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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有殺方琳,卻跟另一樁案子脫不了干係。」

  劉苑的頭一下就低垂了下去。

  第二天,審訊室里,孔雀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實在不相信她只有三十五歲,臉上布滿了皺紋,尤其是在她的左臉頰處,有一片大面積的燒傷格外引人注意。

  「說說吧,陳琴,案發那日你都在哪裡,在幹什麼?」

  女人抬起頭,『呵』了一聲,像是不屑,「在哪裡,幹什麼,殺人了嗎?為什麼要殺?這些都需要理由嗎,切,沒錯,人是我殺的。」

  孔雀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犯人,剛想站起身來,被陸小鳳制止住。

  「呦,小伙子長得挺俊的,比旁邊那個看上去順眼多了。」

  孔雀竭力控制住情緒。

  陸小鳳依舊是一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動機?」

  「沒有動機。」

  孔雀插了一句,「誰教你配製小型炸藥的?」

  女人面露嘲諷,「這還需要教嗎?怎麼,看不起看門的,我以前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

  『咚咚』的敲門聲傳來,孔雀抬頭風華站在門口,便走了出去。

  審訊室里只剩下陸小鳳和女人。

  女人突然有些緊張,這是她殺人時候都沒有過的,對面的男人目光太過深邃,好像能看清他的一切想法。

  「你不止是殺人這麼簡單。」

  女人的臉瞬間就蒼白了。

  孔雀看著手上的報告,「都確認過了嗎?」

  風華點頭,「在她的宿舍里找到不少硝化甘油,還有雙氧水和甘油等,還有很多涉及到炸藥方面的書,說起來這女人真是瘋了,竟然還是H大學畢業,不但混到了這份上,現在還殺了人。」

  孔雀聳肩,「我的導師告訴我的第一句話就是『A man's mind is unpredictable』,人心難測。」

  風華看著他抿嘴一笑,「脾氣火爆的花孔雀,肯定在裡面被那個 瘋女人氣得不輕。」

  孔雀擺擺手,「別提了,我從來不準備理解女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和炸藥的威力是可以等價的。」

  風華撩撩大波浪卷,「那我呢?」

  「絕對是定時炸藥。」

  風華剛想發火,見到賀深司空摘星走過來,「頭兒?」

  「把陳琴以前的資料都調出來?」

  「唉?我都準備寫報告了。」

  龍柏接起電話,「小索。」

  花滿樓皺眉,什麼時候換了這麼親切的叫法。

  「不記得了嗎?假面舞會前你答應過只要我扮成狐狸的樣子,就會允許我換一個稱呼。」

  花滿樓想想覺得那時候沒有拍兩張照片用以留念絕對是自己這些年來最大的失誤。

  「告訴我徐嶼的病房。」

  龍柏不情願,「為什麼要那麼在意那小子?還替他隱瞞開槍的事。我沒猜錯的話,那次你也是借著測塔羅牌故意提醒他的吧。」

  花滿樓不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嘆氣的聲音,「算了,南陽醫院,406號房。」

  花滿樓掛了電話,右手插在褲兜里嘆氣,因為,我本來是可以救那個女孩的。

  龍柏,這都是為了你,花滿樓眼中划過殘酷的光芒,所以,這是我們共同欠下的債,誰都別想逃。

  南陽醫院,406號病房,徐嶼慢慢睜開眼睛,窗外的光線有些刺眼,徐嶼伸出手遮住。

  窗簾被拉上,「好點了嗎?」

  徐嶼猛然坐起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頭又是一頓暈眩。

  「下手太重了嗎?」

  徐嶼才想起來昨天自己被眼前的人打昏這件事。

  「你不用擔心,你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被犯人打昏了的警察而已。」

  像詠嘆一樣的語調,再加上說話的人表情格外聖潔,徐嶼一瞬間真的以為什麼都沒有發生,小琳還活著,他也沒有開過槍。

  「怎麼可能?小琳已經不在了。」

  「你只看到悲慘死去的人,卻沒有看到那之後的東西。」

  花滿樓猛然把窗簾再次拉開,徐嶼捂住眼睛。

  「那是真相。」刺眼卻真實,那是活著的人無法逃避的。

  司空摘星在搜索器里掃了好久,依舊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頭兒,當時縱火案有不少,但沒有找到與死者家有關的,也沒有什麼在火災中消失的女童。」

  龍柏食指無意識的敲打桌子,「司空摘星,換一下搜索方法,意外失火,女童死亡。」

  司空摘星快速在鍵盤上敲擊幾下,「頭兒,有了,四合院意外失火,有一個九歲女童死亡,叫應雪,是死者應梅的姐姐。」

  「死亡?有屍檢報告嗎?都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當時的科技不比現在,也沒有留下什麼具體的記錄。」

  「這麼說,警方沒有發現屍體也是有可能的了。」

  司空摘星點頭,「如果小孩子的母親很確定她在房子裡,沒有人去救,小孩也沒有自己跑出來,當時就算沒有找到屍體,估計也會按死亡處理。

  「陳琴的資料呢?」

  司空摘星把屏幕拉出來,「巧合就在這裡,陳琴在九歲那年被人領養,二十歲那年養父母去世,繼承了一小筆遺產。」

  絕代咬著大拇指,「我記得陳琴的臉上有些傷疤,雖然傷口很舊,但是可以確定是燒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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