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9章 自己挖坑自己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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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閔姜西跟秦嘉定聯繫的時候,他也沒說不是一個人來漢城,直到接機的時候,從裡面魚貫而出四張熟悉的面孔,晚上十點多,榮一京臉上還罩著一副茶色大墨鏡,笑著揮手,「Hi,深城觀光團來了。」

  榮昊叫道:「姜西姐,二哥。」

  閔姜西和秦佔走上前,丁叮微笑著道:「閔老師,佔哥。」

  閔姜西說:「你們幾個竟然合起伙來騙我。」

  榮昊叛變的最快,「我哥不讓說。」

  秦佔對榮一京說:「人都送到了,你回去吧。」

  榮一京說:「我不回去,你在這,我哪都不去。」

  話音落下,五張臉十隻眼睛,齊刷刷的盯著他看,除了丁叮,其餘都是忍著嫌棄。

  秦佔沉默片刻,沉聲說:「你要不想剋死異鄉,從現在開始最好當個啞巴。」

  榮一京看向閔姜西,「這就是你們漢城女婿的待客之道,你還管不管了?」

  閔姜西說:「帶他來之前我們就說好了,來漢城,主要是開心,他想怎麼樣怎麼樣,愛幹什麼幹什麼,等回深城我再幫你主持公道。」

  榮一京當即似笑非笑,「你寵他,我怎麼聽出一股寵兒子的感覺?」

  秦佔剛一抬手,榮一京立馬往榮昊身後躲,榮昊也夠大義滅親,榮一京湊近的同時,他腳下生風閃開,搞得榮一京差點兒撞到丁叮身上,只好懸崖勒馬,離她還有十公分處站定,自我調侃,「女生的身後不能躲。」

  丁叮暗道,可以躲,只要他有需要,她可以保護他。

  目視整個經過的秦佔面不改色,只是眼底閃過無語的嘲諷,淡定的從兜里掏出一包煙,「你看我搭理你嗎?」

  一行人邁步往外走,閔姜西問:「沒在飛機上吃東西吧?」

  提起這個榮昊就忍不住吐槽,「頭等艙沒位置,商務艙也沒有,我們坐經濟艙來的,給的什麼東西,看著就不想吃。」

  榮一京道:「臨時買票,有位置就不錯了。」

  默默退掉頭等艙,跟他們一起坐經濟艙過來的秦嘉定,一聲沒吭,雖然他也覺得經濟艙的條件確實可以吐槽。

  閔姜西說:「沒吃正好,請你們去吃好吃的,餓了還能多吃一點。」

  榮昊說:「都十點多了,我晚上七點之後什麼都不能吃。」

  秦嘉定說:「得了吧,你之前七點之後還吃冰淇淋。」

  「我什麼時候吃了?」

  「上個禮拜三,七點過了你才把冰淇淋吃完。」

  榮昊努力回憶起那天的畫面,慢半拍蹙起眉頭,「你就說你是不是閒的,還偷偷記我吃東西的時間。」

  秦嘉定道:「為了打你的臉。」

  兩人一路走一路嗆,閔姜西說:「漢城比深城還熱,你們自己注意點,火氣太大容易自燃。」

  說話間,一行人出了冷氣十足的機場,一瞬間,熱浪沖的人想原地後退,好在車就停在不遠處,原打算接一個人,如今接到一個團,閔姜西很自然的對秦佔說:「我跟他們三個一起走,你們兩個坐後面車吧。」

