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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家老爺子肯定要又被那幾位夫人洗腦了。」劉坦直言道。
「本來就是我家的小朋友,我爸沒什麼好說的。」單頎桓不明白劉坦在擔心什麼。
劉坦心想著單頎桓可能真的能平衡家裡和外邊,家裡那個是老爺子硬塞的,外邊那個小朋友才是真愛。
單頎桓喝了點酒,不過沒多喝,在別人都聊天玩遊戲時,他坐在一旁查看了網上關於那幅畫的後續評論和報導,大多都是在罵黃權,鮮少有罵沈嶼晗的,而且網友也不知道畫的作者叫沈嶼晗,都稱呼他為一方居士。
看著還真有那麼點意思,單頎桓作為一名商人,他從沈嶼晗的畫看出了商機,可以把他推廣出去,營銷好了他的書畫,把一方居士做成一個品牌,日後如果兩人真沒有結果,他也可以以此為生。
單頎桓發覺自己想的有些長遠,大概是今晚沈嶼晗跟他提到家人的事令他有所觸動,不由自主便替他多想了點。
如果一直和他在一起,好像並不需要這麼做了吧。
他動了動手指,在待辦事項里記錄下一個字:畫。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到兩人未來會分開的,他悶悶的又喝了一口酒。
他和沈嶼晗沒有共同的朋友,沒有共同的事業,更沒有共同的愛好,只是只為單天風的一個決定而結了個婚,辦了個婚禮,真的能長久?
他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
心裡有些難受,便又金喝了兩口酒。
正準備繼續倒酒喝時,他身邊卻坐了個人,對方朝他笑了笑。
「單總,總算見到您本人了,我仰慕您許久了。」
單頎桓覺得這人長相有點眼熟,他記憶力不覺行,確定自己不認識此人,不免跟他拉開了點距離,想認識他的人太多了。
「你誰?」
「前段時間上了一下新聞,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拉開距離後,單頎桓發現對方膚白貌美,但卻不像沈嶼晗那樣白白淨淨,這人畫了個妝,看不清真實容貌。
上過新聞,還想認識他的,不會是……
單頎桓十分冷漠:「抱歉,我比較忙。」
這時候跟旁邊的朋友說完話劉坦轉過頭,跟單頎桓提了一嘴:「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金融系高材生。」
有劉坦提醒,單頎桓不得不被迫想起來,與此同時,腦海里浮現出沈嶼晗那雙乾淨清澈透亮的眼睛。
單頎桓並未理會跟他打招呼的高材生,放下酒杯對劉坦說道:「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劉坦調侃道:「才坐一會兒怎麼就要回去,總不會是小嫂子管得嚴吧?」
單頎桓拍拍他的肩膀:「對,你嫂子管的嚴,我不回去就得哭,你也早點回去吧,少惹事。」
劉坦以為他是去安慰剛交的小朋友:「回吧回吧,我馬上也走了。」他是萬萬想不到好友結婚後突然進化成了妻管嚴,而且他認定單頎桓對結婚對象並沒有任何興趣,能讓他有興趣的必定是其他人。
單頎桓覺得聚會沒什麼意思,走的飛快。
留下的高材生一臉迷茫,問劉坦:「劉總,您之前不是說單總可能會喜歡我這個類型?」
劉坦聳肩:「我什麼都不知道,以後你別往他身上湊了。」記憶中,單頎桓就是個工作狂,哪裡喜歡過別人,也沒有時間去喜歡人,現在有了喜歡的小朋友,他當然就幫好友打發掉這些爛桃花了。
高材生神秘的笑了下,有難度的追求才有意思啊,他現在有目標了,就是把握住單頎桓。
單頎桓對他人的心思一概不知,即便知道他也不在乎,叫了代駕送他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他輕手輕腳的回房洗澡,洗去了一身疲憊和菸酒味,還把刷了好一會兒牙。
猶豫了一下,擰開對面的房門,鑽進溫暖的被窩。
沈嶼晗睡得並不是很踏實,嘟噥了句:「老公,回來了?」
單頎桓給兩人拉好的被子:「嗯,睡吧,快兩點了。」
沈嶼晗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安安心心的繼續睡,而這個舒適的位置就是單頎桓的身側,他額頭輕貼著他的肩頭,一隻手還要抱著他的手臂。
單頎桓只能平躺著隨便讓他靠,還是回來舒服一點,今天晚上居然不太喜歡外面的菸酒味,也不喜歡別人往他跟前湊,以前還能當熱鬧看,現在就有點怕沈嶼晗聽到風言風語。
聞著淺淺淡淡熟悉的香味,單頎桓也睡著了。
接下來幾天,沈嶼晗因為書畫一事暫停去上書畫課,而且以他現在的水平,也不用再上課了,硬筆書法自己在家裡練也行。
警方處理的非常快,兩天後就替他拿回了畫和書法。
因證據確鑿,黃權對偷書畫一事無可辯解,視頻中出現的同夥前台也成了共犯,工作室也受了牽連。
工作室的老闆,也就是黃尚他爸黃太厚事後才知道出事了,但卻也無法因為老爺子的堅持走別的門路找人。
他們得罪雖是單頎桓,但人家沒有仗勢欺人,全程走的是法律程序,幹活的都是警察,捉人的也是警察,單頎桓唯一做的就是報了個警。
這個警就報的很妙。
事情處理完畢後,單頎桓還派人給警局送了一面錦旗,還上了一回熱搜。
送錦旗的事沈嶼晗是知道的,但熱搜他就不太懂,他現在只會用西瑞和瀏覽器搜索查詢,熱搜對他來說還是個新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