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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相距在傅生的房間,房門打開後,烏柏舟第一時間握住白棠生伸過來的手,然後對著傅生說:「你的猜測是對的,那條視頻里的人就是駱其風。」

  須瓷這會兒正縮在被窩裡,他背對著那三人豎起耳朵,輕輕碾了碾指尖。

  聽到這個消息他本該覺得快意,但卻分不清當初犯下罪行的糾結是哪個駱其風。

  傅生蹙眉:「那他……」

  烏柏舟坐到白棠生身邊:「已經找到了,在邊城的一家療養院裡。」

  白棠生問:「……精神療養院?」

  「不,常規的療養院。」

  烏柏舟喝了口茶:「人沒死,但因頭部遭受了重創,在術後已經昏迷四天了,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如果車禍是有意為之想除掉他,那為什麼還給他手術,還送去那麼遠的療養院?」

  「手術單上簽字的人是駱其風的父親駱遇,大抵是不忍心吧。」

  烏柏舟垂眸:「按照轉院記錄來看,駱遇應該是想把兒子送去國外,但因為駱其風術後病情不理想,就一直拖著,昨天剛轉進的療養院。」

  「我讓朋友查了報警記錄,肇事司機還沒找到,車沒上牌,租的,沒留下任何有用信息。」

  烏柏舟沉吟道:「如果能找到肇事司機……」

  白棠生勾了勾烏柏舟的手:「這個肇事司機會不會是哥哥駱其安找的?」

  傅生和烏柏舟秒懂他的意思,按照黃大師的說法,兩個嬰孩剛出生的時候他們沒有想著弄死一個,而是放養到鄉下,那麼駱其風已經放在身邊養了三十年了,三十年多少有了點感情吧,駱家老人真的會直接趕盡殺絕?

  那麼最想駱其風去死的應當是駱其安,畢竟同樣為駱家嫡子,前十幾年裡,駱其風享受著無數寵愛,揮霍著紙醉金迷無比瀟灑,而他卻在抬頭不見高樓的鄉野里,與雞飛狗跳為伴。

  駱其風死了,他也可以高枕無憂,不用再擔心哪天駱家不滿意自己將自己換掉。

  「他小時候還被猥/褻過。」烏柏舟說得委婉,「這事在那個山村里鬧得挺大,對方是個寡夫,長得醜沒人願意嫁給他,但正值三十多歲,那方面的欲/望比較強盛。」

  沒有妻子,這人便漸漸把主意達到了鄰居家小孩身上去了,駱其安是被送給了當地一個老太婆撫養,老太婆對他也不盡心,根本沒發現隔壁家五大三粗的男人盯上了自己養子。

  駱其風雖然性別為男,但從小就長得好看,人面獸心的男人哪裡管得上這些。

  「他初三那年這事才被爆出來,那男的被他捅了一刀,但最後結果卻是隨意糊弄幾句,以『大人跟小孩子打打鬧鬧』簡單帶過。」

  「收養他的老人覺得丟人,不願意報警解決,對方雖然被捅了一刀,但總歸心虛沒敢報警。」

  後來的事傅生都聽烏柏舟講過了,駱其安因為這事早早輟學出來社會,或許是雙胞胎之間的感應吧,兄弟二人在一個很普通的夜晚碰上了。

  一個是在小菜館裡端著盤子的打工人,一個是和狐朋狗友肩搭肩剛從酒吧里消費了上萬元的富二代。

  命運就是如此可笑,兩人見到對方時都愣住了,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會有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也是因為兩人碰面時有好幾位同圈富二代在場,所以駱家雙胞胎的事情才被有心人調查了出來,烏柏舟的母家便是知情人之一。

  而本來駱其安不見了,駱家並沒有派人找,可這兩人都碰面了,總不能放任不管。

  他們便把駱其安養在了駱家三伯身旁,冠上了駱家的姓,取名其安。

  「駱三伯的兒子你們說不定聽過。」

  傅生福至心靈:「駱飛?」

  他總算知道了烏柏舟為什麼對這事這麼上心,原來是因為駱飛。

  駱飛是前幾年挺有名的一個影帝,最後爆出了強/暴同性新人、吸/毒的醜聞,到現在還在監獄裡待著。

  據說他曾打過白棠生的主意,還曾在烏柏舟某部戲的威亞上動了手腳,讓烏柏舟在icu里待了好幾天,離死亡只有一線之隔。

  「是他。」白棠生臉色比烏柏舟還冷。

  「如果能找到肇事司機,確認這事是受駱其安指使,加上黃大師的證詞和錄音,就能給他定罪了。」

  「是這樣,我們一起,儘快找到,也很有可能肇事司機已經……」

  傅生明白他的意思,他捏捏眉心:「好。」

  「那我們先回房間了,也不早了。」

  白棠生拉著烏柏舟站起身來,看了眼被窩隆起的弧度調侃道:「真不是故意打斷你好事,柏舟明早又要走了,只能這時候聊。」

  此刻只穿著睡袍的傅生:「……」

  被窩裡不著寸縷的須瓷:「……」

  白棠生和烏柏舟走到門口,朝傅生擺了擺手:「別送了,讓人等急了可不好。」

  傅生的脖子上還有一個淡淡的牙印,一看就是不聽話的小貓咬出來的。

  他關上門後回到床邊,雙手撐在須瓷身側:「睡著了?」

  須瓷翻過身正面看著他:「沒有。」

  傅生手伸進被褥里,摸到一手快幹掉的nian膩。

  他掀開被褥把須瓷抱起來:「我們先去洗個澡。」

  白棠生之前來得確實不是時候,兩人剛進行到一半就草草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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