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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魚被催促著喝了一口,雖然白粥無臭無味,但入口的那一瞬,粘稠的觸感從舌尖迸發,直衝擊人心魂。

  她頓了一瞬,「嘔……」

  聞雲兮:「……」

  第26章 喜歡二祭師你這樣的……

  畢竟被衛南映規定了期限,地下宮暗信一小隊人緊趕慢趕,終於是在第二天傍晚將何秀蓮的出身、背景甚至是生辰八字、日常記事全部送至兩位祭司手中,速度快得連素來吹毛求疵的衛南映也挑不出毛病。

  司祀閣向來護內,貪財起壞心眼,從而差一點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致死,確實幹得不那麼厚道,雖然羊烏長得不那麼像正常人,但正常人那些愧疚心思還是有的,再加上衛南映時不時來句恐嚇話的態度,致使他戰戰兢兢,「那,那慕魚小姑娘現在沒事吧?」

  要是先有這份覺悟,不至於鬧出這麼嚴重後果。衛南映冷哼一聲,「沒事,我明日扔你去生死台試試就知道了。」

  羊烏斬釘截鐵:「不用!」

  雖然貪生怕死,但羊烏的業務能力確實在。衛南映看聞雲兮深思熟慮的表情,「何秀蓮有什麼問題嗎?」

  在聽到聞雲兮說何秀蓮與古青雀司有點關係時,衛南映不太相信,「青雀司活的那群人不是在崑崙脈嗎,亂跑變成鬼來回殺人?」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誇讚羊烏當年在古青雀司學的偵查技術,這何秀蓮並不屬於古青雀司,只是祖上有點青雀司血脈,連帶著她也學會些可與天地共鳴的人神鬼術,比起尋常修士,有著更聰明更強悍的天賦。

  但這份血脈極薄,若不是羊烏的縝密,追蹤到已分崩離析的封營脈主脈,也斷然不會找到這些細節。

  不過這次魂魔傷人,與青雀司無關,還得找她變成魂魔傷人的條件。從回溯術掩映的平里山竹屋來看,何秀蓮與那白無度應該是有一段恩怨。

  果不其然,衛南映舉起其中一張紙,面露驚嘆,「嗯?那位姓白的仁兄,桃花眉春風面的,看臉感覺是個相當有閱歷的情種啊。」

  從羊烏搜集的人物傳上看,何秀蓮在封營脈有一位結為道侶的凡者,名白風雅,人如其名,長相風雅,配上那一身修長的竹色青衣,簡直就是將「風雅」二字刻在腦門上,風騷雅致得很。

  衛南映對面相、手相多有研究,一眼便知曉這仁兄是個多情種,舉起那張紙對著自己,可能是當祭師多年,與超度司祀打交道過多,所以不嫌忌諱,「雲兮,你說我與這位風流倜儻的兄弟,是否有那么半分神似?」

  聞雲兮眉頭一皺,「像。」

  這當然不是像衛南映,這一身裁剪得當碧青色長衫,配上那狹長的眉眼,很難不讓人聯繫到平里山竹屋那有閒情逸緻養貴蘭的主人。

  白無度。

  畫像與本人的相貌有六七分的失真,但向來擅長從磚縫中找蛛絲的聞雲兮還是發現其中聯繫,立馬對羊烏道,「查一下這個白無度。」

  果在次日清晨地下宮送來的密報中,查出事情之間絲絲縷縷的聯繫。

  「這個白無度原名白風雅,封營脈人士,既然是人士,說明不是修者。」從法陣中傳來羊烏飄忽的老鴨嗓聲音,「封營脈本就靈氣稀薄,白風雅根基極其雜亂,用當地人的話來說,是個一眼看不到頭,又一眼看得到頭的廢物。」

  封營脈本就微弱,更是瞧不上白風雅這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公子爺,封營脈分崩分贓……分財產之前,就已經將其驅逐離開,隨行的,還有青梅竹馬的道侶何秀蓮。

  最近聽渣男海王故事有些多,衛南映忍不住插嘴,「不會是青梅竹馬不離不棄陪他離開,結果是他移情別戀上別的姑娘,然後要拋棄糟糠之妻吧?」

  白無度在修真界不過築基之體,但擱在凡界人之上便是入了一半仙門。在封營脈鬱郁不得志的白風雅,卻意外邂逅王氏貴女,不同於何秀蓮本體有神魂血脈,常年鬱郁不得志的白風雅在凡民血統的王珏身上體會到了尊重與崇拜。

  接下來,便是猜也能猜中的結局。白風雅為與王珏長守,改頭換面成為白無度。春風無度,聊以忘生。

  這個故事確實打得人措手不及,易楚閣小公子面露難色,「這麼說,就是白無度覺得自己不行,拋棄了行的原配,要了個讓他覺得自己行的小三?」

  這一聽,這男人就更不行了。

  但見多識廣的司祀閣兩位祭師倒是沒什麼大的情緒,衛南映最先抽了抽嘴角,「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類似的故事」。

  但顯然重要的不是故事,而是能將故事串好的線索。

  山海鎮死去的四人,一個是揮霍無度賣妻棄子的賭徒,一個是成天花街柳巷尋花問柳的浪蕩風月客,一個王珏,一個白無度,加上慕魚與蘇霓裳,這中間有關聯?

  衛南映面露異色,站在寫著六個人名字的方桌前,「總不能說是這幾個都被別人戴過綠帽子吧?」

  比如那個白風度還是白無雅的,這翻臉不認人的不就跟丫頭那前任一個樣嗎?

  衛南映也就那麼一說,但望向聞雲兮異常嚴肅的神情,頓時表情崩潰,「我就瞎說,當然不是被綠,那個白風度哪會被綠,也就是他綠他老婆的份兒……雲兮你看著我做什麼?」

  聞雲兮擱下筆,道,「不是妻子出牆,而是他讓別人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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