  秦佔應聲,榮一京從旁挑撥,「嘖嘖嘖,看看你這地位。」

  秦佔道:「不想坐車,沒人攔著你走。」

  榮一京說:「不可能,你在哪我在…」

  話未說完,秦佔突然轉身出黑手,榮一京依舊是早有防備,堪堪躲開。表面上看,榮一京怕秦佔,但細看,秦佔也怕了榮一京,從他單獨上了副駕就可見一斑。

  榮一京一彎腰,坐進了後面,車上又是冷氣十足,他在寬敞的后座伸了伸被蜷了三個小時的大長腿,秦佔開車窗抽菸,「現在民航生意這麼好了,頭等和商務都訂不到。」

  榮一京打開天窗說亮話,「丁叮自己出機票錢。」

  秦佔聞言,頓時笑得意味深長。

  榮一京道:「我要跟你老婆告狀,你笑貧。」

  秦佔說:「我笑娼。」

  「誰是娼?」

  回應榮一京的,是秦佔更嘲諷挑釁的笑聲。

  榮一京靠在椅背上,懶懶的道:「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小心思,嘉定要來漢城,小二眼饞,我能帶他們兩個過來,單把丁叮留下?嚴宇一天兩三個電話打來磨嘰,好像我是監考老師,能親眼看見丁叮考什麼樣似的,他不敢見丁叮,讓我替他當好人,我純粹是替親哥出征。」

  秦佔道:「之前不還擔心她誤會,現在又不擔心了?」

  榮一京道:「她畢竟是嚴宇妹妹,我泡也不行,傷更不行,主要卡在她要高考,萬一再因為我出個什麼紕漏,那我不成千古罪人了,好在這孩子聽勸,我跟她說過幾次,她也都能聽進去,你老婆也說,她這一年很努力,正常發揮,一本沒問題,能從個英語發音都發不好的半吊子,到今天,已經很不錯了,要給點獎勵,人不能一味地壓榨,不是每個人都適合觸底反彈,尤其對女生,越夸越優秀。」

  秦佔說:「現在她考也考完了,沒有後顧之憂,萬一哪天突然再跟你表白,你又打算用什麼方法忽悠她?」

  后座的榮一京破天荒的沒有馬上口吐蓮花,秦佔看熱鬧,「我就說你滿嘴的仁義道德。」

  榮一京淡淡道:「幸好丁叮沒事。」

  他聲音不大,秦佔一時間沒聽清楚,「叨叨什麼?」

  榮一京說:「我覺得她喜歡我,就是看我對她好,她初來乍到,身邊沒有熟人,沒有安全感,很容易對關心她的人產生好感,加上我又長得好,又有錢,這種喜歡很容易被替代,所以我自作主張的給她介紹裴崢,虧我還覺得裴崢算個人,反正總比我好,結果險些陰溝里翻了船。」

  秦佔道:「你是今天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榮一京道:「我是很多年都沒有反思過,是不是這些年活得太順風順水,很多事都愛想當然,尤其對丁叮這種,我從一開始就站在高處看她,沒瞧得上她對我的喜歡,把她當小孩子在哄,她相信我,才在她媽生病的時候第一個打給我,我沒讓她明白出事了可以找信任的人,倒是教會她以後什麼事都要自己扛;我以為裴崢會對她好,結果裴崢把她當墊腳石,背地裡欺負她,她沒跟我說過一個字,半句抱怨都沒有,這些都是我讓她明白的,你說的還真對,我教不出什麼好人來,只會坑人。」

  他還是自我調侃的口吻,秦佔卻知道他認真了,朝著窗外吐了口煙,出聲說:「誰能保證自己永遠是對的,我嫌家裡人沒把我教好,我不是也沒教好秦嘉定,想的永遠比做的好,不是個每個人的存在帶來的都是正面信息。」

  榮一京不滿,「你什麼意思,我是負能量嗎?」

  秦佔依舊是不咸不淡的口吻:「嚴宇本來就是半個親哥,到你這,充其量算個沒正式認親的乾哥哥,占著乾哥哥的位置,操著當爸的心,你拿她當女兒養?」

  榮一京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現在越來越像小閔,我不就說了一句她把你當兒子寵嘛,你記仇到現在。」

  秦佔道:「那你更應該檢討一下,你為什麼把丁叮噹女兒。」

  榮一京噝了一聲,自己挖坑自己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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