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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丁以楠乾巴巴地回了一句,這時他發現霍執瀟不知何時已經脫了鞋襪,雙腳踩進了水裡。或許是因為剛才他教過霍執瀟,要貼近水面才能打得更遠。

  「你到底看到了沒有?」霍執瀟問。

  丁以楠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避重就輕道:「沒數。」

  「你壓根就沒看。」霍執瀟平靜地陳述出事實,聲音不帶任何不爽的情緒,但丁以楠卻莫名感到了危機感。

  下一秒,果不其然,霍執瀟彎下腰掬起河水潑到丁以楠身上,丁以楠下意識地別開臉,皺眉道:「霍執瀟!」

  霍執瀟毫無反省的意思,又朝丁以楠潑了一把,笑道:「下來玩嗎?」

  「不。」

  當然不,丁以楠才不會那麼幼稚,二十好幾的大男人跑到河裡打水仗。

  「你確定?」霍執瀟還沒完沒了了,又捧起河水潑向丁以楠。

  俗話說事不過三,丁以楠也是個有脾氣的人,他忍無可忍地脫掉鞋襪挽起褲腿,接著下到河裡對霍執瀟展開了反擊。

  寧靜的小河被兩人攪得雞飛狗跳,河裡的小蝦小魚都慌慌張張地四處逃竄。要是這時遠處的小路上有人經過,那必定能看到河裡有兩個傻子在玩打水仗。

  丁以楠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想要跟霍執瀟握手言和。但霍執瀟顯然沒跟上他的節奏,又朝他潑了一捧水過來。

  丁以楠被潑了個防不勝防,他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仰,結果一不小心,撲通一聲坐到了水裡。

  霍執瀟總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甩了甩臉上的水珠,看向丁以楠道:「沒事吧?」

  小河裡全是鵝卵石,丁以楠這一坐,硌得他屁股生疼。他緩了緩,站起身道:「沒事。」

  不過這時丁以楠發現了一個問題——他身上基本全濕了,比霍執瀟的情況慘烈得多。

  初夏的陽光還不算熾烈,微風吹過甚至還有一絲涼意。丁以楠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身上起了一陣一陣的雞皮疙瘩,胸前的粉紅也隔著薄薄的襯衣站了起來。

  霍執瀟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打鬧的神情消失不見,眼底里多了幾分深沉。

  丁以楠不禁感到有些難堪,他將雙手抱在胸前,好歹阻擋住了那毫不遮掩的視線。

  霍執瀟慢慢側過臉,但眼神始終停留在丁以楠身上。直到側臉的角度讓他不得不收起視線,他才緩緩看向岸邊,用平時工作的口吻,淡淡道:「上去吧。」

  丁以楠踩著腳下的鵝卵石朝岸上走去,心裡懊惱地想,他果然就不該帶霍執瀟玩什麼打水漂。

  霍執瀟打水漂——人菜癮還大

  第14章 不解風情

  霍執瀟的車停在村口,從小河邊過去得穿越整個村子。

  濕答答的衣服黏在身上著實不好受,丁以楠索性找了最近的一家農戶,向家裡的老奶奶借了兩塊毛巾。老奶奶見他渾身濕透,還好心拿出了吹風機。

  「你們怎麼搞的?連頭髮都打濕了。」老奶奶問。

  丁以楠和霍執瀟對看了一眼,霍執瀟默契地沒有吭聲,丁以楠道:「剛才不小心掉河裡了。」

  「那條河也能掉進去?」老奶奶哈哈大笑了兩聲,「我看你們是想抓魚吧?河裡的魚可不好抓咧。」

  丁以楠沒好意思說他們是去河裡打了一場水仗,看身旁霍執瀟的表情,他應該也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才的舉動有多幼稚,埋著腦袋只顧擦身上的水漬。

  「確實。」丁以楠順著老奶奶的話接了一句,只當默認了她的猜測。至少比起打水仗,抓魚這個理由好歹要正當一些。

  用毛巾擦過之後又用吹風機吹了吹,兩人身上的衣服還有些濕潤,但至少不似剛才那般難以忍受。

  兩人跟老奶奶道了別,接著繼續朝村口的方向走去。

  此時太陽已經逐漸西下,橙色的殘霞照在兩人的後背,在泥濘的土路上留下了兩道長長的影子。兩個影子節奏一致地晃動,在這寧靜的鄉村像是黑白默片中的兩個主角,不用言語也可以達成心照不宣的默契。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丁以楠是覺得尷尬,霍執瀟幼稚就算了,他竟然跟著自家老闆一起發瘋,這實在是不像他的作風。

  當初被選做班長之後,丁以楠從來不跟同學嬉笑打罵,就是怕不方便展開工作。後來上班也是一樣,他時刻保持著社會人應有的嚴肅,只為給別人留下靠得住的印象。

  結果現在倒好,他苦心經營三年的專業形象被毀於一旦,就因沒忍住跟霍執瀟打了個水仗。都說笨蛋是會傳染的,看樣子幼稚同樣也會傳染。

  至於另一邊的霍執瀟,他倒像是折騰了大半天,這時候總算玩累了,懶洋洋地邁著步子,一副享受鄉村氛圍的模樣。

  不過就在這時,霍執瀟突然停下腳步,眼神看向了路旁的一棵大樹。丁以楠跟著停下,很快就發現大樹後面蜷縮著一個沒精打采的小東西。

  「這不是昨天咬我褲子的那條狗嗎?」霍執瀟說著朝小狗的方向走去,接著在它面前蹲下,戳了戳它的狗頭,「你今天怎麼不咬我了?」

  這條小土狗渾身都是黃色,只有四個爪子的部位呈白色,像戴了四隻手套一樣,辨識度很高。

  丁以楠打量了小狗一眼,對霍執瀟道:「它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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