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泳池
翌日，夢君讓李舟山陪她殺一盤。
李舟山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他已經完全認知到她的象棋的技藝。他和夢君下棋能撐多久，不是看他的本領，而是看夢君的心情。如果夢君心情大好想多玩會兒，他就能多走幾步；如果她不想玩了，不出五步他就要斃命。
他們的較量就像是一個職業拳擊手和一個孩童之間的打鬧，夢君只是想看他撒潑悔棋。李舟山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就高掛免戰牌，無論夢君怎麼「羞辱」他，他抱定寧死不戰的決心。既然戰也是辱，不戰也是辱，不如不戰。不戰意味著不降，可以稍微保留一點自尊。夢君覺得他的邏輯奇特，閉上眼不意味著別人不會不把炮口架到他的門前，而他寧願留下炮轟後的死屍一片，也要保全無關緊要的尊嚴。
夢君自有對付李舟山「不戰」的辦法，就像她有辦法讓他幫她拎包一樣。她一邊下棋一邊剪指甲，還催促李舟山快點走。
李舟山眉頭緊鎖思索應變的方法。他剛落下棋子，夢君笑道：「你確定？不准悔棋的。」李舟山一聽趕緊把剛才放下的棋子拿起來，他又重新思考，感覺剛才那步棋沒什麼問題，他問夢君：「你能將死我？」
夢君嬉笑道：「不能啊。」
他氣憤的說：「那你問我確定嗎，我還以為你下一步就能將死我呢。」
夢君笑道：「我就是問問而已。」
李舟山又把棋子放在剛才的位置上。她現在已經從李舟山悔棋中找不到樂趣了，她變換「玩」他的花招，故意一驚一乍。
這一招還是收到效果的，李舟山感覺殺機四伏，隨時可能喪命，表情極其痛苦。夢君看他風聲鶴唳的樣子，心情愉悅，而這是梁俊博無法給予她的，因為梁俊博根本就懶的敷衍她。
李舟山看著毫無生機的局面，他把棋子一推說，不玩了。夢君正玩的高興，問道：「好好的怎麼不玩了？」
李舟山指了指羽毛球拍子說：「打球去。」
夢君說天氣太熱。李舟山說打室內的。夢君還是不肯去，說：「室內的也出汗啊。」
李舟山笑道：「是不是不敢？」
運動是夢君的短板，她大學的體育課都是死纏著老師求情才給過的。他們第一次去打羽毛球，夢君說她會打。李舟山第一次和她下象棋，她說只懂皮毛，還請他多指教。李舟山還真是本著教她的初衷，結果夢君殺的他片甲不留，他都震驚了。
她的棋藝那麼高，她還說只懂皮毛。她對羽毛球使用了「會」這個字，李舟山倒吸一口冷氣，他有點後悔建議打羽毛球了。在羽毛球場上，李舟山小心謹慎的和她周旋了幾個回合。他發現她說會打，純屬吹牛。她握球拍的姿勢都不對，發球也不會，打球只會往天空打。李舟山給他講解球不能往天上打的，她也固執的不聽。最後是李舟山只好和她一起往天上打，因為他如果一拍打死，她要生氣的。
夢君把棋子「啪」的摔在桌子上，撒潑道：「就是不敢，怎麼了？」
李舟山把羽毛球拍放下說：「不怎麼，我就問問。天氣這麼熱，的確不適合打球。」
夢君說：「你既然不喜歡下棋，我們去游泳吧。」
李舟山說他的泳褲沒帶。夢君說：「泳池旁邊你還擔心沒有賣泳褲的。」
李舟山問去哪裡。夢君說附近的大學就有泳池。
真如夢君預料的，泳池旁邊真有賣泳褲的。李舟山買了一條，然後他們進了換衣間去換衣服。李舟山先換好了，在門口等夢君。李舟山等了十多分鐘夢君都沒出來，他心裡嘀咕：「女人就是麻煩，上廁所慢，換衣服也慢。」
差不多等了快二十分鐘夢君才出來，她見李舟山在門口等她，說：「你怎麼這麼快就換了？」
李舟山說：「剛換好。」
夢君「哦」了一聲，他們二人走向泳池。李舟山邊走邊看夢君，覺得她美不勝收，不應該讓她這樣「衣不蔽體」便宜了別人。
夢君發現李舟山在看她，說：「昨晚還沒看夠嗎？」
李舟山搖搖頭說：「不一樣的美。」
