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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海客似乎還有下文想說,但是他頓了頓,又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嘆了口氣說:「族長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知道了。」悶油瓶淡淡應道。

  張海客和那七個人對了對眼神,他們就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張海客把門掩上的時候,我聽到他對他們說:「我跟你們說過了,他的性格很難搞,就是在張家裡也絕對算是難搞的……」

  我實在沒忍住,笑了起來,其實我還特別想跳起來,打開門沖他們說「是的,是很難搞,但是我搞定了,氣不氣?」,多虧我有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還是按捺下了這種衝動。

  我抓了抓悶油瓶的手,問他:「你說這些人,要出多高的價碼,才能住進族長的院子裡套近乎?」

  張海客我是知道的,悶油瓶院子裡的床位說不定他是拿來明碼實價拍賣的,這事他絕對幹得出來。

  我又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問道:「那坐在族長背上,要多高的價碼?」

  悶油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放低身體,抓著我的手把我往旁邊拉了一下,我一時不防,趴到了旁邊的地毯上。

  「你出多少?」悶油瓶坐起來,注視著我,問道。

  我裝模作樣地想了想,摸了摸口袋,想掏個硬幣出來給他,然後惡霸樣地說一句「包整年的」。

  結果我摸來摸去都沒摸到硬幣,最後綠著臉摸出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來。

  「包年嗎?」我把那個不知道何時溜進我口袋的套子拍到悶油瓶手上,自暴自棄地說。

  悶油瓶捏了捏那個套子,很快地笑了一下。

  TBC

  第五章 (五)

  第二天我醒的時候,悶油瓶已經起來了。

  我抱著被子坐起來,看到他剛穿好衣服,他換回了他標誌性的連帽衫,正在擦拭黑金匕首,我一瞬間有點恍然,還以為回到了過去和他一起下斗的時光。因為我們來的時候悶油瓶穿的也不是這種什麼都會遮住的連帽衫,而是我給他挑的潮牌衣服,他是個天生的衣服架子,穿兩百塊的衣服都有兩千的效果,看起來很帥氣的。悶油瓶本人對穿衣打扮基本沒有講究,過去的經歷讓他習慣了怎麼低調怎麼穿,白瞎了一張好臉,以前我是不好意思對這種比較私人的事情指手畫腳,後來我們睡到一屋了,穿混衣服也是常事,我對著裝多少還有點品味,悶油瓶穿著稍微講究點的衣服就非常養眼,這讓我油然而生了打扮悶油瓶的興趣,當然我的品味不像張海客那麼千奇百怪,都只是按照我自己的審美標準挑一些普通帥哥會穿的衣服。悶油瓶這個人的長相氣質,我也不好形容,反正不是說帥就完了的,他稍微一打扮就很惹眼,導致後來胖子總吐槽說我就連看悶油瓶餵雞時的目光都非常淫蕩,當然他這完全是詆毀我。總之現在乍一見他又恢復了以往的風格,我多少還有點恍惚。

  「你們這不是家族聚會嗎?」我看著他把黑金匕首放在身上,忍不住問道,「還會有什麼危險情況?」

  悶油瓶搖了搖頭道:「沒事,先起來吃早飯。」

  吃早飯的時候,我終於意識到,昨天那頓晚飯,所有人都坐得整整齊齊,等悶油瓶來開飯,還要說兩句話,那個陣仗真的就算是張家的「家宴」了。

  張家今天一大早就很忙碌的樣子,吃飯的人都來去匆匆,飯廳就更像是一個食堂了。放眼望去,好像只有我和悶油瓶是不慌不忙的。我見沒人注意,就把那個又大又沉的椅子往悶油瓶身邊拖了拖,也不知道布置座位的人是怎麼想的,兩個人中間能坐下倆胖子,看得到聞不到,還挺不習慣的。

  吃飯的時候我總隱約感覺有人在看我們,但是怎麼也找不到視線的來源,我也就不管了,就當他們看個新鮮,反正也影響不到我的胃口。

  結果飯還沒吃完,就見小張哥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那七個和我們同院住的張家人都在裡面。

  「老大,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小張哥對悶油瓶說著,眼睛卻看著我,還衝我壞笑了一下。

  悶油瓶點點頭,轉而對我說:「先吃完飯。」

  小張哥的笑意就有點凝住了:「老大,他不能去的吧。」

  我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粥,沖小張哥笑回去。

  不過看來對此有疑問的不止是小張哥一個人,和他一起來的那群人中有好幾個也皺起了眉頭,有一個人開口問道:「吳先生以什麼身份參加?」

  悶油瓶淡淡道:「他是印璽的持有人。」

  那些張家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目光驚疑不定地在我和悶油瓶身上轉來轉去。其實我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因為我還不知道印璽是個什麼東西,聽起來很牛逼的樣子。但是如果說到什麼和璽有關的東西,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鬼璽了,這個玩意兒現在基本也沒有什麼用處,就像一塊石頭一樣被我鎖在柜子里,倒是給我帶來了一筆巨大的債務,胖子還吐槽說這東西壓鹹菜缸都嫌輕。但我還是很重視這個東西,它陪了我十年,一直是我堅信能接到小哥出山最實在的保障,有多少個夜晚我輾轉難眠,不知道自己曾經經歷的一切和悶油瓶的承諾到底是真是假時,就拿出這個鬼璽在手中摩挲,一遍一遍地鞏固著自己的信念。

  而且,悶油瓶出來時帶出了另一個鬼璽,兩個是一對,我把它們一起鎖在柜子里,心裡有一種隱秘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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