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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傅生似笑非笑地給須瓷穿好內衫:「如果晚上檢查發現簽名完好無損,安眠藥的事就過去了,但如果簽名糊了……」

  在須瓷有些緊張的表情中,傅生捏了下他的臉:「簽名糊了,你也跟著糊吧。」

  須瓷懵懂地點了點頭,沒太明白糊是什麼意思。

  穿好所有衣服後,他乖乖跟在傅生身後走出更衣間,來到化妝桌前補妝。

  黃音打開粉撲,看著須瓷臉上兩個薄薄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的指印翻了個白眼:「傅導,你能不能不要在上班時間欺負小瓷?晚上回酒店了你想怎麼欺負那都是你的事,上班時間也要剝削人家就不太好了吧?」

  「……」傅生面部微抽,「我剝削?」

  黃音冷笑道:「擱更衣室里待了二十分鐘,您這是幫忙換皇帝的新裝吧?」

  傅生:「……」

  除了吃了點豆腐以外,他還真沒做什麼,這也都是須瓷自己送上門的,哪裡算得上剝削?

  須瓷解釋道:「傅導沒有剝削我,臉上是我自己蹭的。」

  「……」黃音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就護著吧,難怪被吃得死死的。」

  「……」傅生失笑,他握住須瓷的手捏了下,「我去前面等你。」

  ——

  「情緒再深一點。」傅生正陪著須瓷走戲,「眼眶要紅,但是隱忍克制的姿態,而不是一副要哭的樣子。」

  「不夠,再來。」

  須瓷晚上的戲幾乎排滿了,上午和下午耽誤的戲份都要儘量補一些回來,這樣才能儘可能減少明天的工作量。

  這場戲是慕襄對慕鈺冷嘲熱諷,被師禾撞見後以頂撞太子的名義罰了跪,就在御書房門前。

  須瓷遲遲沒能很好的進入狀態,傅生皺了下眉頭,狠狠心來了一句:「須瓷,你不配坐上那張椅子——」

  「你在玷污它。」

  須瓷猛得怔住,回首看向傅生,眼眶慢慢染紅,達到了理想的戲中狀態。

  剛剛那兩句話是戲中屬於師禾的台詞,但傅生讀出來的時候,卻把慕襄的名字換成了師禾。

  須瓷張了張口,視線怔愣地追隨著傅生的背影。

  「《往生》第五十六場一次一鏡A!」

  【慕襄跪在冰涼的地上,薄薄的衣服並未阻隔住磚頭的堅硬。

  這裡也是他和師禾初次相見的地方,他為母妃求情跪立於此,而師禾則於他暈倒在地之前在大雨磅礴中擁住了他。

  他只是想留住一個懷抱而已,只是貪念那一時的溫熱。

  怎麼想再得到,就這麼難呢?

  他冷漠地垂著眼眸,直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是師禾。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慕襄,你不配坐上那張椅子——」

  「你在玷污它。」

  慕襄的眼眶猛得紅了,像是要滴出血來。

  他用盡了全部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想將師禾制住質問的衝動,他到底是哪裡不配。】

  「過,很好!」

  說是重拍,但其實只是重拍須瓷最後眼眶紅了、極度隱忍的那一鏡而已。

  要換作別人那必須是精益求精,但誰讓這是須瓷呢,傅生心疼他一直跪著,不知道膝蓋青了沒有。

  不顧眾人探究的視線,傅生一把將剛出戲的須瓷拉入懷中哄著:「對不起,哥跟你道歉,剛剛不該那麼說。」

  雖然是為了幫助須瓷發揮更好的狀態,但說完傅生就後悔了,看著須瓷難過的眼神心疼得不行。

  須瓷把臉埋在傅生懷裡,悶了一會兒才說:「……我原諒你了。」

  「真的?」傅生捏捏他的後頸,「崽兒做錯事了要受懲罰,我做錯了也一樣,由你來決定好不好?」

  須瓷呆愣了下:「……那我想想。」

  「好。」

  傅生牽著他的手往旁邊走,把自己的椅子拉到一邊給須瓷坐:「你先休息半小時,然後準備你的下場戲。」

  「好。」

  須瓷點著頭,接過傅生遞來的小風扇。

  今晚有些悶熱,江輝搭著於幕的肩膀:「多虧你的風扇,造福了全劇組,不然我們得熱死。」

  於幕笑嘻嘻道:「忍忍吧,再有一個多月也就降溫了。」

  「……」江輝頗為無語,「再過一個多月我們都要殺青了。」

  他們這部劇的集數不長,只有四十二集的樣子,已經有不少小配演殺青了。

  「哈哈哈這倒是。」於幕輕呼一口氣,「殺青後我就有時間睡懶覺了。」

  安撫完須瓷,傅生走到江輝面前:「最近事情多,《往生》的流量都下來了,你拍點照片發出去。」

  江輝秒懂,發點劇組的日常給粉絲們嘗嘗甜頭,最起碼讓他們別忘了《往生》。

  照片自然以主要演員為主,江輝混跡圈子這麼多年,自然懂得怎麼製造話題。

  他拍了一張於幕大哈哈坐在門檻上吹風扇的照片,一張白棠生正眉目溫和地和烏柏舟打電話的照片,葉清竹給魏洛遞了瓶水,豐承則是一張剛做完造型從不遠處走來的照片。

  至於須瓷就比較簡單粗暴了,照片裡的他拿著小風扇,目不轉睛地看著傅生,江輝還特意站遠了點,讓兩人擁有同框的機會。

  則是跟須瓷同框,須瓷看傅生,肖悅就看須瓷,當然兩人的眼神興致完全不同,一個是乖軟喜歡,一個是屬於磕cp的濃濃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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