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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綽這麼問, 徐妙言便知道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如此,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沒等徐妙言開口, 謝玴便已經替她回答了:「她不是徐襄。」

  謝玴這麼回答薛綽便已經明白了, 於是沒有再多問, 而是吩咐下人來招呼他們,然後邊去換衣裳了。

  徐妙言跟在謝玴身後,直到進入花廳坐下,她才靠近謝玴悄悄說了句:「我總覺得不對勁。」

  「嗯。」謝玴淡淡應了一聲, 好像也由此揣測。

  「大人覺得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你覺得呢?」

  「我?」徐妙言仔細想了想,「我就是覺得世子今天怪怪的,別的我也說不上來。」

  謝玴聽罷, 只是無聲的扯了下嘴角, 便再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 薛銀屏便出來了,看見徐妙言,先道:「許久不見徐姑娘了,看徐姑娘的樣子, 好像不是很好。」

  徐妙言抬手摸了摸臉上的傷,乾笑了兩聲。

  ——看來她的身份,對這些人來說已經不是秘密了。

  薛銀屏對他們二人頷首,說道:「大人和姑娘稍等片刻,世子馬上便過來,我先下去著人備飯,先失陪了。」

  徐妙言雖然之前來過一次薛府,但不過並不完全清楚薛府的情況。但這兩次下來,雖然府里的人只喚薛銀屏為姑娘,但實際這整個薛府,都為薛銀屏掌管。

  徐妙言一直猜測著薛銀屏和薛綽的關係。薛綽以風流不羈聞名,薛銀屏樣貌不俗,且天天跟在薛綽身邊,難保跟薛綽不會是那種關係。

  徐妙言忍不住好奇之心,隨口向謝玴八卦的問了一句:「大人,薛姑娘和世子是不是那種關係?」

  「不是。」謝玴回道。

  「真的不是?」

  謝玴也沒有嫌煩,跟徐妙言解釋道:「他們二人是異母的兄妹。」

  「啊?他們竟是兄妹?」

  這個令徐妙言著實意外。若不是謝玴說,她壓根就不會想到他們之間會是這層關係。

  「這件事幾乎無人知道,現在你知道了,可不要到處嚷嚷。」

  「我怎會?」謝玴既然都這麼說了,徐妙言自然就清楚他的意思了。幾乎沒有人知道,那就是薛綽和薛銀屏的這層關係是不對外提起的。「大人既然會告訴我,那就是知道我不會出去亂說。」

  「你若是想亂說也無妨。」

  「真的?」

  「真的,只是到時候你的舌頭保不保的住就不一定了。」

  徐妙言下意識捂了下自己的嘴,問:「誰會要我的舌頭?」

  「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假如外泄,那必定是我這裡出去的消息,到時候要給薛綽一個交代,那就得割了你的舌頭。然後,掛起來,讓你天天看著。」

  徐妙言越聽越覺得瘮人,可當看到謝玴臉上戲謔的笑意,她便明白了他是在逗她:「大人,不說就不說,何須拿這麼噁心的話來唬我?」

  謝玴看著她笑了笑。

  不一會兒,薛綽才來,此時的他已經穿戴整齊。「我來遲了,讓你們等了我這麼久。不過謝玴,你今天忽然來我這裡,還真的叫我意外,往日你來我這,都是會先提前說的。」

  「沒人知道我如今的行蹤,你自然會覺得意外。」

  薛綽笑道:「看來大長公主和齊王盯你盯的很緊啊,前幾日我聽說你不見了,還很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呢。況且你長安的那位夫人有孕在身,你也不怕她擔心麼?對了,有一件事我剛剛知道,你消失這麼幾日,我想應該要告訴你一聲。」

  「什麼事?」

  「程復死了,好像是摔死的,屍首送到了你在長安的府門前,據說已經血肉模糊的看不清容貌了,也不知道是被誰所殺。」薛綽頓了頓,「你那位夫人畢竟跟程復青梅竹馬,得知程復死訊,也是十分傷心。」

  謝玴聽罷,扯了下嘴角。

  薛綽接著說道:「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再怎麼說,那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腹中懷的是你的親骨肉,你聽了這些,怎麼不痛不癢的呢?」

  「程復是自食其果。」

  薛綽眉頭一蹙:「此話何意?」

  「他想為了徐襄殺了徐妙言,沒想到自己先失足墜落深崖,所以他是自食其果。」

  薛綽看起來一副吃驚的模樣,又看了看徐妙言:「這麼說,這幾日你失蹤,是因為妙言姑娘?」薛綽嘆了口氣,「如此說來,倒也確實是程復自食其果,不過,我聽說徐襄因為此事動了胎氣,怕是不太好,你還是快些回長安吧,至於妙言姑娘,先暫時留在我這裡,我會替你照看她,你放心便是。」

  「不行。」

  「怎麼不行?」薛綽聽謝玴回絕,便繼續說道:「現在大長公主和齊王都因為妙言姑娘這張和徐襄一模一樣的臉要殺她,你難道還能一直不回長安,一直將她帶在身邊麼?放在我這裡難道你還不放心?」

  謝玴看著薛綽,忽然冷笑了一聲。

  薛綽不知道他的這聲笑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繼續說道:「若是你實在不放心,也可以叫連祁或是梁鶴,或是你的手下的任何一人留在這裡,難道在我薛綽的府邸,你還怕有人查到這裡?你帶她來這裡,不正是因為如今只有我這裡是你們的安身之所嗎?」

  「你說的確實不錯,我來這裡,確實是因為你這裡是目前唯一的安身之所。」謝玴又冷笑了一聲,「但對於世子來說,我們也是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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