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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指甲陷入肉中,看向覃櫻的眼睛是瘋狂的嫉恨。十多年來她做了這麼多,絕不會輕易放棄。周渡明明和自己是一樣的人,她身處陰影,怎麼會放周渡和她一起?

  *

  天色還沒黑,周渡接到了姥姥的電話。

  電話中,老人病重,讓他回去看看。他當即只顧得上和眾人打個招呼,就要開車回去。

  他看向覃櫻:「你……」

  覃櫻離得近,聽見了電話的內容,說:「我和你一起過去吧。」

  於情於理,她都得去看看。年少時老人對她還不錯,如今有了齟齬,她也能理解。

  周渡點頭,兩人一起回去,沒想到才推開門,輪椅上坐著面色冷然的老太太。

  她手中拿著拐杖,冷冷看一眼覃櫻,對周渡說:「你還真和她結了婚,混帳東西,跪下!」

  周渡抿了抿唇,跪在姥姥面前,他回頭看覃櫻:「你先去車裡等我。」

  覃櫻不知道這是什麼陣仗,她以為他們結婚的事,周姥姥一早就知道,誰知看架勢周姥姥並不知情。她腳步頓了頓,看一眼跪下的周渡,正要推門出去,老太太說:「走什麼走,留下。」

  周渡皺眉,對覃櫻說:「出去。」

  周姥姥的拐杖狠狠抽在周渡身上,棍子打在肉上的聲音沉悶:「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維護她。你這個小混帳,是不是忘了你媽是怎麼死的,還有你那個未出生的妹妹!」

  拐杖打在周渡脊背,他悶哼一聲,單手撐著地面:「姥姥,別說了。」

  覃櫻聽見周姥姥的話,忍不住道:「您的話……什麼意思?」

  姥姥的拐杖指向她:「你都出國了,還回來幹什麼,我打死你這個小狐狸精。」

  她話音沒落已經動手,覃櫻躲避不及,下意識用手臂擋住,拐杖看著又粗又沉,這樣一下打下來,可能會骨裂。她閉上眼,意料中的疼痛沒有落下來,棍棒悶悶的聲音卻很清晰。

  她被人護在懷裡,覃櫻睜開眼,對上周渡一雙痛苦的眼眸。

  他嘴角溢出血來,能看出周姥姥那一下打得到底有多重。他護住她的手無力鬆開她,慢慢軟倒下去。那一下不僅打中了他的脊背,還打到了後腦。

  「作孽啊!」姥姥無力癱在輪椅上,老淚縱橫。「覃櫻,你做什麼還要來害他,你媽媽害死他母親和妹妹還不夠,你是不是還想害死這個造孽的東西。」

  覃櫻如遭雷擊,什麼意思……為什麼說孫雅秀害死了周渡母親和他沒出生的妹妹?然而更令她心慌的是躺在地上的周渡,她緊抿著唇,撥打了急救電話。

  輪椅上的周姥姥興許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捂住心臟,眼看就要回不過氣。

  覃櫻渾身發冷,她不敢碰周渡,怕隨意搬動會害死他。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姥姥,你的藥,藥呢?」

  周姥姥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她,模糊不清地發音:「嗬――」

  覃櫻乾脆在她身上翻找,從口袋裡找到周姥姥的藥,她趕緊給姥姥餵了下去。看到老人急劇起伏的胸口,她連忙給她順氣。

  「別怕,沒事,慢慢呼吸,我打了急救電話,周渡不會有事的。」

  周姥姥流著淚,淚眼朦朧中,她悲愴不已。

  坐在救護車上,覃櫻看著昏迷的周渡,第一次意識到,遲到六年的真相就要揭開序幕。

  當年周渡對她莫名的恨和報復,楚安宓意味深長的眼睛,還有周姥姥明明很喜歡她,最後卻恨不得趕走她,討厭她。

  不是他和楚安宓狼狽為奸,為救楚安宓接近她欺騙她嗎?為什麼周姥姥口中另有隱情?

  車裡悶得覃櫻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突然害怕知道真相。

  *

  與此同時,塢城一個會所里,楚安宓遞上名片給廖三:「我找金二少。」

  不喊金董,喊二少,一聽就知道是私事。廖三打量她一眼,像在輕飄飄評估一件物品,道:「小姐,二少身邊今天有人。」

  楚安宓臉色難看,知道這人誤會自己是來毛遂自薦陪睡的,她冷冷說:「我來談正事,金少不是要對付覃櫻嗎,我可以幫他。」

  廖三收起審視的目光,淡淡說:「那你去隔壁等等吧,二少還沒辦完事,到時候我叫你。」

  楚安宓只能去隔壁坐下,這破地方不隔音,她聽見隔壁包間裡傳來女人浪蕩的尖叫聲,楚安宓冷嗤:果真是個禽獸。

  金在睿是什麼人,她很早就了解,甚至為此花大功夫調查過。心理學上分析,這個男人掌控欲很強,極其自我,還有幾乎難以自控的性癮。他心腸歹毒又狠辣,比起周渡這種後天被人引導起來的冷冰冰性格,金在睿骨子裡就帶著反社會人格。

  天生的墮落敗類。

  好不容易,隔壁聲音小了,楚安宓正襟危坐,看向門口,她不得不承認有幾分緊張,她雖然鄙夷金在睿,卻也害怕他。

  和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一不小心,可能連渣都不剩。這種喜怒無常的神經病,誰知道他下一刻會做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隔壁走出來一個開叉包裙的女人,她雙頰潮紅,嬌嗔著說什麼,嘟嘴踮腳。

  楚安宓站起來,果然看見了金在睿。金在睿上衣解開三顆扣子,落拓露出小片胸膛,他笑著拽住女人頭髮,狠狠一扯,原本索一個離別吻的女人尖叫一聲,這一聲可比方才悽厲真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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