李舟山告訴夢君要先慢慢熟悉水溫，再游泳。他還沒說完，夢君「撲通」一聲，一個猛子扎進水中，她潛遊了五六米才露出頭呼吸。李舟山也趕緊下水，游到她身邊。李舟山的游泳是自學的，他小時候先和小夥伴在河裡游，發現水太淺不刺激，便跑到深水坑裡游。
深水坑是工人采砂時用高壓水槍衝出來的數丈深的大坑，很少有人能有人能活著沉到底。每年總是免不了淹死幾個會水的，但是這並不能阻擋活著的人繼續在此游泳。深水坑與渾濁的河水相比，水質極清。李舟山每年都會因為在深水坑裡游泳而挨爸媽的打，顯然他沒有屈服。
他的泳姿是原生態的，類似狗刨式。夢君見他游泳不禁笑了起來，好難看。
李舟山不解，問她為什麼笑。
夢君問誰教他游泳的。
李舟山自豪的說，自學的。
夢君笑著說他這璞玉是需要打磨的。李舟山不解夢君的意思。夢君笑的用手打著水，濺到他臉上，和他說了他的泳姿不好看的問題。
李舟山臉一紅，感覺在夢君面前丟了面子。夢君見他不好意思，便安慰道：「不管怎麼游，開心就好。」李舟山讓她教他。
兩個人游累了，便坐在泳池台上，腳垂在池水裡。夢君看了看自己，問李舟山：「是不是小了點？」
李舟山沒明白她的意思，說：「什么小，泳池嗎？的確小，而且人還這麼多。」
夢君拿胳膊碰了碰李舟山，他把目光轉向她，見夢君低頭，這才明白她的意思：「你這樣就算好的。」
夢君不知道李舟山所說「算好的」是大還是小，繼續問道：「那是大，還是小呢？」
李舟山看著她說：「正好。」——他見夢君臉色平靜，便作了補充——「其實，還是略大一點的。」他補充的話顯然是恭維，不過夢君還是很高興。她接著問：「我的好，還是陳可的好？」
李舟山覺得夢君的問題是個陷阱，如果他說是陳可的好，肯定會引發一場「血案」；如果他說是夢君的好，等於承認他觀察過陳可。
李舟山不知怎麼回答。
夢君催著他說，如果他不說話代表他認可陳可。
李舟山說：「只有哪天我看過陳可才知道。」李舟山這樣回答隱含著他沒看過陳可，所以他不知道。
夢君笑道：「你在迴避問題。」
李舟山說：「我對其他女人都是視而不見的，只有你才能入我的眼。」
夢君笑道：「少扯了。」
夢君想了一會說：「問你個其它問題。」
李舟山讓她隨便問，心裡則打起鼓，不知道她會問什麼。
夢君笑道：「我和你媽掉水裡了，你救誰？」
李舟山叫了一聲「天啊」，跳進水裡，游向池子的另一端了。
他邊游邊想怎麼回答夢君，他到了池子另一端，坐在台上，衝著夢君笑。夢君向他遊了過來，在她游到池子中間時，猛然站了起來叫喊了一聲。
李舟山不知道怎麼回事，趕緊游到夢君的位置。
夢君在罵一個男人。李舟山問夢君怎麼回事，夢君說這個男人摸她。那個男人說他不是故意的。
夢君斥責道：「你要不是故意的可以摸的那麼准？」李舟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就要衝向這個男人，要打架。
旁邊有人過來拉住李舟山，李舟山讓拉他的人鬆手，卻發現那人越拉越緊。李舟山感覺這人不是拉架的，倒像是打架的。
夢君也感覺事情不妙，勸李舟山冷靜，她是想先上岸再報警，不能饒了這人。她拉著李舟山要到別的地方，那個拉著李舟山的男人才鬆手。
遇到這麼掃興的事，夢君和李舟山上了岸，不遊了。他們去換了衣服。李舟山氣鼓鼓的，他是非要報這個仇。
夢君寬慰他說：「其實也沒摸到什麼。」
李舟山是不肯就此罷休的，他讓夢君先回去，他說在這裡找一個老同學，想以此支開夢君。夢君知道他在說慌，拉著李舟山勸他不要做傻事。夢君已經偷著給那人拍了照片，證據是個麻煩事，不過她還是報警了。在游泳館前面，李舟山又見到那兩個男人。
那個摸夢君的男人正對另外一個人炫耀。
李舟山心平氣和的對夢君說：「你還記得剛才路過的報亭嗎？」
夢君不解的問道：「記得，怎麼了？」
李舟山用餘光觀察著那兩人，仍舊不慌不忙的說：「你去幫我買份兒體育報紙。」
夢君感覺事情不妙，較真的反問道：「你不是不看報的嗎？」
李舟山見到那兩個男人在他們前面越走越遠了，他擔心再耽擱就找不到那兩個男人了。他扣起人行道上一個鬆動的地板磚，快步跑向那兩個男人。
