奇怪的說:「大兄,小侄兒呢?」

  楊兼迷茫的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心說是啊,我兒子呢?剛才分明還感覺抱著小包子這個人體工學抱枕,等楊兼仔細一想,不對,兒子悶在被子裡了……

  楊兼趕忙把小包子從被子裡刨出來,楊廣逃出生天,大夏天的一頭都是汗,軟綿綿的小頭髮凌亂的好像雞窩,從床上坐起來,掙扎著最後的「尊嚴」,扒了扒自己的頭髮。

  楊瓚一大早過來,板著臉說:「大兄你要的東西。」

  說著,把一張蜜香紙扔在楊兼的身上,還強調說:「往後這種事兒大兄……大兄還是別找弟弟了。」

  三弟還鬧上脾性了?楊整更加奇怪,探頭看了一眼蜜香紙,古怪的是,那蜜香紙上根本沒有甚麼叫人臉紅的東西,看楊瓚這表情,至少應該是秘戲圖才是,結果只是單純的日期。

  ——二月初三

  ——三月初六

  ——四月十一

  ——五月初八

  楊整撓著後腦勺,說:「這……這是甚麼日子?」

  楊廣也奇怪了,竟然有自己參透不了的事情?楊兼神神秘秘的讓楊瓚去弄了一個日期回來,還和太醫署有關係,楊瓚一直拒絕,臉色通紅,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而且這日期或許還和整治宇文直有干係,到底是甚麼事情?

  楊瓚支支吾吾,就是不回答楊整,打死也不說。楊兼的麵皮兒可比楊瓚結實許多,笑得一臉平靜,淡淡的說:「這是皇太后的月事記檔。」

  「月……」

  楊整大吃一驚,就連一向鎮定老成的小包子,也差點喊出聲來,連忙用小肉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原來楊兼讓楊瓚去查的,竟然是太后的月事記錄,怪不得每月記錄了一個日子,還需要太醫署的人脈,且楊瓚打死也不說,聽了之後臉色通紅,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難得楊整也有些臉紅,說:「這……大兄,你要這個做甚麼?」

  楊兼不見一丁點的害臊,而且相當坦蕩蕩,笑了笑,說:「自有妙用。」

  其實楊兼的法子很簡單,便是讓太后……上火。

  之前大家也說過了,宇文直為了討好太后,但凡有點甚麼新鮮的頑意兒,一定會送到太后跟前,就比如那奶茶,宇文直便送了過去,渾似他自己琢磨出來的一樣。

  想讓太后厭煩宇文直,疏離宇文直,楊兼以為,「上火」是個好法子。

  這女子每個月來月事前後,都很容易「上火」,莫名感覺心煩意亂,情緒難以控制,甚至因為一點子小事便會大發雷霆,或者痛哭流涕。太后雖是太后,但他的兒子們不過十六七歲,太后也只是一個堪堪三十歲有餘的女子,免不得月事容易上火。

  正巧了,太后的月事就是這幾天,楊兼便琢磨著,再做點子容易上火的吃食,幫太后拱拱火,讓太后能吃到火大。這一上火,甚麼起火炮了、爛眼角了等等,問題是數之不盡的。太后情緒不穩又渾身不適,倘或再生出一些痤瘡……太后可是愛美之人,那麼進獻美味兒的宇文直便是罪魁禍首。而宇文直進獻美食的時候,必然會抹掉楊兼的功勞,全說成是他自己的功勞,太后能不沖宇文直發脾氣?

  楊整哈哈一笑,說:「這法子好!」

  楊瓚搖頭說:「只是……大兄你怎麼能確定,宇文直便會把大兄所做的美味兒,進獻給太后呢?」

  楊兼笑了笑,十拿九穩,說:「這還不容易?只需要一個人幫忙。」

  「是誰?」楊整和楊瓚異口同聲。

  楊兼笑著說:「阿史那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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