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終是動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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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婷熙,我警告你,我不許你再拿閔敏的事情說話!」

  遲晉延看著文婷熙的樣子,就像是在警告一個陌生人一般,絲毫不帶任何憐惜,語氣……就更不必說了。

  文婷熙不能容忍遲晉延為了另外一個女人,這樣對她,哪怕她知道,她不應該用閔敏的死去刺激他。

  眼淚,悄悄的浮上了眼底,文婷熙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強忍著眼淚,她抬眼盯著面前的遲晉延,唇瓣開啟,出聲道,「是不是在你心裡,只有閔敏才是最重要的人?」

  遲晉延看著文婷熙,沉默半晌,他出聲道,「為什麼你總是要這麼無理取鬧?你明明知道閔敏她……已經不在了,難道你還要跟一個已逝的人去爭風吃醋嗎?你腦子沒病吧?!」

  文婷熙從未試過被遲晉延這麼指著鼻子罵過,更何況……她一直固執的認為,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他們是可以順順利利的白頭偕老的。

  可是如今……一切都是她太過自以為是了啊。

  心底的酸澀如高濃度的硫酸一般,在用光速腐蝕著她的五臟六腑,文婷熙痛到麻木,她雙眼無焦距的看著遲晉延,一字一句的道,「我是腦子有病……」

  遲晉延聞言,不由得面色一沉,四是要發作的模樣。

  文婷熙的眼淚不小心掉下來一顆,她看著遲晉延,繼續道,「我就是腦子有病,才會逼自己逼到如今的地步!」

  遲晉延皺眉道,「你想說什麼?」

  文婷熙傷心至極,反倒是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來,她出聲道,「遲晉延,你真當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呢是吧?你在外面摟著別的女人,笑的喜上眉梢的時候,你覺得你是喝醉了?還是忘了閔敏已經死了?」

  遲晉延的臉色,陡然一變。

  文婷熙卻似是沒看到一般,她逕自道,「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只有摟著別的女人,你才能暫時忘記自己心裏面有多難受啊?」

  遲晉延俊美的臉上,咬肌明顯,他在強忍著什麼。

  文婷熙越說越開心的樣子,她嗤笑著道,「遲晉延,你再也不要跟我說什麼心情不好,再也不要跟我說什麼狗屁的冷靜,我他媽真是腦子秀逗了才會相信你的鬼話,我傻,我蠢,我活該被你騙,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他媽自找沒趣的女人!」

  文婷熙的家教很好,休養也很高,如果不是氣到發瘋的話,她是絕對不會罵人的,但是如今,她一句話中兩句他媽的,自己卻渾然不知,可見已經被氣到何種地步。

  遲晉延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晦暗不明起來,看著文婷熙臉上模糊了傷心跟嘲諷的表情,他沉默良久,這才出聲道,「原來你知道了。」

  原來你知道了。

  文婷熙想過無數種遲晉延可能會回答的話,但卻偏偏沒想到他會用這麼幾個簡單的字,近乎平靜的語氣回道。

  文婷熙鼻尖酸澀,她皺起眉頭,眯起視線,抬眼看著遲晉延道,「我是知道了……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遲晉延對上文婷熙的視線,薄唇開啟,他出聲道,「你想讓我說什麼?」

  文婷熙看著遲晉延滿臉的淡漠,一瞬間,她的眼淚湧上來,視線變得模糊,她再也忍不住,抬起手臂,她發瘋了似的上去捶打遲晉延的胸口,大力的推著他,厲聲道,「遲晉延,你混蛋,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不是人……」

  遲晉延本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任由文婷熙推打,她大的很兇,是真的用力力氣,拳頭捶打在他胸口,帶著尖銳的刺痛。

  許是過了一分鐘的樣子,見文婷熙的情緒依舊暴躁,遲晉延微微皺起眉頭,伸手拽住文婷熙的手腕,依舊是波瀾不驚到近乎淡漠的口吻道,「鬧夠了沒有?」

  文婷熙沒有抬頭,她使勁兒的晃著自己被遲晉延拽住的雙臂,哭喊著道,「遲晉延,你混蛋……」

  遲晉延不語。

  文婷熙的雙手被遲晉延禁錮,動彈不得,她抬起腿來,一腳就踹在了遲晉延的小腿骨上,遲晉延始料未及,一動沒動的被她踹到,悶聲一聲,他一把甩開文婷熙。

  文婷熙的身體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

  遲晉延皺眉道,「沒完了是吧?有病是吧?」

  文婷熙滿臉都是眼淚,她瞪著遲晉延道,「是你有病,你瘋了!」

  遲晉延冷著臉,皺眉懂啊,「文婷熙,大晚上的,我不想跟你吵架,回你自己房間去!」

  文婷熙聽著遲晉延冷漠的命令口吻,她哭著道,「遲晉延,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遲晉延面不改色的道,「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文婷熙倔強的道,「你不說我就不走!」

  遲晉延冷冷的看了眼文婷熙之後,忽然出聲道,「行,你行,這個家你說了算是吧?你不走,我走!」

  說罷,遲晉延邁步就往前走去,在他經過文婷熙的時候,文婷熙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拽他的胳膊,遲晉延完全不看文婷熙,就這麼一甩手,文婷熙的身體哪裡經受得住遲晉延的大力,就這樣被他甩的往後一撞,撞在了衣柜上面。

  手臂連帶著半面身子都痛的麻木,文婷熙不由得哼出聲來,可是遲晉延卻跟沒看到一樣,他逕自邁步往外面走去。

  文婷熙靠在衣柜上面,眼淚決堤,早已經模糊了眼前的全部視線,她再次體會到那種想要把心哭出來的痛楚,原來疼痛也可以像毒藥一般,殘留在人的身體之中,久久不退,反覆的折磨。

  不多時,文婷熙就聽到了別墅大門被打開再被猛地甩上的聲音,遲晉延發動車子,凌晨四點多的時候,再次離開家裡面。

  文婷熙一個人坐在客臥的地板上,雙臂環抱著自己,就像是一隻智能自我療傷的刺蝟一般……不,她現在已經不能夠稱作刺蝟了,因為自從她遇見遲晉延的那一刻起,她就把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慢慢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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