夢君就知道他不是真要報紙，她穿著高跟鞋跟不上李舟山，她叫喊著李舟山讓他不要打架。
那兩個男人大概是聽到身後有人喊叫，他們好奇回身看是什麼情況。李舟山拿著地磚正好拍馬趕到了他們身後，他們的回身正好把正面給了李舟山。
李舟山跳起來就給了那人一磚，僅僅一磚，那個男人頭上的血就像泄洪似的流了下來，那人「哐當」就坐在地上了。
另外一個男人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李舟山也拿磚砸向了他。這個男人一躲，他隨即照著李舟山的眼睛就是一拳。李舟山閃躲不及，就挨上了。
李舟山頓時感覺眼前金星直冒，他還沒回過神來，那個男人又一拳打在李舟山的鼻子上，鼻血瞬間留下。幸好李舟山退了一步，不然鼻骨都要骨折了。李舟山感覺這個男人練過，他近不了這個男人的身。
這時頭上流血的男人也站了起來，他用一隻手捂著頭，從後面踢李舟山。李舟山後悔沒帶把刀過來，他想起了他上初中時用的匕首。
夢君趕了過來，她拉住那個比較厲害的男人，讓李舟山跑。那個男人一把推開了夢君。
李舟山見夢君被那個男的推在地上，火氣直冒，他拿著磚來到這個男人的身前，把磚頭扔向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一低頭就躲過了。
李舟山向前想抱住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一腳就踹在李舟山的肚子上。李舟山就等這個男人出腳，他沒顧肚子疼，雙手死死抱住這個男人的腿，趴在腿上就是一口。這個男人被咬的，直叫喚，伸手扯李舟山的頭髮。李舟山就是不鬆口，而且還更加用力。
學校的保安趕到了，有一個保安用手掰李舟山的嘴讓他鬆口。四個保安用了好大勁才拉開雙方。
警察隨後也趕來了。頭上挨磚的那人被送到了醫院，李舟山和另外一個男的則是到了派出所。夢君也被帶過去做筆錄。
李舟山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他已經完全認知到她的象棋的技藝。他和夢君下棋能撐多久，不是看他的本領，而是看夢君的心情。如果夢君心情大好想多玩會兒，他就能多走幾步；如果她不想玩了，不出五步他就要斃命。
他們的較量就像是一個職業拳擊手和一個孩童之間的打鬧，夢君只是想看他撒潑悔棋。李舟山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就高掛免戰牌，無論夢君怎麼「羞辱」他，他抱定寧死不戰的決心。既然戰也是辱，不戰也是辱，不如不戰。不戰意味著不降，可以稍微保留一點自尊。夢君覺得他的邏輯奇特，閉上眼不意味著別人不會不把炮口架到他的門前，而他寧願留下炮轟後的死屍一片，也要保全無關緊要的尊嚴。
夢君自有對付李舟山「不戰」的辦法，就像她有辦法讓他幫她拎包一樣。她一邊下棋一邊剪指甲，還催促李舟山快點走。
李舟山眉頭緊鎖思索應變的方法。他剛落下棋子，夢君笑道：「你確定？不准悔棋的。」李舟山一聽趕緊把剛才放下的棋子拿起來，他又重新思考，感覺剛才那步棋沒什麼問題，他問夢君：「你能將死我？」
夢君嬉笑道：「不能啊。」
他氣憤的說：「那你問我確定嗎，我還以為你下一步就能將死我呢。」
夢君笑道：「我就是問問而已。」
李舟山又把棋子放在剛才的位置上。她現在已經從李舟山悔棋中找不到樂趣了，她變換「玩」他的花招，故意一驚一乍。
這一招還是收到效果的，李舟山感覺殺機四伏，隨時可能喪命，表情極其痛苦。夢君看他風聲鶴唳的樣子，心情愉悅，而這是梁俊博無法給予她的，因為梁俊博根本就懶的敷衍她。
李舟山看著毫無生機的局面，他把棋子一推說，不玩了。夢君正玩的高興，問道：「好好的怎麼不玩了？」
李舟山指了指羽毛球拍子說：「打球去。」
夢君說天氣太熱。李舟山說打室內的。夢君還是不肯去，說：「室內的也出汗啊。」
李舟山笑道：「是不是不敢？」
運動是夢君的短板，她大學的體育課都是死纏著老師求情才給過的。他們第一次去打羽毛球，夢君說她會打。李舟山第一次和她下象棋，她說只懂皮毛，還請他多指教。李舟山還真是本著教她的初衷，結果夢君殺的他片甲不留，他都震驚了。
她的棋藝那麼高，她還說只懂皮毛。她對羽毛球使用了「會」這個字，李舟山倒吸一口冷氣，他有點後悔建議打羽毛球了。在羽毛球場上，李舟山小心謹慎的和她周旋了幾個回合。他發現她說會打，純屬吹牛。她握球拍的姿勢都不對，發球也不會，打球只會往天空打。李舟山給他講解球不能往天上打的，她也固執的不聽。最後是李舟山只好和她一起往天上打，因為他如果一拍打死，她要生氣的。
夢君把棋子「啪」的摔在桌子上，撒潑道：「就是不敢，怎麼了？」
李舟山把羽毛球拍放下說：「不怎麼，我就問問。天氣這麼熱，的確不適合打球。」
夢君說：「你既然不喜歡下棋，我們去游泳吧。」
李舟山說他的泳褲沒帶。夢君說：「泳池旁邊你還擔心沒有賣泳褲的。」
李舟山問去哪裡。夢君說附近的大學就有泳池。
真如夢君預料的，泳池旁邊真有賣泳褲的。李舟山買了一條，然後他們進了換衣間去換衣服。李舟山先換好了，在門口等夢君。李舟山等了十多分鐘夢君都沒出來，他心裡嘀咕：「女人就是麻煩，上廁所慢，換衣服也慢。」
差不多等了快二十分鐘夢君才出來，她見李舟山在門口等她，說：「你怎麼這麼快就換了？」
李舟山說：「剛換好。」
夢君「哦」了一聲，他們二人走向泳池。李舟山邊走邊看夢君，覺得她美不勝收，不應該讓她這樣「衣不蔽體」便宜了別人。
夢君發現李舟山在看她，說：「昨晚還沒看夠嗎？」
李舟山搖搖頭說：「不一樣的美。」
李舟山告訴夢君要先慢慢熟悉水溫，再游泳。他還沒說完，夢君「撲通」一聲，一個猛子扎進水中，她潛遊了五六米才露出頭呼吸。李舟山也趕緊下水，游到她身邊。李舟山的游泳是自學的，他小時候先和小夥伴在河裡游，發現水太淺不刺激，便跑到深水坑裡游。
深水坑是工人采砂時用高壓水槍衝出來的數丈深的大坑，很少有人能有人能活著沉到底。每年總是免不了淹死幾個會水的，但是這並不能阻擋活著的人繼續在此游泳。深水坑與渾濁的河水相比，水質極清。李舟山每年都會因為在深水坑裡游泳而挨爸媽的打，顯然他沒有屈服。
他的泳姿是原生態的，類似狗刨式。夢君見他游泳不禁笑了起來，好難看。
李舟山不解，問她為什麼笑。
夢君問誰教他游泳的。
李舟山自豪的說，自學的。
夢君笑著說他這璞玉是需要打磨的。李舟山不解夢君的意思。夢君笑的用手打著水，濺到他臉上，和他說了他的泳姿不好看的問題。
李舟山臉一紅，感覺在夢君面前丟了面子。夢君見他不好意思，便安慰道：「不管怎麼游，開心就好。」李舟山讓她教他。
兩個人游累了，便坐在泳池台上，腳垂在池水裡。夢君看了看自己，問李舟山：「是不是小了點？」
李舟山沒明白她的意思，說：「什么小，泳池嗎？的確小，而且人還這麼多。」
夢君拿胳膊碰了碰李舟山，他把目光轉向她，見夢君低頭，這才明白她的意思：「你這樣就算好的。」
夢君不知道李舟山所說「算好的」是大還是小，繼續問道：「那是大，還是小呢？」
李舟山看著她說：「正好。」——他見夢君臉色平靜，便作了補充——「其實，還是略大一點的。」他補充的話顯然是恭維，不過夢君還是很高興。她接著問：「我的好，還是陳可的好？」
李舟山覺得夢君的問題是個陷阱，如果他說是陳可的好，肯定會引發一場「血案」；如果他說是夢君的好，等於承認他觀察過陳可。
李舟山不知怎麼回答。
夢君催著他說，如果他不說話代表他認可陳可。
李舟山說：「只有哪天我看過陳可才知道。」李舟山這樣回答隱含著他沒看過陳可，所以他不知道。
夢君笑道：「你在迴避問題。」
李舟山說：「我對其他女人都是視而不見的，只有你才能入我的眼。」
夢君笑道：「少扯了。」
夢君想了一會說：「問你個其它問題。」
李舟山讓她隨便問，心裡則打起鼓，不知道她會問什麼。
夢君笑道：「我和你媽掉水裡了，你救誰？」
李舟山叫了一聲「天啊」，跳進水裡，游向池子的另一端了。
他邊游邊想怎麼回答夢君，他到了池子另一端，坐在台上，衝著夢君笑。夢君向他遊了過來，在她游到池子中間時，猛然站了起來叫喊了一聲。
李舟山不知道怎麼回事，趕緊游到夢君的位置。
夢君在罵一個男人。李舟山問夢君怎麼回事，夢君說這個男人摸她。那個男人說他不是故意的。
夢君斥責道：「你要不是故意的可以摸的那麼准？」李舟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就要衝向這個男人，要打架。
旁邊有人過來拉住李舟山，李舟山讓拉他的人鬆手，卻發現那人越拉越緊。李舟山感覺這人不是拉架的，倒像是打架的。
夢君也感覺事情不妙，勸李舟山冷靜，她是想先上岸再報警，不能饒了這人。她拉著李舟山要到別的地方，那個拉著李舟山的男人才鬆手。
遇到這麼掃興的事，夢君和李舟山上了岸，不遊了。他們去換了衣服。李舟山氣鼓鼓的，他是非要報這個仇。
夢君寬慰他說：「其實也沒摸到什麼。」
李舟山是不肯就此罷休的，他讓夢君先回去，他說在這裡找一個老同學，想以此支開夢君。夢君知道他在說慌，拉著李舟山勸他不要做傻事。夢君已經偷著給那人拍了照片，證據是個麻煩事，不過她還是報警了。在游泳館前面，李舟山又見到那兩個男人。
那個摸夢君的男人正對另外一個人炫耀。
李舟山心平氣和的對夢君說：「你還記得剛才路過的報亭嗎？」
夢君不解的問道：「記得，怎麼了？」
李舟山用餘光觀察著那兩人，仍舊不慌不忙的說：「你去幫我買份兒體育報紙。」
夢君感覺事情不妙，較真的反問道：「你不是不看報的嗎？」
李舟山見到那兩個男人在他們前面越走越遠了，他擔心再耽擱就找不到那兩個男人了。他扣起人行道上一個鬆動的地板磚，快步跑向那兩個男人。
夢君就知道他不是真要報紙，她穿著高跟鞋跟不上李舟山，她叫喊著李舟山讓他不要打架。
那兩個男人大概是聽到身後有人喊叫，他們好奇回身看是什麼情況。李舟山拿著地磚正好拍馬趕到了他們身後，他們的回身正好把正面給了李舟山。
李舟山跳起來就給了那人一磚，僅僅一磚，那個男人頭上的血就像泄洪似的流了下來，那人「哐當」就坐在地上了。
另外一個男人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李舟山也拿磚砸向了他。這個男人一躲，他隨即照著李舟山的眼睛就是一拳。李舟山閃躲不及，就挨上了。
李舟山頓時感覺眼前金星直冒，他還沒回過神來，那個男人又一拳打在李舟山的鼻子上，鼻血瞬間留下。幸好李舟山退了一步，不然鼻骨都要骨折了。李舟山感覺這個男人練過，他近不了這個男人的身。
這時頭上流血的男人也站了起來，他用一隻手捂著頭，從後面踢李舟山。李舟山後悔沒帶把刀過來，他想起了他上初中時用的匕首。
夢君趕了過來，她拉住那個比較厲害的男人，讓李舟山跑。那個男人一把推開了夢君。
李舟山見夢君被那個男的推在地上，火氣直冒，他拿著磚來到這個男人的身前，把磚頭扔向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一低頭就躲過了。
李舟山向前想抱住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一腳就踹在李舟山的肚子上。李舟山就等這個男人出腳，他沒顧肚子疼，雙手死死抱住這個男人的腿，趴在腿上就是一口。這個男人被咬的，直叫喚，伸手扯李舟山的頭髮。李舟山就是不鬆口，而且還更加用力。
學校的保安趕到了，有一個保安用手掰李舟山的嘴讓他鬆口。四個保安用了好大勁才拉開雙方。
警察隨後也趕來了。頭上挨磚的那人被送到了醫院，李舟山和另外一個男的則是到了派出所。夢君也被帶過去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